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啪的给了黑子一个嘴巴:“竟胡说,什么银子什么山,整天异想天开,娘啊就盼着你能早点娶个媳妇成个家,娘也就能闭眼了,咳咳咳。”
“娘,您快躺下,别说话了,我马上就给您买药去。”说完转头对杨赞苏易说:“二位恩公,您等我一下马上回来。”也没把他们介绍给他娘就跑了。
杨赞苏易走到病床前:“杨赞、苏易给老妇人请安。”
黑子娘扶着床榻坐起来:“哦,你们就是我儿子说的恩公吧。”
杨赞不好意思:“别叫恩公,我们就是举手之劳,老夫人,我们认识个朋友住在连荡山,您现在身体虚弱,可以在那里调养。”
“不用了,我儿现在每日打柴够维持我们娘俩的生活了。”
苏易抢话:“打什么柴啊,打劫。”
杨赞一拉他,他意识到自己的嘴快了,一吐舌头。
就看黑子娘身子一怔,她可从来没想过自己向来听话的儿子竟然每天出去打劫。
“他、他、他……咳!”黑子娘叹气摇了摇头良久良久没有说话。
过了很长时间,老妇人说道:“恩公,我这一把老骨头就算了,我的儿子人品不坏,要不是为了我也不能出去打劫,您行行好,让我儿子跟您走吧,他年纪还小不能为了我这把老骨头耽误了一辈子。”
“您放心,您和黑子就跟我们上连荡山吧,您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不大的功夫,黑子拿着药回来了:“娘把药吃了吧。”
黑子娘颇识大体,对黑子打劫的事只字未提。
吃过了药,黑子娘说:“黑子,收拾收拾东西,咱们跟恩公走。”
黑子粗着嗓子说:“走啊,娘,咱们收拾什么东西啊,就这么走吧。”
说完背起他娘就走出了屋子。
杨赞看着整个屋子,还真没什么能拿走的。
苏易也跟了出来,对黑子说:“黑子,你和你娘骑我的马,我和大哥骑一个。”
黑子嘿嘿一笑:“不用,我力气大着呢,你们前面走不用管我。”
苏易一咧嘴,心说现在你不累,到连荡山少说也得走五天,一天下来你就得求饶。
一路上杨赞苏易故意放慢速度,怕黑子追赶不上,但走了两天了,黑子竟然面不改色气不喘,不由得让人佩服起黑子的力气。
杨赞和苏易骑在马上问道:“二弟,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没机会问你,我从你家出来后发生什么事了。”
“唉,大哥,我那个爹啊,你说黑暮堂以前是作恶多端,可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我爹说什么也不能容我做黑暮堂的堂主,说一天不回家就一天不认我这个儿子。”
“那你又是不辞而别?”
“也不算,我跟他告辞了,他也没拦着我。”
杨赞有些自责了:“二弟,唉,是大哥害了你。”
“不是大哥,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我爹就是那个样子的,过几天我再回家劝劝他。”
杨赞点点头,但心里还是不舒服,让苏易接管黑暮堂没想到会给他家带来这么大的灾难。
不知不觉马的速度快了起来,等他们想起来后面还跟一个的时候一勒马的缰绳回头看,黑子还在后面紧跟着呢,这是何等的脚力和耐力,看来黑子空有一身蛮力可惜了。
又走了几天,终于到了连荡山,这里再熟悉不过了。
山上的人都认识杨赞苏易,看见他们两人来了赶紧去通知寨主,三位寨主亲自出来夹道相迎:“二位恩公,好久不见了。”
杨赞一抱拳:“三位寨主一向可好。”
大寨主王伯平还礼道:“好好,快进来。”说完把几个人带进了忠义堂。
看见黑子和他娘,问杨赞:“这二位是……”
“哦,大寨主,这是黑子,也是我兄弟,家道中落母亲生病,我们此次来是求三位寨主能够收留照顾。”
“好说,恩公的兄弟就是我们的亲人,来人!”王伯平大喊。
从门外进来两个小杂役,王伯平接着说:“把老夫人的房间收拾出来。”
老妇人就是三位寨主的母亲,几年前老夫人去世之后房间一直空着,这回腾给了黑子和他娘。
杨赞拦住两个杂役说:“怎么能住在老妇人的房间,随便收拾间客房就行了。”
王伯平抬手:“哎——兄弟客气了,都是一家人不要计较那么多。”说完一挥手命人收拾屋子去了。
因为怀念老夫人,兄弟三人经常打扫房间,屋子一直是那么干净,没多大功夫就收拾好了。
真不愧是老夫人的房间,宽敞明亮,各式家具应有具有一应俱全,杨赞走在最前面进了屋,推开窗子,一股清风吹面凉爽舒服。
黑子把他娘轻轻放在床上就去倒水喝,可他娘躺在床上狠命的咳着:“娘,娘,您怎么样?”
“没事,黑子,不用担心。”
杨赞走到床前说:“伯母,您先睡会儿,我们先出去了。”
黑子娘也真是累了,轻轻点了点头躺下了,黑子又给她盖了盖被子扭头也出去了。
几人齐聚忠义堂,老三王叔平像猴子似的一窜一跳的跑来到杨赞身前:“杨大哥,苏二哥,这回你们在这多住些日子吧,我们哥仨可天天盼着你们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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