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的,她眼睛目光在人群当中开始寻找起杏宽的人来。
在她多年认知的意识形态里面,虽说心目中看不起杏宽,但始终坚信杏宽在关键时刻不会伤害潘溪霞的人。
未曾想杏宽就坐在柱子背后,她突然间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不由自主的压低声音悄悄细说:“杏宽,今晚潘溪霞没来开会,你这时候快些跑出去先通知下吧?提前获知以后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末了,她看自己的提议没有引起任何反应,又瞪眼义正言辞的补充道:“你是男人,这种负责跑路叫人的事情,理应由你们男人冲在前面,不然就是个妄为男人。”
很明显,她手机里也没有保存潘溪霞使用的手机号码。
可眼面前的杏宽,他坐着依旧是个无动于衷,最后闹半天憋出句,“我早的时候不是提醒过你吗?你就是不理睬我的人,现在才突然想起来应该叫人,不觉得早已来不及了吗?”
前面讲台上坐的杏明远,他是副悠闲在装模作样的独自喝茶,当眼睛目光看大家议论差不多后,立马打个手势做出禁止继续讨论的优雅动作,紧接着之前的话又说:“刚才已经讲过了,又有位金主愿意租借我们郎杏坳的田地,大部分人认为我这个消息来晚了,只不过呢?我在此郑重声明下,一点儿也不晚,还是个刚刚好。”
这下子功夫像真正捅了马蜂窝似的,一个个的贪婪不受控制眨眼间沸腾膨胀起来。
“按照村长话里有的逻辑讲起来,那不是个天上掉馅饼吗?”
“竟有这么好的买卖?每年下来真要是平白无故能够多收入几千块钱的话,老子首先买个摩托车。”
“我要拿那些钱重新买个超大的电视机,现在看的电视机看电视剧真心不过瘾。”
“依我看大家不要高兴得太早,刚刚签的合同怎么可能说毁掉就毁掉呢?”
“一个个傻逼货,你们胡乱发神经在高兴个鬼呀!先安心听我们村长把话讲完好不?”
……
各自为政简直乱成一锅粥,混乱场面完全超乎预期设想。
杏明远却是个老样子端坐在讲台中央,两个耳朵里静听着台下没顾忌的各类声音,越发显得心花怒放,狗日野杂种吴联记,你这下彻底完蛋了,这就是你惹了老子的下场,老子偏要你死的猪狗不如……
到得最后,又端起茶杯玩味的稍稍抿两口,他看议论声终于小了下来,才笑着继续往下说:“在我离开郎杏坳的这些时间里面,我已经获知大家又和联溪集团重新签署过田地租借转包合同,不过没太大关系,因新合同我没有签字,这直接导致那份合同还不具备真正的法律效力。”
“在我们这个村子,大家签署田地租借转包合同,从开始的时候就设置了第三方证明人,我作为第三方法定意义中当之无愧的证明人代表,光是你们受骗上当糊里糊涂签了字,没有我的签字,哪都是可以反悔的……”
王大妈坐着实在是听不下去,她向柱子背后的杏宽轻声吩咐道:“你在这里继续开会,我先找潘溪霞去。”
嘴里话说完,她不管对方有没听见站起身来,先顺着旁边留的通道偷偷摸出大会堂,再加快脚步径直向潘溪霞家疯跑去,那颗愤愤不平快爆炸的心,前前后后把杏明远骂了千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