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From ? Distance 「前篇」(1 / 2)

特甲少女 冲方丁 0 字 2021-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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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Distance「前篇」

深呼吸努力把腹腔中好像圆石般翻滚不休的紧张感给尽力控制住,但似乎毫无效果,反而因为过氧状态感到头晕目眩,心跳加速。

米利奥波里斯第三区维也纳中站。大街对面的宾馆维也纳?希尔顿的底层,是直通空港的高级巴士停车站。

离数年前大幅拓宽的多瑙运河约八百米处「Antares事件」中,曾在那里品尝了被锁在集装箱内,与死神为邻的恐怖经验。

(C注:Antares是由Anti和Ares这两个词拼合而成。Ares是希腊神话中的战神与火星的名字,整个词的意思是「火星之敌」)

根据心理咨询师的说法「面对过去的回忆,宽恕已经发生之事,才是治愈自己的最快途径」

但此刻比起过去的回忆,即将要见到的那个人,才更让他紧张。

而且,那个人正是从恐怖事件中救出自己的当事人。

被市民和观光客们占领的车站入口作为约定见面的地点,未免有些过于拥挤。一旁,少年正审视着玻璃门上倒映出的自己柔软的金发,白色的脸颊,碧玉瞳孔。

冬真?约翰?孟德尔十五岁的少年为了今天的装扮,很是苦思冥想了一番清爽?简洁?休闲装,透过玻璃反复数次确认着最后的成果鸠色牛仔裤,白色T恤,轻便运动鞋,麻色夹克。

平日穿的那套全黑学生服,曾多次被人置疑自己是否再没其他的服装。所以这次下定决心,从上到下,彻底换新。

但脑中此时却不断传来:要是不这样穿就好了,穿普通的也不差啊之类,严重破坏逻辑前提的心慌念头挫败感与这样穿很好的鼓舞声,在心中猛烈碰撞。

昨晚,借用都会神父室的终端,没完没了地收集情报,检索最适合的路线,检查周边的商店,调查流行服饰的组合,用手上已有的衣服进行搭配。

因为是前天才匆匆约定,当然没有从容购衣,预约饭店之类的闲暇虽说如此,但还是希望尽可能多调查些。看着自己被打印出来的情报给重重包围的样子,老师巴罗神父当时的表情写满了不可思议。

二零一六年四月二日这当月的第一个土曜日,有许多人喜欢用旧称「漫长土曜日」来形容它。

这个称呼的由来是直到二十年前,维也纳的店家依然仅在土曜日午前营业,而只有每月第一天的土曜日,才会开放午后营业。(C注:土曜日便是周六。虽然直译成周六也可以,但我还是喜欢曜日这种原名。另外虽然我觉得有些多余,但还是补充一下,曜日这种称法是我国发明的,只是后来渐渐不再使用)

前天周末金曜日的午后,他在仓促间把见面日期定为了今天。

拜此所赐,现在满脑子都是她大概是为了捉弄自己,随便说说的,不会真的过来之类的被害妄想比约定时间午前十点早到了三十分钟,虽然是自己故意早到。但等待之时,却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不安。

完全不同于配合老师协助MSS之时的紧张,这是种矇眬的困惑或者说连为何紧张都不堪明了的心烦意乱。

接下来要见的人是位可靠且值得尊敬的对象,无论何时都深深吸引着冬真。

突然间,那个人的身影出现在玻璃门的一角。

心跳顿时加速一拍,情不自禁呆呆地凝视着她。

公路旁,从*安高官乘坐的黑色轿车后部座席上跳下一位少女。慌慌张张地向着车对面的方向挥手,兴冲冲地走来。

少女的打扮和平时中的印象完全不同。

薄紫色系衣料、蕾丝边的上衣、长裙、苔绿色的靴子、宽帽檐的薄紫色帽子、长长延伸至手腕处的高级手套。就像往昔岁月中那些高雅、正统、格调不俗的维也纳少女。

冬真此时本该也挥手致意,或是出声打招呼,但却如呆子般一动不动。

他回想起以前在MSS本部大楼中看过的画面少女天真无垢、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淡淡微笑。

与那时一样,他不禁看呆了肩上背着小挎包,波浪式披肩长发,就连帽檐下窥见的那道左目伤疤也那么惹人怜爱。

数米之遥外,凤深紫色的瞳孔看向了这里。迷迷糊糊着在镜中与她的视线相交冬真吓了一跳,而凤则微笑起来。

早上好,冬真

急忙转身赶走心中的迷离。

早早上好,凤小姐

久等了吧?

