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长生哪里料到他会突然袭来。怔了一怔。竟给他亲个正着。一时间又羞又恼,又气又臊。恨恨地推了那重心都要倚在她身上的贺之衍一把,怒道:“你怎么让我不怕你?前一刻还说的斩钉截铁的要我把你忘记。忘得一点残渣都不剩。转眼就这样欺负人。你以为我是什么?你。哼。我以后再也不要见你。”说到这里。一时间被他欺负捉弄地事情全部涌上心底,顿时觉得委屈地不行,眼泪都几乎想流出来。
贺之衍也是一时冲动才上前亲她的,本来心底就觉得有些对她不起。又见她说地如此委屈。心里更加慌乱。因此被她推地趔趄之下竟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因他摔的滑稽。未长生陡然想起前几日被沈隽飞调侃过地“屁股向后平沙落雁”。竟跟他这跌法如此相像。一时间又有些好笑。那本来欲夺眶而出的眼泪也止住了。一时间脸上表情似是想哭又似是想笑。竟呆住了。
贺之衍见她止了泪,心下这才有些安定了,慌忙站起来,再深深看她一眼,也不顾会不会再惹她生气,狠狠拥着她过了有三十秒,这才松开,正式跟她告别说自己要回去了。说完这话,也不等未长生反应,径自转身大踏步走了。
未长生默默的站在原地,看少年英挺的背影穿过人群渐渐的消失不见。心头也说不出什么感觉,一时茫然一时困惑,竟然呆住了。
这是从前世到今生第一个虽然没有直接向她敞开襟怀,但是能够让她全身心的相信着他是喜欢她的男孩子。这也是第一个向她要求忘了自己并发誓说会回来找她的男孩子。而现在,他要走了,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在她生命里出现了。未长生怔怔的站在五月的烈阳下,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反应。
永安县的五月真的不是个好季节。特别是当你顶着烈日去学校,而没有一丝风吹来的时候。未长生背着书包沿着马路右侧慢悠悠的走,脑海里仍然是刚才车站里那个刚刚跟自己告别的魔星对头贺之衍身上。
说实话,这次贺之衍来了以后给她的感觉着实跟以前相差很多。印象里那个嘴角总是噙着恶意的微笑,在她看来好像背后张了一对魔鬼翅膀一样的阴冷少年,居然也可以露出阳光般的明媚笑容。那么,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这个少年究竟还会不会隐藏更多别样的面目呢?本来对这些事从来没感到好奇过的未长生第一次深深的好奇了!
如果她前世记忆没错的话,贺之衍的爸爸贺文斌这一次是调往邻县临平县做县长,然后四年以后他会官运亨通的成为本市的市长。而贺之衍,虽然前世刻意堵了耳朵不去打听他的去处,但有些东西即便你想捂也还是捂不住的,更何况这人是市长的宝贝儿子?前世的贺之衍好像是去了英国留学,他从小时候就晓得规划自己,连练毛笔字都是自己向家长提出的要求,自己找杨爷爷拜的师,长大了自然更是了得。前世好像有一次听妈妈说他回国后成了电子科技界新贵,具体是做什么的她不大清楚,总之是很青云得意的样子就是了。她原本还好奇那么个邪恶阴冷的孩子怎么会能得上天那么垂青呢,现在看来,那邪恶阴冷的标签儿着实是她太偏见了吧?
而现在,因为未长生的人生往回倒溯了十多年,曾经跟她人生有所交汇的人的生活也因此较之原来偏离了不少。譬如说,她大伯家免于了破败的命运,她大姑家繁盛的速度也加快了好多,而原来跟她仇人一般的贺之衍在跟她化解掉那道误解以后,是否会因为她的关系而较前世而有所改变呢?也是个未知数呢!
五月份因为天气的关系,调整了作息时间。今天未长生又因为去送贺之衍没有午休,所以到达学校的时间较之往日还早了不少,甚至连教室门还都没开。教室门外站了不少早到的学生正围在一起嘁嘁喳喳的说着各种各样的闲话。见她到来,那些围在一起的小姑娘们都亮了眼,朝她挥挥手要她往身边来。
未长生于是背着书包带着点好奇的凑过去:“怎么今天教室开门这么晚啊?我印象平时这时候都应该是开了门的呀。”
“咳,谁知道?比平时晚了快十分钟呢,估计是班长或者学习委员在家睡迷糊了呗。”答话的是个脸部略微有点婴儿肥的女孩,细眉细眼的,笑起来很有股喜气的样子。她叫李向黎,是班上的文娱委员,唱歌很好听的。因为教室钥匙分两份儿,是由班长跟学习委员分别保管的,所以她才有这么一说。这话说完以后,也不顾未长生那还带着有些迷糊的表情,很兴奋的朝身边的女孩子招了招手,“别说这个了,我上午去老师办公室听到说学校要组织我们去校外野炊呢,大家来讨论这个吧!”
“什么?野炊?”她这话一说,周围的女孩子们都愣住了,一个个略带诧异之外还带着股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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