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1 / 1)

 王富操起铁锹把舅舅刘疤子刨出的土铲到一边,留出地方让刘疤子刨出土,就这样甥舅两人约莫一个时辰的力作顺着三片子划出的两条线刨出一个深约两米,长和宽都约为一米的深坑。刘疤子累的够呛,站在坑底上气不下气地朝着三片子嚷“三~,三哥呀,倒是下来替替兄弟,俺~,俺长这大都没受过这大的苦哩。”三片子着他没说话伸手了个继续下挖的手势。刘疤子无奈,着挖土往一个皮制的便携桶里装,装满后王富用绳子上去倒在一旁,一边干一边自顾自的抱怨“以为领了个受苦的,哪来了个当官的。”就在王富出桶土后忽听坑底传出“噹”的一声响。

王富和三片子慌忙趴在坑口下去,见刘疤子在黑洞洞的坑下摸了摸,抬头对坑的两人说“哎呀,挖不下去个了,下面是一块石头,这可咋闹哩哇?”王富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自是不,茫无措的不约和刘疤子同时三片子。三片子对着坑下的刘疤子伸出手沉闷的说“出”。刘疤子如获大赦,拽着三片子的手吃力的爬出坑,三片子转头对王富说“灯”。王富白这是三片子要下坑去,慌忙从包袱里找出煤油灯,这盏煤油灯是王宝玉用十斤莜面和面来的小商贩换的煤油马灯,面一个玻璃罩,用的时候用力拧开玻璃罩下面的油壶加入煤油,油壶边上有一个调节阀可控制火苗的大小,玻璃罩上有一个弹簧压着,下玻璃罩点燃灯芯后再上好玻璃罩,这种带玻璃罩的煤油灯在当时的农村属于绝对的“奢侈”,除了逢年过节一般都不舍得用,家里是用简易的煤油灯碗。

王富手法娴熟的点燃煤油灯,调大火苗后递给三片子,三片子过灯点点头,来他对王富带来的这个“奢侈”是非的满,着拎着煤油灯转身跳进坑里,坑的王富和刘疤子趴在坑口下去,见三片子撅了个树枝棍儿插入坑边的土墙上把煤油灯挂起来,卸下镐头双手抱着朝着坟包的方横着挖去,没一会又听得“噌噌”作响,坑底狭小油灯的照的分,在三片子上下挥动的镐头下,一面青砖砌成的墙壁赫显现出来,青砖棱角分,比一般见到的砖大了一倍有余,砖缝间都是白膏泥勾缝,在灯的映衬下更显得庄而肃穆。

见三片子,用镐刃横着一点一点抠掉青砖中间的白膏泥,把镐刃用力嵌入青砖中间起身用力猛踏镐头的另一端,上面的青砖裁下一个豁口,而后再抠泥再裁砖,就这样不一会便把上面的一块青砖裁的剩下薄薄的一层砖皮,后用力把镐头嵌进青砖缝隙,站起身来对王富说“水”。王富不所以,赶忙递给三片子水壶,见他深吸一口气,用水将衣襟打湿捂住口鼻后狠狠将镐头的另一端猛踩下去,见从凿透的青砖缝中“哧~”的冒出一股气来,坑的王富和刘疤子的真切,灰蒙蒙的气体就像是离了弦的箭夹杂着腐烂发霉的腥臭从坑里冲上来,王富和刘疤子躲闪不,吸了口恶臭的气后觉得头昏目眩,一阵阵的恶心,自趴在坑一个劲的咳嗽。过了好一会,恶臭气味散尽,再三片子用嘴咬着打湿的衣襟在从青砖缝隙处一块块的启开周围的青砖。转眼间,便攉开一个能容纳一人进出的圆洞。

三片子爬出坑,王富说,您老歇歇,我下去。三片子一把拉住王富说“等”。而后便坐在坑撩起衣襟擦汗,刘疤子赶忙从腰间下旱烟袋递过去说“三哥,来,抽袋烟歇歇,行啊,没到咱三哥还有这能耐哩呀。”一边皮笑肉不笑的用手给三片子扇着风”。

三片子抽了十来口旱烟,起身用手比划着让王富跟在他身后,刘疤子走后,便纵身跳进坑里朝着青砖缝豁口爬了进去,王富刚要进坑,刘疤子一把拉住王富说“大甥,下去,舅舅闻不得种气味,下去下面气味不,要是不喊一声,舅舅再下去,唉,刚才呛的俺现在还头疼哩。”

王富着奸诈的刘疤子,从心底深处厌恶这个舅舅,可又不好发作,也不答话转身跳进坑里去追刚进墓里的三片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