少女稍稍不安地看着轻薄手套上的可爱手表十点过五分,随后露出抱歉的眼神。

我我也是刚到脸憋红了半天,却连个象样的回答也想不出来。

太好了安心地喘了口了气,凤?爱维里黛切?奥斯特的笑容如鲜花盛开,因为出发晚了,一路急赶过来

冬真瞬间感到,曾在离这里数百米之遥的货运列车轨道上被关在黑暗集装箱中的恐惧回忆,被完全替换为另一种耀眼之物。

说说这事的起因吧。

包括内务大臣在内的数十人被接连暗杀的「山猫事件」发生一周后的金曜日

作为巴罗神父的跟班兼探病之由,冬真拜访了MSS本部大楼离开老师身边,他独自前往六楼医疗大厅。

一手捧着鲜花,一边轻轻敲了敲门门后马上传来回应,请进

不过,冬真根据上次的教训,没有立即进入他先向门的那边表明自己并非医生也非机械机师的身份,是我,冬真

咣当!门里边传来惊人的声响,以及撤回前言的声音。

稍稍等一下!

咣当!哗啦!咚隆!房里忽然响起了足以媲美房屋大修般的巨响数秒后平静了,似乎数秒间就完成了装修,随后传来多少有些恢复平静的声音。

请请进

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那个

眼前所见的东西,让他差点一脚踩空只见一辆轮椅深深撞入墙壁,车身倾斜、车轮咕鲁鲁地空转不已。

绕过轮椅前面是倒地的椅子,包围住床的帘子一角,有被扯落的痕迹。

帘子内凤躺在前半部升起的舒适病床上带着姑且可以算是泰然自若的微笑,以及略显僵硬的声音说道,

你好,冬真

穿着衣扣整齐的病人服,头上缠着绷带,脖子和脸上绑着纱布。床上的毛毯盖在胸口看到她腰部以下状况的冬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毯子的下部异常凹陷虽然凤慌忙藏起,但终究没能藏住她失去的双腿,冬真一目了然。

恐怕她的机械化义足正在接受维护。

硬生生地移开目光收起心中震撼,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不让对方感到压力感般,冬真急迫回答道,

你你好,凤小姐提醒自己不要紧张,以免说出不该说的话,那个我是来探病的

花很漂亮,谢谢凤急忙回应到右手紧攥毛毯,左手伸出,那我就收下了

反射性地递出乘对方接过花整的间隙,轻轻扶正倒地的椅子。

根据冬真的推测在他敲门时,凤恐怕还坐在轮椅上。

只能凭借双腕的力量,迅速移动从轮椅上跳起,打算顺着椅子爬上床,但因势头过猛,差点摔倒在地,抓着帘子坚持平衡,帘子一角被不幸拉脱,最后好像翻跟头般钻入床铺。

凤的双腕尚未被精致的人造肌肤所覆盖,其表面是暗淡的合成金属,她攥着毛毯试图藏起这一看便知是人造的手腕。

我去拿花瓶冬真无意中看到凤触手可及之处挂着毛衣,他尽可能地保持着自然的动作,起身离开。

目标之物在窗边尽可能缓慢从容地将还穴着数朵花的瓶子,移动到床边的桌子上。

谢谢凤笑了,她已经穿好了毛衣,边遮掩着手掌,边一朵朵将花穴入花瓶。

那个,对不起突然过来冬真从道歉开始拉开了对话的序幕,这是他的老毛病,我听说,你已经可以与人会面了

没什么大事,虽然身上绑着这些东西,但伤已经治好了轻抚着头上的绷带,终于回到平日的状态,并不是什么重伤,只是例行检查

才不是被凤的笑容感染,冬真也不禁露出微笑,但却并不同意凤的话他十分清楚凤承受着多么沉重的疲劳和攻击,坚持到战斗结束。尤其是在逮捕那个人物的时候,冬真通过大楼内的屏幕实时注视着所发生的一切。手无寸铁挡在敌人车辆前方的凤,碾碎手足的撞击在冬真看来那即使用九死一生来形容也不为过。

如此严重的负伤,却轻巧地用一句「没什么大事」来形容,冬真感到自己好像被什么给沉沉压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样下去自己前来还有什么意义?拼命鼓舞自己把早已准备好的话语,从心中拖出来。

就在话即将从喉咙口冒出来之时,凤却先开口了。

冬真我并非想把枪

轻轻的好像道歉般的嗓音,但一个劲催促自己开口冬真并未留意凤的话,只是自顾自地打断对方,

真的,非常感谢你,凤小姐

凤被这出乎意料的话给愣住了,眼睛睁得圆圆的。

唉?

