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潘溪霞应该没想到那些有的没的,听后只管自说自话,“当初确实心急如焚乱掉了章法,不过从没有后悔,因我头脑清晰始终相信,我被送进这个新世界,那你铁定会在这里的某地活着,一直不停的四处寻找,一直不停的四处寻找,直到刚才受大风影响从悬崖峭壁上摔下来……”
“你没受伤吧?”吴联记萌生着急和担心,他强制打断潘溪霞正在说的话。
同时间,他不要吩咐自顾自松开手,自顾自向后退出半步,在潘溪霞身上身下偏头反复打量来打量去,希望找到些从上摔下来的痕迹,好富有针对性的帮下忙。
潘溪霞撇嘴生气,她拉扯下衣服裤子,胡乱揩揩眼睛表示抗议,“你看什么?我浑身上下好着呢!”
神情举止,从旁看去确实不像有过隐瞒和刻意撒谎。
不过身边高达万丈的悬崖峭壁,在吴联记眼里绝对是可怕到极致的恐怖,更何况脚下是些坚硬如铁的岩石。
只是事情明摆着的,内心即使有疑惑千千万万,他照样不敢乱咨询。
潘溪霞看出其中端倪来,她为自己的坠崖又赶忙做个解释补充道:“我不是从这里摔下来的,前面有个似同湖泊的地方,很意外的掉进湖水,最终才得以幸运没受伤。”
“我看你霞姐吉人自有天相,天生命大福大。”吴联记笑笑,让感叹消化想不通的环节。
潘溪霞也笑,“我多半托你的福,老天才会保佑。”
吴联记不敢那样标榜自己,替自己贴金,但知晓眼面前所肩负的责任,先必须瞄准方向抓紧时间破解封印离开此地,不为自己考虑明天,也要替潘溪霞找到可以讨生活的地方,余生无忧无虑、快快乐乐。
这使得彼此正在进行的话没了意义,他想前往潘溪霞嘴里所讲的湖泊先了解下情况。
潘溪霞刚从那头过来,足以说明那个方向也没有可供两人摆脱封印的路径。
现在的实际情况,唯有寄希望于不知长啥模样的湖泊,看能否创造奇迹顺利脱离困境。
吴联记渗析时间就是生命不宜在此多耽误,一认准达成目标需要找出突破口,立马上前拉起潘溪霞秀手,不想再废话直接改口说:“霞姐,你讲的那个湖泊,可以带我前去先看下吗?”
“可以呀!”潘溪霞倒是爽快,她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应承下来。
湖泊的位置相隔不算远,在整个悬崖峭壁中间像蝌蚪形状的头部宽大处,水不知从何地流出来,更加不知从何地消失,却是些清澈纯净的蔚蓝色,几十平大小,时不时会泛起几个有规则的浪花。
此地最显眼的,反而是置身在湖泊边沿横向看出去,几百米外的岩壁生长着两棵参天大树,郁郁葱葱。
然而,吴联记眼睛里并没有两棵大树的存在,他的视线盯着湖泊,首先屏蔽内心不愿离去的杂念,水面泛起朵朵漂亮的浪花,一个个链接恰似封印符文,各式各样的形态千变万化,复杂、简单,简单、复杂。
渐渐地,他接纳别人多种记忆的大脑里,只剩下些千奇百怪的符文,犹如乖巧的小鱼儿游荡在玻璃缸中。
一个个水分子幻化成精灵儿,最后重叠成可有可无的斑点,他静看着,迟迟久久才迸发出欣喜若狂,无需吩咐,无需提醒,单腿上前小半步迫不及待的跳进湖泊,两手对准凭借肉眼看不见的异象。
潘溪霞不明所以,她瞪大眼睛看着,一张受惊的嘴唇在不知不觉中先要询问:“吴联记,你到底瞧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