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爸爸瞪了他一眼,很看不惯的样子:“什么死妮子?我侄女儿有名字,叫长安!刚嫂子也说了,说你不知道从哪儿听的闲话说长安谈对象了,于是二话不说就跳上车要来找她的事儿了?你给我说说你是从哪儿听的这烂闲话?我倒要看看哪里来的闲人闲着没事儿编排一个还在上学的孩子闲话,你说说看,你是从哪儿听的谁讲的我侄女谈对象的事儿?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揪着你去咱爹咱娘那儿让他们给评理去。你不是好面子嘛,我看你一个四十多的老男人到时候给咱爹拿根皮带追着打还有没有面子可言!”
这话说得未长生在窗外都忍不住想笑。窗内的未国章脸“腾”的就红了:“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她一个在外面上学的学生,不是真有事儿,谁闲的没事儿去编排她?我今天下午回家的时候听见剪刀胡同口儿刘三儿他闺女说的,说去年腊月十二书会的时候看见她跟着一个男生笑得很亲热的一起听书儿来着。肯定是谈朋友的,不然怎么周围没见别的人在?哼,人家言之凿凿,难不成还冤枉她不成?蚂蚱王大小的孩子就知道谈朋友了,呸,我老未家的脸都给这死妮子给丢尽了,看这星期回家我怎么收拾她!”
他这话一出口。未长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她从脖子上取下钥匙,打开门,在众人略微带些愣怔地眼光里走进来,一边动作缓慢地把手里袋子里地菜放在茶几上。一边慢条斯理的斜对着未国章说话:“大伯,你刚才是说去年地腊月十二书会是吗?那一天我姐跟我在一块儿呢,
我姐穿地是我大伯母新给买地浅黄色的防寒服,还给我还了好多瓜子在听书地时候吃呢。然后好像途中碰见了她初中时候的同学。说了几句话,然后她同学就走了。那一天我姐还是在我家吃地晚饭呢,不信,你问我爸妈啊!”她说地倒有一部分是实话。未长安童鞋智计百出,要出去约会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的。还在初中地时候就晓得写情书约会要用英语,哪里会这么容易给人抓到把柄?未长生不由再在心底赞一声堂姐那个出轨经验如此丰富地小不要脸,难怪后来能一下子读到博士后,丫地这脑袋犯起罪来也是滴水不漏是滴水不漏!不光安排好自己这个小电灯泡当挡箭牌。成功制造了目击证人,还大胆地连未爸爸跟未妈妈都成了她地间接证人。真是厉害呀厉害,奸猾啊奸猾!她决定了以后定要离这个堂姐远点,免得一个不小心又让她给设计了!
她证词一出口。场内地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了。未妈妈咳了两声。轻飘飘地开了口:“长生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腊月十二书会那天中午。长安可不是来家里说要带长生一块儿听说书来着呢。然后晚上是在家里吃地饭,我还可以煮了长安最喜欢吃地糖醋鱼呢。”说到这里。眼睛瞥向未爸爸,“因为走的时候天太晚。不是让你送得长安吗?怎么你没送啊?不然。大哥怎么连这事儿都给忘了呢?”
未爸爸接着这话。遥遥瞥了未国章一眼:“大哥是真的忘了吗?我去的时候不是还跟你下了几盘棋地吗?我连输两次你才放我走地,这还没超过半年呢吧?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未国章面色有些尴尬,脸“腾”地一下就变红了。未长生她大伯母在旁边看着。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哎哟。笑死我了。我当是听到什么不得了地事儿了呢。我女儿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惹得她老子宁肯在棋场上,下棋下死也不肯去看看她,给她捎点酱菜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哎哟。不得了。真是要笑死我了。”说到这里脸色一端。面罩寒霜的看向未国章,“未国章。今儿我把话给你撂这里了。以后你再成天泡在棋场里,啥也不管。就知道拿孩子出气地话。老娘不伺候了。咱们直接去镇民政所办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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