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狠厉汹涌而出,几乎要压抑不住,幸而蔷薇一直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没有看到他眼底闪过的滔天恨意。
极快的调整好情绪,流光维持着面上的微笑,抱着蔷薇走向宫门外的车辇,沿着兵士们放好的台阶,慢慢走上去,将蔷薇放好,又一整衣袍,在蔷薇身边缓缓坐下。
流光今日并没有穿红色的喜服,仍如以往一样,还是一身玄黑色的丝质长袍,袍摆处一朵鲜红色的蔷薇迎风怒放。然而人如玉树,俊朗无匹,伴在蔷薇的身侧,居然不仅不突兀,还有一种奇妙的和谐。
车队缓缓启动,半边长发遮了面的男子厉玄站在侧方的树荫下望着车辇上笑意温和的流光,忽然忍不住有点同情他身边的女子。
跟在流光身边这么多年,他对流光做事的方法,习惯,手段都太清楚,就像弹簧一样,爆发的越快,其实冲击力越小。可是流光如今对着这个女子百般隐忍讨好,陪着她玩一场蹩脚的游戏,甚至不吝惜自己的笑容和温情,厉玄己经不敢想像,当流光将自己压到底然后反弹出来的时候,会有多么大的破坏力。
厉玄几乎己经预见了那女子不久之后的下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心心念念的对着流光感恩戴德,以为是自己负了流光。
想到那样的场景,厉玄浅笑着摇了摇头,这就是流光厉害的地方,做了局把你的皮肉骨血都融在里面,你还挑不出他一点不好。
同情一闪而过,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左边额角,厉玄整整衣服,转身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既然那女孩当年敢做出那样的事情,那如今就算受到什么报应,也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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