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打棒槌儿(1 / 2)

鬼神秘案 何客霞 0 字 2021-09-09

 少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双手使劲扳扭,想要挣脱逃走。却被肥矮的马**子捉住双手,哪里脱得开身?不但挣脱不开,连筐子和竹夹子都给马**子夺了下来,扔到路旁。少年一阵气苦,眼泪从面颊上流了下来,露出两道白晰的泪痕。

乌光宗再也忍耐不住,沉声喝道:“等倒起!别个又没惹你,你为啥子要相相欺别个?硬是要大欺小,不要脸嗦?”

乌光宗一脸鄙夷的冷笑道:“你乌家少爷也待勒点打闲槌儿,不关事的站开些,听倒没得?”马**子见乌光宗毫不惧怕,反而学舌大声嘲笑,怒道:“你娃勒是鱼鳅跟倒鸭子撵——找死!”乌光宗却不慌不忙的反唇相讥:“你娃是鸭子死了——嘴壳子硬!”

马**子见对方处处与自己为难,寸步不让,针锋相对,气得一块脸胀得黑里透出红来,大声吼道:“你娃硬是要打‘好’字旗嗦?要打好字旗,袍哥人家逗不要拉稀摆带哟!”

乌光宗见他搬出袍哥那一套说辞,有些啼笑皆非,讥笑他道:“**子你也逗莫待那点鸡脚神戴眼镜——假装正神了。莫非哪个不晓得你当不成棒老二,只好住偷二贼唛?”乌大少爷虽然只说了两句话,前面一句只不过是调侃,倒也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但后面这句话一字没落的钻进了马**子的耳朵,却犹如焦雷轰顶一般。

他虽然不把乌大少爷放在眼里,但却最怕这小子揭自己伤疤,自己入伙袍哥被人冷落的事这小子居然很是清楚,看这小子面带嘲讽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神色,显然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他本来就对这小子有怨气,这时脸上的麻子也较了劲儿似的,全都一颗颗黑中透出红来。显然马**子已气得七窍生烟,于是转过头去看这个胆敢喝骂自己的乌大少爷,一边声色俱厉的吼了起来:“嘢!你给老子硬是乱扯把子嗦!硬是不怕老子捶人嗦?”

他刚转过头,却见乌光宗突如其来的闪现在自己眼前,好似从天而降,不禁手足无措,吓得倒退两步,嘴里结结巴巴的道:“你……你给老子……你要住啥子?”但对方却一言不发,而是加紧动作,把狗屎娃从自己怀里拖了出去。

马**子只觉怀里一空,再定神看时,只见狗屎娃已与乌大少爷手牵着手,站在三尺之外。一个苗条俊俏,好似青荷当雨;一个高大潇洒,正如玉树临风。

马**子气得双脚在地上乱跳,想破口大骂,却张口结舌,一时没了词儿。虽然想就此冲上去厮打,但眼见乌光宗长得高大,自己足足矮了两个头,相形见绌之下,一双小眼虽然瞪得有黄豆一般大,心里却不免象漏了气的皮球,有些发虚。

乌大少爷拾起地上的筐子,递给那少年道:“小老弟,你快迢噻!有我待勒点,没得啥子得,你莫怕**子,我待勒点给你扎起!”

那少年俏脸一红,眼里泛出盈盈泪光,低头向乌光宗说了声:“麻烦你哈。”

乌大少爷的行为举止就好象根本就当马**子不存在一般,马**子初时惊愕心虚,有点回不过神来;但回过神来之后便由惊愕转而为恼羞成怒。

要知道自从祖宗保佑发了横财之后,村里连谢驼子、孙癞子都对自己恭恭敬敬,称自己是“马大老板”,把“麻子”这两个字都假装没看见的省了。这小子不但揭了自己老底儿,还直接称呼自己为“**子”,连前面那个马字也抹掉了,他何曾受过这等气?

只见他脸上的黑色渐渐褪去,越来越红,两粒黑豆般的小眼也越睁越大,凶光大盛,终于跳脚大骂:“小壳钻儿,你盯起牛卵子浪给大的眼睛盯倒起老子要爪子?你给老子球莫名堂!老子和他办灯儿,关你啥子事?”

乌光宗眉头一掀,傲然道:“你看别个好欺负,码倒别个相欺,哪个喊你遇倒我?今天告儿我逗要管!”乌光宗书生气十足,又自负正义,因此训起人来更是理直气壮。马**子见他目光澄澈,凛厉如剑,不禁往后退了几步,嘴里却不肯认输:“噫!你娃硬是不晓得哪三起嗦?惹毛了老子,老子脚尖锭子不认人捶死球你!你给老子爬哟!”

乌光宗冷笑道:“你少待勒点麻起胆子装阵仗!你骇得倒哪个?”说罢又向前走近一步。

马**子见乌大少爷毫无惧意,反而迎了上来,心里更是发毛,想绕开他却又被他遮拦,几次冲突不过,便拗住他肩膀,怒问:“你娃倒底要住爪子?扭倒老子费嗦?你给老子硬是——校场坝的老娃——你硬是……你硬是飞起吃人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