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事情多,状态也不是很好。本来是男朋友要过来,家里一大堆人都等着,结果却没有来。先在这里鄙视一番,等回去再好好收拾他。给亲们讨教一下整治的办法,要么满清十大酷刑一一来个试试??)
当流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宫门口之时,厉玄眼前不由一亮,然而紧接着就看到流光身上的血迹,一时惊的连规矩都忘了,一步冲破卫兵的阻拦,迎着流光大步走上去,关切的问道:“主子,你还好吧?有哪里受伤了么?”
厉玄常陪着流光进宫,那些侍卫也早知道他是谁,此时虽然看到厉玄冲破阻拦,却也没有说什么。
流光抬头看到厉玄脸上毫不掩饰的关切,勉强笑了一笑,淡声说道:“我没事。”
厉玄上下打量了一眼流光,见到他除了外袍上有些血迹之外,确实不像是受伤的样子,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再一转眼,却又看到旁边一身红衣,姿容冷漠的莲华和她身边的暖儿。
厉玄眉头一皱,忍不住心下惊疑,莲华和暖儿不是应该好好的呆在靖王府的泌香苑里,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皇宫?
然而这种地方人多眼杂,厉玄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用目光询问的看向流光。
流光读懂了厉玄的疑问,却是实在没有力气向他解释什么,只疲惫的挥了挥手说道:“为公主殿下再备一辆马车。”
此语一出,厉玄眸光猛的闪烁:流光叫莲华公主,那也就是说,蔷薇的身份己经被揭穿了?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流光又有没有因此而受到牵连?
目光越过莲华的方向向后望去,一眼就看到蔷薇一身血污狼狈,垂首而立。她连发丝都被血打湿粘在脸上,然后又被冻成一绺一绺,面色更是苍白的几乎透明。
流光转头顺着厉玄的目光望过去,虽然早就知道现在的蔷薇是什么样子,然而再看到一次,还是忍不住在心底狠狠的抽痛一下。
从刚才出了殿门,她就开始刻意的和自己保持距离,不仅不许自己扶她,而且执意的只肯跟在莲华身后。
莲华一直戏谑的看着他,仿佛早就知道事情会如此。
他拗不过蔷薇,也知道小麟子之死对她打击甚大,不想在这种时候还违她的意思,也只好任她去了。
厉玄只是望了一眼,然后没有说任何话,就转身吩咐人去准备马车。
几人出了宫门,流光看也不看莲华一眼,只对着蔷薇说道:“外面冷,你先上车好不好?”
蔷薇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流光,随即又垂下头,淡声说道:“那是靖王和公主的车驾,奴婢没有资格乘坐。”
“原来是我的车驾啊?那靖王,本公主就不客气了。”还不等流光说话,莲华己经自作主张迈步上车,在车门前还转头莞尔一笑:“靖王不要上来么?”
流光阴阴的看了一眼莲华,不去理她,只柔声对着蔷薇又说道:“我己经叫厉玄去另外准备一辆马车,你等会儿坐那辆马车回来好不好?”
“多谢靖王关心,不过不用了,奴婢和其他人一样走回去就好。”蔷薇始终低着头,不肯去看流光。
“这怎么行?你的腿……”
“靖王!”己经进入车中的莲华忽然掀开帘子大声叫道:“一个奴婢,靖王何需费这么多心思?不如先进来与我叙谈叙谈如何?”
流光极不悦的望向莲华,然而看到她目中光芒闪动,心下一动,猜到她大概真的有话要说,担心的又望一眼蔷薇,却是终于身形一跃,提步上车,只经过厉玄身边的时候低声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绝对不能让她走着回去!”
厉玄眉头微皱,没有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实在不行,也只能索性点了穴道扔上马车了,反正主子也没有说不能用什么方法。
掀开厚厚的车帘进入车厢,流光在一边坐了,冷冷说道:“公主好手段,不知还有什么地方要赐教?”
莲华看着流光笑的灿烂,娇媚的说道:“哟,靖王这是说哪里话?靖王一举就攻克了我赤焰三十万大军,我不过一个区区弱女子,哪里敢赐教靖王。”
流光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伸手将车厢的窗户打开一个小缝,皱眉望着蔷薇。
蔷薇依然垂首立在雪地上,和暖儿站在一起,看样子,是真的打算走回靖王府了。
“靖王不必担心了。”莲华忽然开腔:“从小到大,她身边一旦有人发生不好的事情,就算那件事情根本与她无关,她也一定会先为难自己,好像这样就能把别人的痛苦分担过来一样。就如靖王当年那件事情之后,她就整整三个月没有说一句话。如今眼看着那个孩子死在她的面前却无法救他,她心里一定愧疚到极点,让她这么在雪地里走回去,倒也未尝不是种减轻她愧疚的方法。”
流光皱着眉听莲华说完,虽然不想承认,但却好像不得不承认,莲华的说法是对的,而同时他也悲哀的发现,他对蔷薇的了解实在是太少太少,少的连莲华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想了一下,忽然沉声对莲华说道:“她的腿在雪地里冻过,御医说,如果不好好调养,只怕将来会不良于行!”
“什么?”莲华猛的惊叫:“御流光,你那天到底让她在雪地里跪了多少时候?怎么会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