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死一线 修改版(2 / 2)

名门世家 墨雨 0 字 2021-09-09

孟辉不等言雄回过神,狂用脑门磕他的面门,砸得言雄哇哇乱叫,抱着孟辉的身体向身边的大树冲去;这一下,孟辉后背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树上,一口鲜血冲口而出,尽数吐在了言雄的脸上。

言雄这血火热滚烫,烧得自己竟无法睁开双眼,一时也顾不了许多,再次抱住孟辉的身体撞向大树,跟着一下……两下……三下。终于孟辉身体不支,松开四肢摔在了地上。

言雄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睁开了双眼,来到孟辉身边,看着孟辉痛苦的躺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又不能,用手指着孟辉道:“小子,你够狠那,瞧你把老子打的?老子何时受过这份罪,今说什么也得把你给宰了,要不那出得了这口鸟气?”跟着捡起孟辉掉在一旁的配剑,指在了孟辉胸口上。

孟辉痛苦道:“你,禽兽不如……”

言雄踢了他一脚道:“说老子禽兽不如,好,老子就禽兽不如给你看,你不是紧张你师妹吗?老子等玩腻了她,就把她卖到窑子里,让她天天接客,接到死为至,到时成了没人要的破烂货,看谁还稀罕她?”言语甚是恶毒,旁边的赵彩玲正哆嗦着把身体蜷在一起,听了猛道:“不要呀,我不要!”

孟辉心里猛得一震,犹如万根银针*穿心脏似的,疼痛竟是不能用言语表达,脑中又成了一片空白,双眼无神,四肢摊开,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竟连言雄手中的剑刺到胸前也不理不睬,尤自喃喃道:“我自潇洒也自如,走我江湖路;我自潇洒也自如,只因不在乎?!”

宝剑一分一分的刺了下去,刚刚刺到胸口前猛得一停,就此不动。跟着又一个声音道:“龌龊小人,留你何用?”同时孟辉只觉得白光一闪,几滴鲜血滴在了自己的脸上,不是自己的,而是言雄的,从言雄咽喉处溅出来的,飞溅出来的,连言雄自己都看见了鲜血飞溅的情景,惟独没看清宝剑从何而来,可他也不可能再看到了,因为他已经死了,一剑封喉而死,站在孟辉面前一脸的诧异死了。

鲜血滴在孟辉的脸上他才清醒了一些,看着言雄站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喉咙处一个寸余长的口子,血尤自不断的往外流,而他已经死了。

猛得爬了起来,只见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中年汉子,手中拿着一把巨剑,来在自己面前问道:“你可姓莫?”

孟辉摇摇头。

那人又问:“你刚才唱的曲子,从那听的?”

孟辉无语,问道:“你是?”

那人不耐烦道:“你没回答我的问题,反倒问起我来了?”

孟辉这才说道:“我也不知道,好象很久以前就听过了?可又不知是听谁唱的?”

那人自言自语道:“好像,当真好像,尤其是眼睛,都是蓝色的?”

孟辉不解道:“眼睛?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那人诧异道:“你不知自己眼睛是蓝色的?”

孟辉一时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问道:“怎么可能?”扭身要问赵彩玲,看到赵彩玲独自一人蜷缩在大树旁。这才猛然想起小师妹的处境,不理身边那人跑到师妹身边,脱下外衣披在赵彩玲身上,正待要安慰她几句,猛得低头发现她大腿内侧滴着几滴鲜血,一时悲痛无语,抱住赵彩玲道:“师妹,你放心吧,一切都过去,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赵彩玲登时哭道:“真的吗,师兄,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你真的会照顾我一辈子吗?”

孟辉双手捧着赵彩玲的脸颊道:“我会的,我一直喜欢你,你是知道,从来都没变过!”

赵彩玲看着孟辉,猛得推开他道:“你骗我,你跟他们一样,都不是好人。你走,你走,不用你可怜我!”

孟辉猛得被推开,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身后那中年汉子,快步走向前,在赵彩玲颈后轻击一掌。赵彩玲就此晕了过去。

孟辉不由惊道:“你干吗伤我师妹?”

那人怒道:“再不打晕她,她非失心疯死了不可,”又叹了口气道,“当真冤孽呀。小子你过来,我问你,你可是仙麋派的?”

孟辉道:“是,我是。”

那人道:“你们师傅昨晚不是去名门世家了吗?难道出什么事了?”

孟辉当下把所知说与那人听,又问道:“不知前辈是那一位?”

那人一亮手中巨剑道:“我吗,算起来可是你师叔,只是我离开师门的时候,你小子还没入门呢。”

孟辉一时半信半疑,不知该不该相信此人,便没说话。

那人又道:“我知你经历这一场难事,未必会再轻易信人,我也惟有以剑一证。”挥舞手中巨剑,顺手使出了一招起手式投石问路,虽是同样的招式,在他手里却是剑势雄浑,一把巨剑犹如化做了一条蛟龙,奔腾迅捷,气势非凡,比之当日刘易在茶棚内所使的不知精妙了几倍,只看得孟辉一时心痒难忍,私下竟用手比划了起来。

这一切那人都看在眼里,不由暗自感叹道:此子确实极具天份,加以时日定能把师傅的剑术发扬光大。于是问道:“这仙麋六式你学了几式?”仙麋派的剑法共分六式,但却不是每个弟子都能学全,普通弟子只学前三式就已经了不得了,待要剑术修为达到一定程度才可再往下学。

孟辉道:“只学了前三式。”

那人沉思了片刻道:“循序渐进也是不错,不如这样我现在传你一套口决,你也不必急着学,只须牢牢记住,日后再慢慢领会。”

孟辉犹豫道:“我是仙麋派的弟子,怎能学别家的功夫?”

那人骂道:“混小子,我是你师叔司马赢,又那里是外人?”

司马赢的名字,孟辉倒是听过的,知道这位师叔离开师门多年,算起来应该也有五十岁左右,可眼前这人看模样只不过是个年近不惑的庄稼汉而已,若说他是自己的师叔一时还当真不敢相信。

司马赢道:“今天你听也的听,不听也得听。”宝剑挥动刺向了孟辉。

孟辉赶忙后退,司马赢欺上前,宝剑直逼而来。孟辉接连后退,司马赢亦是快步跟上,剑尖始终抵在他咽喉前方,直逼的孟辉倚在大树背上,再无去路。

司马赢这才说道:“小子你听着,这是我一个至交好友自创的剑法,奥妙无穷,他虽传给了我,我却始终未能参透。现下我说给你听,你先默记于心,背上个十遍八遍,记熟了他,至于日后能否领悟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等你练成了绝世的剑法,自会来对你大叔千恩万谢。”

跟着嘴里振振有辞道:“天涯路,我独行;风云中,任追逐。何惧高峰远,得失不再话;血泪流,恩怨谁结束?……”几句话不似剑镨,反似一首曲子,竟与刚才孟辉不知觉中哼出来的一模一样。

孟辉好生诧异,心道:这是什么剑招,根本无从练起,记就记,反正我也练不出什么高深莫测的剑法。当下不再反抗,将这几句话牢牢的记住。司马赢念完了,又让孟辉背了六七遍,看孟辉牢牢记住了,才收回了宝剑道:“小子,我就传你这么多,自己好好琢磨吧。”扭头看了看地下的赵彩玲,叹了口气,说了句冤孽,就此离去。

孟辉不敢再耽误,抱起师妹,就近找了户农家借了套衣服给她换上,又匆匆赶回了客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