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池不断的扭动挣扎,但又怎么挣得过厉玄的劲力,片刻间就被重新捆的粽子一样,扔在了门边。
与此同时,其他的兵卫也都没有闲着,门前早己被打扫的一片干净,因为出事而亮起的火把也大多熄灭,韩充手下的京城卫在韩充的示意下在门边密密的围成一圈,还有人专门在门外隐蔽处设伏守候,以防叛党发现情势不对逃脱。
流光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待到一切完毕,才仿佛突然想起了傅雪娇的伤势一般,叫人把傅雪娇扶入了房中,又叫来了府中当值的医官。
傅雪娇重重磕在地上,受伤本来就不轻,之前全凭一口气撑着,可是在流光有意包庇的处置了乐池之后,早就己经撑不住了,却流光偏偏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一般,只是叫手下人处理着乱成一团的门前,周身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股冷冽气息。
韩充几次想说什么,可是还没开口,就总是被流光先一步打断,明明问话都是些鸡零狗碎,但却又让他不得不答。
弄到了最后,话是说了不少,这叫医生的事竟是无论如何也提不出来。
等到流光终于开恩一样想起了傅雪娇的伤势的时候,傅雪娇早己两眼翻白晕了过去,韩充也是一肚子的火,却偏又什么也发不出来。
医生在内室为傅雪娇诊病,韩充便在外室与流光说话,方才流光一直用话拖住他,此时他倒也故伎重施,绝不许流光借故走脱。
流光心下不住急转,却也知道,此时他断不可能摆脱韩充,因此索性安坐下来,与韩充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靖王府的门口处早己恢复了正常,夜色无边,府门前一片静谥,两盏昏黄色的气死风灯高高挂在屋角,门内寂无人声,门外,一顶红色的灯光隐隐约约的亮在门角,宛如幽暗的希望。
此时,慕容府中。
蔷薇同样是绕了几个圈之后,才由墙壁上的暗门中进入。
轻车熟路的到了灵堂,只见那里一片黝黑,不见半分人迹。
刚要抬头看天色,远处的巷子中突然响起单调而规律的梆子声。
蔷薇凝了神去细听。
一下……
两下……
刚刚好,她并没有迟到。
知道灵堂下的暗道上次就己然全被废掉,因此蔷薇并没有费心去找什么,只是仔细辨别着脚下的路,快速而毫不犹豫的跨入了灵堂。
灵堂之中一如她上次来看到的样子,无数列祖列宗的牌位有序的摆在桌案之上,黑漆的木,烫金的字,诉说着慕容世家古老而又辉煌的过去。
与上次不同的,只是原本纤尘不染,明显有人常来打理的牌位上,明显多了一层蒙蒙的灰,看起来狼狈了许多。
看来上次发现信物不对之后,他们己经彻底放弃了这里,甚至连牌位都不再来打扫。
蔷薇轻叹一口气,走到蒲团边,撩起裙摆慢慢下跪,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她上一次磕头,是因为她虽然身为慕容家子孙,却从来没有来得及拜祭慕容家的列祖列宗,而紧接着,她慕容子孙的身份就遭人质疑。这一次再拜,则是因为那些人终于承认了她,蔷薇知道,今天她一定会知道很多事情,而这些事情,一定能让她帮助慕容家洗刷污名,一雪前耻!
每一个头都恭恭敬敬,诚心诚意,重重的落在地上,发出清晰的响声。
当她的头终于磕完的时候,颈侧突然传来一道冰凉的寒意,一个声音比那些剑气更冷,没有一丝温度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给读者的话:
不好意思,在赶论文。明天没课,写完论文以后泡在图书馆里好好写一点,后天尽量多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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