每个电视台都在播放那个男人被逮捕的消息。虽然凤小姐的名字一处也没有出现

是MSS的报道管制呢凤困惑了,那个为什么要对我

探出身子,我知道的,是凤完成了任务因此我才能得救

凤极其罕见地一脸哑然,迷惑着该说什么是好,就连藏起机械手掌的事也忘了,忸忸怩怩地把裹着花束的包装纸给揉成一团。

光说我能救这种话也许很失礼那时MSS也陷入了困境

事件中MSS内部通敌者被发现,对于逃亡被叛之人来说,那也是个铭心刻骨的回忆吧。

其实,我一直在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冬真踌躇着,终于还是坦白了。

医生说只有释怀已经发生的事,才能治痊心灵可是,有些事并不是能够简单释怀的

凤低头不语,神情微妙紧张,静静听着对方的话,手掌中的纸团受到挤压,发出吱吱声响,直径越来越小。

可是,凤小姐因为凤小姐,你们抓住了那个男人,我终于能松一口气我并不是说,你们替我报了仇之类的话我觉得好像心中有什么东西终于落地了,至少,那个男人已经不能再为非作歹了,我第一次觉得,那些所发生的事,自己终于可以释怀了

我并没有凤手中的纸团被进一步压缩,直径已经不足一厘米了。

当然了,我知道你们并不是特别为了我才逮捕他的。可是,无论如何,我都想跟你们道谢。真的非常感谢凤小姐

那个凤吱吱唔唔,低垂的脸蛋眨眼间涨得通红,双手中的纸团被碾了又碾,如同被压扁的易拉罐,我我、只是做了该做的冬真不必这么该道谢的人,其实是我

语无伦次,不知是在争辩还是在自谦,最后用力摇了摇头。

这样,就终于能去那个地方了冬真说得起劲,并未留意对方的样子,那些孩子们的最后所在地

凤猝然一震,好像承受冲撞般绷紧了身躯,看着对方。

那些孩子们

冬真悲伤地点点头那是他们两人都熟悉的人,三个没能获救的孩子。

心理医生说,应该找个时间去那里看看再一次去亲眼看看,那里发生了什么

我也被这么说过

短短一句,让冬真大吃一惊。

被心理医生?

抬头看着虚空,清楚地点了点头,是的

真意外,凤接受心理治疗这件事固然很让人吃惊,但更没想到竟然连接受的劝告也会如此相似。

其实我比阿乙、阿雏要早一步恢复。待机时间中,能拿到休假。所以,一直想、下定决心、去一次

去那里?

是的

我也得到神父的许诺,明天一天,教会的工作、学习都可以先放下,好好休息

凤迅即又紧张起来,但这次她没有低着头,而是惊讶地看着冬真。而冬真也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不久,他反应过来,这不就是谁先开口的问题吗。

似乎很有默契般,两人同时开口道,

我们我们

沉默,片刻之后,又再次同时开口道,

一起去好吗?可以一起去吗?

两人同时呆了呆,然后不禁卟噗一声。

笑了似乎哪里怪怪的,但却很快乐。倏忽间,忘记了悲痛,笑出声来。愿望的共鸣无论何种悲痛都能坦然面对的为数不多的方法。

事情的经历大致如此。

能像这样和凤在都市中碰面,对冬真来说只能归功于奇迹范畴因为原本没有刻意寻找机会邀请对方之类的念头,所以现在冬真只是一个劲地感谢带来这份幸运的所有行动和语言。

不知怎么的,就先去寻找穿黑衣服的人了凤笑语忽然吃惊地说道,啊我是不是说了什么很失礼的话

不冬真被她多彩的表情深深吸引了,虽然平时都是那一套但我也有其他衣服

我明白咯凤窃笑起来恶作剧般敬行道,非常适合你哟?

感觉似乎某句重要的话被她抢先说了晚了一步,还是回礼到,

凤小姐的打扮也很相衬

比起怀抱巨型重机枪心底的这后半句支吾着没说出口,接着也没能转换话题,或是说些动听的恭维话。

很漂亮

严肃认真直截了当,心中瞬间闪过是否过于简单的担忧,但只见凤有些得意地昂首挺胸说道,

谢谢夸奖

边说着,边稍稍扣下帽檐遮住脸这是她爱用的遮羞动作。

冬真感觉自己的身板莫名奇妙地绷紧了,心跳加速视线下意识地往对方丰满的胸部上移动挪开。

轻咳一声,僵硬地打开手机,读取事先调查好的线路资料。

那那么,我们出发吧

好的?

