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地牢,兰儿意外的看到贺祈云站在外面,似乎已经等她多时。她惊了一下,很快恢复常色,走过去微笑道:“贺神医也来地牢探望犯人吗?”
贺祈云把她的心慌尽收眼底,他不动声色的说:“凡是路过地牢的都是来探望犯人吗?兰儿姑娘未免想得太多了,或者。”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靠近她,挑起剑眉,低声道,“是雪夫人的意思?”
兰儿后退一步,秀眉微蹙:“贺神医,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祈云笑笑,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说呢?”
“贺神医的说话水平和医术一样高,请恕婢子愚笨,听不懂。”兰儿委婉的说,福了一福,“如果没什么事,婢子告辞了!”
说完兰儿就离开。贺祈云望着她的背影眯起眼,这个丫头,越看越古怪啊!真不知道她去地牢干什么。
正说着,一道白光掠过,落在地牢前,贺祈云大吃一惊,失声惊叫:“夫人?”
曼蝶回过头来,看了贺祈云一眼,就三下两下打倒看地牢的侍卫,试图闯进去。
“喂!”贺祈云正想阻止,另一个人影比他更快,挡在了曼蝶面前。是赫连隽,贺祈云暗暗叫糟。
“你不可以进去。”赫连隽冷声道,一身黑袍用银线织了雄鹰盘空的图案,在阳光下泛着阴冷的气息,让人望之生寒。
曼蝶冷冷的瞪着他:“让开!”
“百里蝶,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们!”赫连隽咬牙切齿的瞪着她,阴沉的脸上除了愤怒,还有一丝丝难以察觉的醋意。
“是吗?那你现在就动手吧!”曼蝶坚决的回瞪着他。她已逃不脱棋子的命运,怎么还能连累百里熙?
赫连隽瞪着她,脸色逐渐变得铁青,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趋势。
贺祈云紧张的拉拉曼蝶的衣角,要她不再说话。再激怒她,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曼蝶却不知死活的用挑衅的目光瞪着他。是的,她要惹毛他,最后让他现在就一掌拍死她。死了,就不用再连累其他人了。
风轻轻的吹过,扬起衣袖翻飞如蝶。
赫连隽眯起眼望着她倔强的小脸,忽然伸出手捏住她的下颌,冷冷的笑了:“激将法?”
“哼!”曼蝶别过头,不去看他。
“你以为我会上当吗?你真是不解我啊!”赫连隽冷笑,忽然手指飞点,曼蝶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他拦腰把她抱起,对贺祈云说:“给我保住她的胎!”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唐威和秋怡乔装一番坐在茶楼里,慢慢的品着茶,竖直耳朵听来来往往的客人闲谈,从中得取信息。
“知道吗?赫连堡马上就要南下扫平中原武林了。”
“这么明止张胆,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堡主夫人!那人也真不检点,竟然和人私通,还有了孩子,这不是太羞辱人了么?”
“哦,难道赫连堡主那么生气,莫非奸夫是南方武林中人?”
“恩,是夫人青梅竹马的义兄百里熙!”
“……”
这怎么可能?唐威和秋怡浑身一震,杯中的茶水险些泼了出去。对视一眼,他们结帐离开。
回到躲藏的山中,秋怡再也难掩心中忿忿,激动的一掌拍在树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既然你知道不可能,为什么还要这么生气?”唐威静静的说,英俊的脸上隐有怒意,一头黑色的长发中,有几缕银丝,在阳光下十分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