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姐想给未来姑爷写信了?”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
“哈哈,小姐这几天只要一拜那副表情,就是特有的想未来姑爷的表情。”
我苦笑,这丫头,“未来姑爷”还叫的挺顺口的。“快去吧!”
提着笔在纸前面愣了一上午,就是没写下去,最重要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头,要怎么说让他回来呢?
“哎呀,小姐,你都愣了一上午了,这些书都写完了吧,您可倒好,连头还没开呢!”铃铛从分得展现了“皇帝逼急太监急”的精神。
瞪了她一眼,继续盯着纸发呆。
锦瑟掩嘴偷笑:“铃铛啊,咱们小姐不开头不是害羞不知道怎么开,而是在琢磨,怎么能把公孙公子给骗回来,而又不让他发现,是自己有事情摆不平需要他。”
咦,知我者,锦瑟也,不过……“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才不是那种人。”
“对对对,我们小姐不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锦瑟说错了,锦瑟该打。”说着,还真照着自己的脸意思了意思,不过,我连个动静都没听到。她继续说:“小姐,男人有的时候跟小孩一眼,都是要哄的,你给他个蜜枣吃,他一定屁颠屁颠的围着你转。”
我一愣,抬头看他:“你对你哥也这样?”
锦瑟突然面脸通红:“哎呀,小姐,你胡说什么呢,那是我哥,这个,这个……哎!我看,小姐,你是成心拿奴婢开涮,奴婢不理你了,你自己慢慢想吧。不过,你也许一个蜜枣,以后公孙公子会允许小姐爬到他头上呢!”
铃铛点了点头,还郑重的、苦口婆心的劝解:“小姐,要不,我看,你就表个态吧,给他一个名分,就公孙公子那猴急的样,估计不用八抬大轿,他自己就屁颠屁颠的跑回来了。”
屁颠屁颠?猴急?我怎么就没发现。想了想,挣扎了又挣扎,面子胜过一切,写。提笔在纸上写了二十个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颉,此物最相思。”轻轻的折好递给铃铛:“去吧,叫人把这封信送到浩渺山庄。”
铃铛喜滋滋的跑了出去,信一送出,心反而轻松了:“锦瑟,你先下去吧,我想睡会,晚上就不用叫我吃饭了。”
“是。”锦瑟退出去没多久,我便睡着了,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刚想下地,一侧身,猛然一惊,身边什么时候多出一个人来?“公孙?”我轻声唤了唤。
对方没有动,像是睡得很熟,而我也不敢动,只是僵硬的坐着,知道对方传出含糊不清的“嗯”声,我才放松了下来,慢慢的躺回去,不想打扰他。也是在这时,我才发现,原来习惯这是个可怕的东西。习惯他睡在旁边,甚至因此有了依赖感,觉得有他在,我就什么都不用再想,什么都不用再算计了。怪不得跟他子一起的时候脑子总是短路,原来是懒得用了。突然,一条手臂缠上我的腰,一个用力,我便被带进了他怀里。
突然闯入鼻腔见的气息让我一惊,迅速的用双手格挡开他压过来的身体,还有逼近的一张脸,说出去的话,就连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清冷中带着一丝颤抖:“你是谁?”
他冷冷一哼:“公孙竹?你就这么想他?”
不答反问:“太子?”
他同样也没有回答,只是霸道的说:“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得不到的。”
“包括得罪浩渺山庄?”我记得公孙曾说过,老皇帝貌似还对他有些忌惮。
“你拿浩渺山庄来压我?哼,久儿,如果我要真怕,你觉得我还会来吗?浩渺山庄确实能给朝廷带来压力,可是我也很想知道,公孙喜那老头子会接受一个不贞的儿媳妇吗?”
我心狂跳,这时我才发现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把锦瑟和铃铛怎么样了?”
太子突然大吼:“连一个丫鬟你都这么担心,那我呢?你当日害我身陷囹圄的时候,可有担心过我的安危?”
还真来找我算账啊,我的声音也不自然的冷硬起来:“担心你?我需要吗,去担心一个想要抓我父亲的人?”
他怒气更胜:“我要抓你父亲,为什么你想都不想就这么给我定了罪?为什么你不怀疑公孙竹?他一个堂堂的浩渺山庄大少爷不当,跑到你家来当下人是吗?只为了鬼医的一句话?如果鬼医真不怀疑他的目的,依照鬼医的性子,为什么不在他来之前给你来封信讨赏?还有,他现在人在哪,为什么不在?你都想过吗?为什么只把你的防心全盘的展现在我面前?我就这么让人不信任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伤心,也就在我错愕的一瞬间,他双手用力的架住我的胳膊,另一只手也毫不客气的抚上我的胸口,而他整个人,也直接挤进了我两腿之间,由于害怕,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公孙。”
喊完,我就想咬舌自尽,丫的,这不是纯刺激人吗,太子眼底的小火苗瞬间点燃了燎原大火。<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