凤用近乎跃起的动作,啪地朝远处一指。

那我们就先去那里吧

冬真看着凤所指的方向,顿时愣住了。

那里与他苦心调查的路线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难得来到第一区附近。我们就愉快地享受一下维也纳旧城区引以为傲的最棒休闲方式,如何?

最棒?

凤异常认真地说道,就是在这文化精华精的街道与美丽的庭院中一起散步啊

被对方的气势压倒反射性地点头同意。

嗯嗯,听上去挺不错

刹那间,他觉悟到自己苦心准备的大半线路被一击化为尘埃回归于无忍耐。

那么,我们走吧,冬真

长裙轻巧地扬起,飒爽前进。

冬真慌张地从后跟上,不一会儿,就与凤并排步行起来。

米利奥波里斯第三十五区MSS本部大楼六层,医疗大厅。

啊,受不了,无聊无聊无聊~~~太无聊啦检查室的椅子上坐着位狂甩双腿的少女乙?爱丽丝泰尔?施奈德,鲜明的苍蓝色瞳孔,梳得笔直的双辫,卡卡咬着巧克力棒,刚刚结束身体检查,身上只穿了套内衣。只见她忿忿不平地站着往自己身上套病人服就好像一只全身充满了反抗精神极度不爽的暹罗猫。

今早乙还调整手足状态时,凤独自先行退院了。乙远远看到凤向同样刚刚康复的副官妮娜不停寻问自己的打扮,然后一脸紧张兮兮地穿着盛装外出了。

这太奇怪了,明明凤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什么要比我们先恢复!我现在也精力充沛,放我出去!

因为会妨碍到精密设备,所以这里连网luo游戏都被禁止,虽然滔滔不绝地投诉着被关在如此楼层中的愤慨,但以管理队员健康为使命的医疗人员却对她充耳不闻。

忿忿不平地走向休息室粗鲁地拉开帘幕,向同伴寻求赞成,雏,这地方闷死人了

休息室内空无一人。

别说回答她,就连个人影也不见。

喂喂~~~雏!?

蹿出房间大喊无人应答,只有她自己的回声在走廊中远播。

MSS本部大楼地下二层停车区。大型车辆的车位间隙中,有位抱膝蹲坐的少女雏?英格丽特?阿登纳。

淡琥珀色的眼睛、金色短发、取代病人服的是歌特口味的黑白色连衣裙、两耳上戴着覆盖式耳机,腰上别着旧式iPod这只犹如封闭在自我外壳中的金色小羊如此低语道,

好奇怪,虽然不嗡嗡响、颜色也不黄,但绝对怪

今早她与乙一起看到了凤的外出。

昨夜凤缠着妮娜,一会儿问这件衣服看上去怎么样啊?一会儿问那个手饰如何啊?最后还反复确认用于遮住假肢的提包有无问题,折腾了好久。雏和乙在一旁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完全没有平日冷静果断气质的凤。

明白了这诡异事件的原因是在或者说,是某人在凤离开本部后不久对此进行了说明。

现在她根据某人的建议,从医疗检查室中溜出来,为了逃出本部而作准备。在眼睛直盯盯看着窨井盖的雏面前,突然窜出一个人,只见他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说道,

哼哼哼,你按照约定出现了呢。这样我们的共犯关系便大功告成了,雏君

平时都以男孩自称的雏呆呆地毫无兴趣地抬头看着对方。

棒色瞳仁、一摄卷毛、分明的五官、不怀好意般翘起的唇角,换下平日那套白大衣的是佩戴着金银链条的古惑装,自已DIY的镶金边无袖夹克,就连发型也换成爆炸式就像只装模作样的白鹭,在某个海边打滚后,全身挂满了贝壳海藻的残渣这是MSS少年转送官水无月?阿多洛夫?鲁库那的外出装。

太花哨了雏带着耳机以读唇术小声回答到。

哼哼嗤笑着,正因如此,我才不会被人发现。这是在没有许可偷溜出去时的专用服

边说着边在雏面前蹲下拎住窨井盖的拉手,用力一拉,但井盖纹丝不动,随后他瞪着雏。

别发呆了,过来帮忙

雏充耳不闻,以好像观察归巢蚂蚁般的清澈视线,目视着对方。

凤真的和冬真在一起?

