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声狼哼,一道白影如飞来横祸一般扑向赛伯斯,饭粒儿压到了他的身上,不由分说的舔了起来。
赛伯斯吓了一跳却不敢挣扎,这大白畜生行善不得必会犯贱,犯贱不成必会更贱,但惊奇的感到手臂伤处有些酥麻,血脉也变得比之前舒活。
“不要怕,赛伯斯,饭粒儿的口水会消毒的,包准能好!”两忘安慰道。
赛伯斯也曾听说过狼涎的效用,更别说这只异种妖狼了,但不知为何,饭粒儿的口水除此之外还有些异样。
“色,饭粒儿之前吃过什么没有?”赛伯斯问道,他隐隐的有点儿不详的预感。
“应该没有啊,若是有什么好东西饭粒儿会带来和我们一起吃的呀。”
饭粒儿确实没吃到什么好东西,只是刚才稍微有点儿饿了,偷偷的在厨房打了一个晃,没找到什么鱼肉蛋之类的高营养货色,一怒之下将做菜的作料辣子、胡椒、大料与蒜头吃了个精光。
这些东西,虽说有一定的去寒除湿之效,但赛伯斯可有得疼了。
然而饭粒儿的口水对伤口而言毕竟利远大于弊,在它的配合下,赛伯斯的手腕终于顺利的重新接上了。
看到赛伯斯长吁一口气,两忘似乎也猜到了他的搭档大功告成,却依旧有些不放心,问道:“赛伯斯,你的手腕还能恢复么。”
“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至高神一时还没尽兴,我还得继续祸害人。”
“真的么,你不要骗我,我还没听说过手腕切断了还能完全回复呢,你是壁虎么。”
“我说过了我的手臂比较特殊,世上有些东西很难断的……”赛伯斯望着他那不知是不是巧合,恰与手臂上的纹身重叠在一块儿的伤口,若有所思的道。
“比如说口水。”两忘想到了饭粒儿侧头睡觉时嘴边的小瀑布。(他本人实际上也好不到哪儿去,饭粒儿是庐山级别的话,他自己那也接近水帘洞了)
“比如说大鼻涕。”两忘虽说书读得不怎么样,但发散思维却是不错,只是这一发散将赛伯斯那罕有的一点点儿意境都给发没了。
联想了几个越来越恶心,越来越低俗的比喻之后,两忘又看了看赛伯斯手上的伤口,刚才那稍微有一点儿的兴奋再次退去,他的搭档这般为他,令他不由得想起了另外一个男子,那个人的大恩就算活一万年,也难以报尽,不禁低下头道:
“还比如说……恩义。”
赛伯斯发觉两忘情绪又低了下来,于是口气一转:
“比如……”
这时,赛伯斯见到了大白狼那满是期许的眼神,一句本应是“比如是这大白畜生的犯贱”到了嘴边却变成了:
“饭粒儿的乖巧听话。”
饭粒儿心满意足的哼哼了一声,似在赞扬赛伯斯比蜮稍微强那么一点点儿,若是虚心的好好向它学习的话,有个三五十年或许能学到它的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