失了当家主母这主心骨,何家一度忙乱不堪,家中一切琐碎事务俱落到何忠身上。何忠咬牙撑着,内心越发体恤娘子。何花馨身为长女,倒底更懂事些,帮衬着她爹操持家务,倒也有模有样。
次日,何忠做好了豆腐,天未亮的刚歇下,睡的迷迷糊糊间,猛然想起菜未买,又爬起穿衣,呵欠连天地提着菜篮子出去了。
何娘子在床上躺的是腰酸背疼,早已耐不住,见相公这般辛苦,险些便又心软。但忆及自个如今这副尊容,且在街坊邻居面前丢尽了脸面,全拜他娘所赐,当即又气又恼胸口直发闷。
何花语早起,照例在院子内活动开来,却见前头铺子有声响,还以为是她娘亲顶着肿胀如猪头的脸面在开档。犹豫了一会,进了前头铺子,却见是她爹在忙活着。
“我来吧,爹快回去睡会。”何花语暗暗有些心疼,“晚些还要去送豆腐,爹又不是铁打的身子,如何受得?”
何忠轻斥道:“快些回房去,多添件衣裳!被你娘知道爹准你抛头露面卖豆腐,又得朝爹发火了。”
何花语被她爹半哄半轰的回了房,皱着眉头思量了会,转身又出了房,径直去了她爹娘的房间,好一通翻箱倒柜。
何娘子正烦闷着,没好气地斥道:“那箱里头俱是你爹的破衣裳,瞎折腾什么!”
“改小了穿。”何花语头也不抬,兀自在翻捡。
“我家还未穷成那般光景!”何娘子语气不觉缓和了些,“家中的事务,勿需你们姑娘家来操心。”
何花语轻嗯了声,挑了几件灰旧的棉袄短衫袄裤出了门。
回房时,何花馨才迷迷糊糊起身,何花语将旧衣衫裤径自往床上一扔,道:“大姐女红好,帮我改改衣裳吧。”
何花馨只当小妹改了这衣裳早起活动时穿,也未多想,便应承下来。
何忠饶是再壮实,只得睡两个多时辰,送完豆腐回来,早已疲惫不堪,饭未吃,倒头就睡。何娘子自责不已,然而她脸上的伤,没个十天半月,亦无法好利索了。让她顶着一脸青肿卖豆腐,且不是出去让人看笑话?
晚饭时,何娘子忍不住开口道:“便让阿喜一人去送豆腐,你在家看铺子罢?”
“不成。”何忠想也不想便摇头,“几条街的酒肆饭馆,再加上几十户老主顾,皆要在午时前送完,阿喜如何吃得消?”
“只是……”何娘子心疼不已,“你这般太辛苦了。”
“不碍事。”何忠淡淡地摇头,“我用过午饭,可以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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