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难兄难弟(待续)(1 / 2)

鬼神秘案 何客霞 0 字 2021-09-09

 手机站电脑站、虽然我的担子重,但全家人也不都过得不轻松,弟弟那小子更是在学校省吃俭用,瘦得皮包骨头,拎起来没有三斤重。()吃的姑且也不说了,单说他穿的衣服也基本是我穿剩下的旧衣服。

有一次恰好学校放假,我接他回家,路上遇到三元坝的很多乡里人,大家都对我俩指指点点,嘀嘀咕咕,脸上带着一些神秘怪异之色。我俩当然觉得十分奇怪,却又不知道他们嘀咕些什么东西,心里却好似被猫抓了一般。直到回到家的第二天,才知道这件事关乎到咱俩的美好形象。

原来第二天我外祖父马**子就对我说:“给老子!你出切接小弟娃唛要穿得好点嘛,你晓得别个啷个说你们?”我和弟弟齐声问道:“‘他给老子’‘啷个’说的?”外祖父道:“他们说‘乌家的两个大种告花子迢起来了’!”我和弟弟连忙问:“‘啥子’是‘大种告花子’?”外祖父一脸羞惭之色道:“逗是说你们是要饭吃的讨口子!”我和弟弟却又问:“‘啥子’又是‘讨口子’?”

外祖父马**子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怒道:“你给老子爬!一句话听球不懂,逗会跟倒老子学!”我和弟弟愕然相顾道:“给老子!原来这些人在屁股后头骂我们!”也难怪,既然遗传了父亲乌天宝那不会说四川话的基因,我和弟弟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却也无可奈何,谁教咱们听不懂四川话呢?

这种语言上的缺陷直到我儿子乌规则出生并渐渐长大之后才有所改观。事已至此,就先不说我弟弟乌小龙那混蛋小子的事了,先讲一讲我儿子乌规则的事儿。他的这个“乌规则”三个字是我给他起的,本意是教他要懂得做事和做人的规矩。不料这小子书以后却被人叫成两个名字:“乌龟”和“乌贼”,直接就把我外祖父马**子气得在大骂我是“败家子”之后寿终正寝了。

原来我儿子的同学用“四川普通话”念诵“贼”和“则”两个字时,觉得“差球不多”,因此干脆给儿子取了两大绰号。儿子吃了大亏之后,便苦念四川话,终于将乌家人在四川方言上的劣质势彻底扭转,这小兔崽子此后便凭借着自己会讲四川话和我绊嘴,一来二去,居然我也渐渐也能讲几句四川话了。

当然这是后来的事了,我和我弟弟乌小龙却在我儿子乌规则出生之前的十多年里吃尽了这方面的苦头,不提也罢。我弟弟乌小龙和我性格迥异,他敏捷聪明,性子也急;我呢则稍显笨拙,性子也慢,我俩性格这方面南辕北辙般的差异常常令家人及旁人大惑不解,啼笑皆非。

有一回是暑假里,弟弟放假在家,我和父母都外出了,他一个人在家里玩耍。我仍然象往常一样,背着我们乌家的祖传之物“奇门辟邪甲”外出操持丧葬之事。正当我做完法事,坐入席中,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时候,弟弟却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我正要将一只鸡腿塞入嘴中,见他满头大汗的奔到身前,张嘴欲言,以为他想要吃的,便将鸡腿塞到他嘴里。

这场大火本是由弟弟玩火引起,但是为了给弟弟洗拖罪责,我给弟弟说了不少好话。弟弟得此教训,后来几乎患上了恐火症。不过弟弟知道我对他的关心和爱护,所以也对我大有感恩戴德之心,后来我们兄弟俩的情谊更经历了九死一生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