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吾等要马上行动。表忠心”,岑兆祯平静地说。
岑兆武军帐,岑兆武见岑兆祯带着岑兆禧过来,很奇怪:“阿兄、阿弟,汝等找吾何事?”
岑兆祯一本正经地说:“阿弟,叔父昏迷不醒,军中不可一日无帅。吾等商议请阿弟主持大局”。
岑军中军大帐内,岑雷汉悠悠地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左右:“吾兆祯侄儿何在?”
左右回报:“兆祯头人在少首领营帐,他见您身体有恙,正在推少首领主持大局。”
岑雷汉长吁一声:“吾这个侄儿就象吾兄长一样,厚道啊!”
⋯⋯
岑雷汉带着残部返回了泗城。年已老迈的他,又羞又愤,卧床不起。他强撑着病体,一面派人与靖军假媾和,一面派人去云南土司沙定洲处请求援兵。
朱亨嘉在靖军中军大帐接见了岑雷汉派来媾和的使者。
“岑雷汉是真想和还是假想和?”朱亨嘉问。
“吾家大首领纵横天下、何等英雄!怎么会真心求和。之所以派吾来,是因为其身染重病,无法上阵耳”,使者答道。
朱亨嘉乐了:“岑雷汉派汝来假和谈,汝却将真相告诉孤。莫非汝是傻子吗?”
“非也。因为吾真正的主人是泗城岑氏的嫡亲血脉岑兆祯”。
⋯⋯
朱亨嘉答应了岑军的媾和要求:双方以田州、奉议州为界,互不侵犯。
媾和成功后,朱亨嘉留史其文部驻守田州、奉议州,主力军队撤军南下,讨伐太平黄氏。
有部将不解,问朱亨嘉:“监国既然明知道岑雷汉的媾和是假的,为什么不趁他卧病在床,一举消灭他呢?”
朱亨嘉哈哈大笑:“岑雷汉七十岁了,这一病孤料他活不了多久。泗城岑氏嫡宗和庶宗的矛盾不可调和,孤大军压境,他们两宗只能团结起来对付孤;孤一撤兵,他们两宗一定内斗。孤暂时撤兵,引诱他们狗咬狗。等他们自己打自己,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回来收拾他们。”
部将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