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夏桑子睁开眼睛,醒了过来。眼前一片黑暗。
头轻轻地动了动,痛倒不痛,只有些昏,沉沉的,便不想再动。夏桑子将眼睛闭上,静静地躺着,但再无睡意。
我在哪里?我怎么会醉成这样?
夏桑子脑袋里开始一片混沌,理不出头绪,费力地想了想,终于理出点头绪,这时,伯鱼、绿萝、司徒于飞的面孔一一闪过。
对了,刚才不是在草地上喝酒、吃烧烤吗?现在躺的这地方不像是草地呀。
手动了动,轻轻地抓了抓身下,没有抓起一把青草起来,却抓在密密的席子上。
席子?哪来的席子?难道我是睡在床上?记得家里床上好像铺着床单的啊,什么时候变成了席子?夏桑子反应不过来。
难道我回了出租房?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有一点印象了呢?
渐渐地闻到一股香味,特别的香味,不是香水的味道,亦不是檀香味,而是一种从未闻过的味道,若有若无,像某种植物燃烧后冒出来的。真奇怪,家里什么时候有这种味道了?
夏桑子不解。
夏桑子觉得口渴得厉害,嗓子眼在冒烟一样。于是挣扎着要坐起来,准备下床倒杯水喝。
窸窸窣窣将床弄出一些动静,习惯性地伸出手去开灯,一按墙壁,却扑了个空,“唉哟”一声,一下子将半个身子悬在半空里。
天啦?墙壁呢?灯呢?
“桑子,你醒了?”黑暗中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传来。
“啊!你是?”夏桑子没有思想准备,吓了一大跳,几乎要魂飞魄散了。
“桑子别怕,我是伯鱼。”男人说着,点了灯,拿着走到床边来。
夏桑子的心松了下来,随即又紧张起来。
“什么?你怎么在这里?”
“我当然在这里,这是我的屋子啊!”灯光映出了伯鱼微笑着的脸。
“你的屋子?我怎么会到这里来?”夏桑子脑袋又不够用了。
“还说呢,你晚上喝醉了,人事不醒的,是我和绿萝于飞他们一起将你送到这里来的。”
“绿萝他们呢?怎么不见?”夏桑子清醒了一些。
“他们帮着将你送到这儿就走了。绿萝那小妮子也喝了不少,好像也醉了,不过好像比你清醒些。”
“我没有做什么事吧。”夏桑子又有些,生怕自己喝醉了酒有什么出格的行为,坏了印象不好。边问着边用手摸摸身上,还好,衣服还好好地穿着,没有解开的痕迹。
夏桑子的心放下了些。
“你会做什么?一直沉沉地睡着,只有时嘟囔两句听不懂的话罢了。”伯鱼说道。
夏桑子听了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大姑娘家的,喝醉了酒说梦话,多难为情啊。
伯鱼却问道:“想喝水是不是?我去倒水过来。”
“嗯,口有些渴,不过不好意思麻烦你,我自己来吧。”夏桑子觉得给别人打麻烦心里过意不去。
伯鱼温和地笑着说:“又说傻话了不是?你东南西北都不知道,还说自己来倒,怕是连路都走不稳呢。”
夏桑子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那有劳伯鱼哥哥了。”
伯鱼走过去倒水。夏桑子借着灯光,看见伯鱼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袍子,从案子上的一只罐子里倒了一碗水,端了过来。
夏桑子说:“我睡的是你的床吧,你睡哪儿呢?”
“我不困,在窗边席子上坐着。再说,你需要人照顾,我隔一会儿要过来看你醒过来没有,知道你醒了口一定很渴,便烧了些水备在那里,现在正好,不烫了,温温的,正好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