没错叉开双腿猛蹲在地,试图拉开井盖,已经用解析班的车辆追踪系统确认过了,长官和副官所乘坐的车在维也纳中站停留过。凤应该就是在那里下车的。而且刚才我模仿其他人的声音,给巴罗神父打电话确认了,虽然马上就被神父认出,但那并不重要。神父诚实地告诉我冬真刚刚前往维也纳中站

雏呆呆地毫无反应。

换言之,就和告诉你的一样,根据这些情报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冬真和凤,在这个晴空万里的日子,在旧城区这种充满品味的地点,孤男寡女地进行约会!

雏哆嗦了一下,终于有所反应。她带着狐疑且寻找可信推理线索的名侦探眼神,审视着水无月,和冬真?为什么?

我才想问呢!病室里是不可能装的。因为没有比医疗大厅对电波更敏感的地方了。不过,冬真那家伙肯定是把我这个与他一起被共犯关系所捆绑的挚友给弃之不顾独自偷跑了!

水无月是冬真的挚友?

没错。喂,我说,为什么只有你总直呼我的名字?算了,不管了,过来帮忙。难得找到了目标行动的地点,拖太久可就追不上了!

偷偷出去,凤会生气的

目光一闪,我已经设置好了替身

瞪大眼,那种事也办得到?

哼哼哼,尊敬我吧?水无月鬼笑起来,通过我们颚骨中移植的通信器,虽然可以让主服务器实时监视所在位置。但现在为了解析之前事件的情报污染,系统正在进行重构,这种程度的替身我想设置多少就能设置多少。数据上,我们还会继续在本部中待上十二个小时。从可以妨碍所有通信的地下道离开,然后在重置时间前返回的话,一切就NoProblem,雏君

哦!!雏的脸上清清楚楚写着佩服两字,水无月,你可以成为偶的挚友了

皱眉道,为什么你总直呼我的名字?我比你大,而且负责颁发挚友称号的人是我才对抓着井盖,一屁股坐倒在地,算了,不计较那个了,快过来帮忙

雏继续发问,为什么水无月决定要和偶一起去?

又直呼我的名字水无月一脸绝望的表情,这是常识。为了在追上凤她们时,伪装成偶遇的样子去捣乱,当然是人越多越有效。让孤男寡女的约会变成单纯与朋友们的愉快休假这时他突然愣了愣,而且,不是你自己说要一起去的吗?

是吗?雏想了想,似乎终于回想起来,因为,偶担心冬真

冬真?为什么?你不会是想说他有可能会被凤给击毙吧?

雏再次低头思索,因为找不到什么象样的答案,只好摆出你就那样认为吧的表情,点了点头。

换言之,冬真那家伙有做出如此恶劣行为的可能性吗?那就更该全尽力妨碍他了

恩立即表示同意的雏忽然起身朝着井盖旁横躺的固定杆咚地踢一脚。

固定杆猛地向上弹起,井盖随之开启水无月苦着脸说道,

知道打开方法的话,就先告诉我啊

雏摇摇头,那里感觉黄黄的,就试着踢踢看咯她死死盯住对方,水无月的颜色不怎么黄呢

直呼名字后,打算踢人了吗?诧异道,听好了,挚友不是用来踢的,而是用来相互利用的,并且是我们这种不允许抢跑的牢固关系所结合的产物

嗯雏认真地点了点头,与水无月一起朝下水道出发。

从维也纳中站过一条街,经希尔顿宾馆的侧翼,通向城市公园。

在这座建设于多瑙运河支流维也纳河两岸的城市公园中,凤和冬真悠闲地散步。

其实本来想穿牛仔裤的,因为考虑到机动性的话,那无疑是最合适的

不知是否因为被夸奖了衣服而非常高兴,,从车站到在这里的途中,凤不断聊着衣服的话题。

虽然冬真也很想拜见一下凤的牛仔装,但还是坚持肯定现状。

这件衣服也很不错,机动性似乎也很利于运动

只要抓住窍门的话就在冬真为她那无法分辨当真与否的微笑而迷惑时滑溜溜的台阶上,衣裙轻舞飞扬,就像这样

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她欢笑的表情,比平时更有朝气看着凤的裙子扬起膝盖,冬真立即陷于是该继续观望还是去劝阻的极端矛盾心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