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由基础提示音设定的清晨闹钟,在周一早晨的七点钟准时响起。
夏日的七点钟没有初晨的迷蒙,地理位置偏远紧邻码头的钟声体验馆,能够清晰的听到不远处海岸上汽笛的轰鸣声。
这种声响奇异的贯穿了左弥二十余年的人生,这让他艰难地睁开了有些沉重的双眼。
入目是熟悉的天花板和陈旧的灯具,猩红的血色似乎还残留在左弥的视网膜上,入目所及似乎仍旧残留着些许猩红。
他头晕目眩地眨动了几下双眼,剧烈的喘着气脑袋发懵地躺了一会儿。
前一秒还笑意狠辣的阴狠美人,下一秒就变成了脑浆迸溅的无头女尸,而她举起的枪口,却仍然黑洞洞地在尸体倾倒之时对准自己。
心惊肉跳的血腥与突然,喷溅的鲜血与软组织和粘液们争先恐后地喷到了他的脸上,令左弥胆战心惊,久久不能回神。
杰西卡被爆头之时,那头脑爆开的无头女尸立于原地举枪射击的样子深深地刻在了左弥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直到“叮铃铃”的闹铃声不再那么虚幻飘渺、而是尖锐刺耳的像一股漩涡,将左弥猛然拉回了现实。
左弥像所有被突然惊醒的普通人一样,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后,他才清醒过来,意识也跟着慢慢回笼。
——这里是我家?
左弥坐起身,将床头柜上震动个不停的腕表闹铃关闭,他揉着发胀混沌的太阳穴,直觉口里一阵干涩发苦,胃里翻江倒海呕吐感强烈。
左弥卡着自己的脖子,根本来不及多想,蹬上了拖鞋就冲进了卧室自带的卫生间里,想以防万一,先抱着马桶吐一会。
左弥对打扫自己可能的呕吐物并没有什么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