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个村才不会管呢,玩不过人家就退下来,以后别当官了,除非对方使用了非常规手段,村里才会出手。
这边的杨恩继实在是太不要脸了,直接动用他爷爷留下来的那点关系,废物一个,这会儿把关系用了,下次还用不?
王肱不知道徐宝的心思,他脸上露出不豫之色,说道:“徐郎,你叫退下来的禁军说什么战场上的事情,不就是让他们显摆功劳么?这不是媚是什么?以自己的伤来换别人的同情,好吗?”
王肱是真不高兴,若非面前的是徐宝,他真想拂袖而去。
徐宝这才知道原因,然后笑了,说道:“中梁兄莫急,坐,听我详说。”
他示意对方坐下。
王肱一听他的称呼变了,神色略缓,坐在旁边。
“中梁兄以为我是拿军人的伤来博取同情?非也,我不但要在这个时候如此做,等着前面和西夏战争中受伤的人回来,我还要更进一步。”
徐宝认真地说道。
不等王肱开口,他又接着说:“军人保家卫国,有什么可同情的?我是要让百姓知道军人的铁血,别在京城勾栏之地整天唱什么‘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和‘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你说的是柳七柳盐监?”王肱一听徐宝说出来两首词的句子,登时想到了是谁,又道:“他也写民生疾苦的煮海歌啊。”
“中梁兄说的是‘煮海之民何所营,妇无蚕织夫无耕’?”徐宝撇嘴:“光是抱怨有什么用?他不是盐监么?想办法解决呀,有那写词的工夫不如琢磨琢磨怎么让盐农的日子好过些。”
“你难道没写卜算子的盐?没写‘百煮千熬烈火劫,一显莹如雪’?”王肱反驳。
“我那是说盐应该卖贵点,没说煮盐的人有多辛苦,我那词里的头两句可是晒盐,对呀,柳永跑到那边晒盐啊,煮什么煮,一晒一大堆,咱大宋又不是没有晒盐的地方。”
徐宝一说起这个,才想起柳永的《煮海歌》里是说盐农煮盐如何辛苦,而柳永正在浙江当盐监,太让人生气了,有时间写煮海歌,咋就不能琢磨琢磨晒盐呢?
这个时代又不是没有晒盐的地方,别的地方都晒了,其他的沿海地区学呀,自己那边的东北那么冷,都有晒盐的呢,盐池一片片的,暖和的地方更应该晒。
“晒盐?”王肱很纳闷。
“唉”徐宝叹口气:“你们这些人啊,整天都在琢磨什么?往南,再往南,那里的海边就是晒盐,你们竟然不知道,哦,对,我没说柳永不应该写词,我是说京城这时居然还有人安心唱词。
他们能如此安心,正是由于有将士浴血奋战,他们不应该同情受伤的战士,应该是尊重。至于说骗人,哪骗了?”
“你说可以晒盐?”王肱没去理会别的,追问这个关键的事情。
“我问老兵骗谁了?”徐宝把话题再转回来。
“玉珏,你说说如何晒盐?”王肱着急地追问。
“是说两文钱给前面的战士们买东西吧?我真不要那钱,我徐宝想赚钱不赚这昧心钱,我会理个账出来,不但一个人的两文钱我不动,包括领来的人买东西抽成的钱,我也拿出来一成。”
徐宝想到了骗人一说,保证着。
“玉珏,我信了,我信你,你说盐怎么晒。”王肱急得脸都涨红了。
“自己去查,查到了记得保密,不然叫契丹那边知道了,再想用盐换他们的东西可就难喽。”
徐宝不说,但是警告一番,因为契丹居然跟大宋交易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契丹是辽,是东北,居然盐少,天哪。
“我上什么地方查?”王肱问。
“保证能查到,中梁兄,记得帮我传扬前方战士的辛苦,找更多的老兵来传扬,我会抽空写出来词和曲子,叫人唱,不要整天说着什么‘人生若只如初见,何时秋风背画扇’,咱不要婉约的。
咱们要写就写‘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就写‘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少年十万军’。”
徐宝豪迈地说道。
王肱愣在那里,就在徐宝以为对方是被自己豪迈的气息所感染时,王肱陶醉地念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是秋风……”
徐宝扶额,心道:北宋就他娘的该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