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前世的时候因为总用一个遥望的眼光去注视,未长生倒是真的不知道小时候的沈隽飞居然长了一颗爱管闲事的老妈子心。所以乍然在溜冰场见到他的时候,她着实吃了一惊:“你怎么也来了?”
“就是啊,沈隽飞,你怎么也来了?”史谨虹显然也很吃惊,但是略顿一顿,马上开心起来:“哈,现在你也来了,我看你怎么跟曹老师或者我爸爸告状去。他们要是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来这里的呢,你难不成还回答说是在这里见到我们的?我才不信你爸妈也会很开心见你在这里玩的。”似乎因为终于抓到对方的破绽了,史谨虹“嘿嘿”的笑个不停,很小人得志的样子。
哪料沈隽飞理都不理她,径自坐到未长生旁边的空位儿上开始换鞋。动作是几么的熟练,显然是玩儿惯了的人的作风。可是他那带着股纳兰容若般文雅卓然的气质实在跟这项运动很不搭,导致身边的两个小女孩有点怀疑他的技术。因此都有点呆呆的看着他,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神。
“怎么?你们来了不是要玩的吗?这么傻傻的看着,不觉得很对不起被违背了的校规吗?”沈隽飞站起来,挑了挑眉,很邪气的笑笑,语毕也不搭理她们,转身滑着走远了,样子居然很潇洒。
史谨虹跟未长生面面相觑看了对方一下,然后很有默契的低下头开始换鞋。
“好奇怪,那天他还在指责我们不该违反纪律出来玩的,今天居然自己就出来了!哼,说不定他其实周周都过来玩的,看的滑的那么熟练,肯定是怕我们过来撞见他然后跟老师报告才先倒打一耙的,真阴险呀真阴险!”史谨虹瞥一眼在场中像个孔雀般开屏炫耀的沈隽飞恨恨的说道,“我真傻,要不是今天过来看到真相,还真的被他骗过去了!”
“没错,把他这种典型套到武侠小说上就叫‘伪君子’!嘴巴里仁义道德,背地里男盗女娼!”未长生点点头,很给力的给出评价。
史谨虹脸上黑线了下:“长生,这个太狠了吧?还‘男盗女娼’的,沈隽飞还没那么大本事。”
未长生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纯情少女似乎一时忘形,说出了些超出祖国花骨朵心里承受极限的违禁词汇。于是很汗颜的低头小忏悔了下,马上转移话题:“虹虹姐,我技术不怎么好,你怎么样?”
这话一说,史谨虹立刻把小脸皱成了苦瓜样:“我只跟我表姐来过两次,站都有些站不稳呢。这脚上装几个轮子怎么走路会那么困难呢?哎呀,愁死我了!”
这下,换未长生一脸黑线了。丫的,姑奶奶您既然站都站不稳,当初干嘛信誓旦旦的告诉我溜冰可好玩儿了?姑奶奶您知道您那语气跟专业选手的语气多像吗?知道吗?这还不打紧,最重要的是,我也不会呀!两个什么都不会的新手在一起溜冰,姑奶奶您是想自虐呢还是要一起把我也给虐了?
未长生于是叹口气:“虹虹姐。我说实话好了,其实我不是技术不怎么好,因为我压根一点技术都没有,我没来过溜冰场,所以我根本就不会滑!”
好了。现下招供了,姐姐您生理年龄比我大,您老人家负责头大犯愁吧!未长生决定忽略掉自己回炉前地年龄,果断地把一切困难交给组织负责。
史谨虹于是愣住了,表情开始变得勉强了:“一点都不会吗?站也站不稳吗?”
未长生很坚定的点点头:“更确切地说。换完鞋以后连站都站不起来。”
“啊?”史谨虹张大了嘴巴。彻底呆住了。再顿一顿将眼光慢慢瞄过场中地沈隽飞又将眼光调回来:“要不然。我们找沈隽飞来帮忙?”
未长生怔了怔,眼下似乎只能向他求助了,可是似乎还有点事情难以解决:“虹虹姐,你觉得他一个人能帮得过我们两个人吗?尤其在我连站都站不起来,你则站都站不稳的情况下?”
史谨虹也愣了下,迅即抬起头:“没办法,现在场内的我们只认识他,而且,你看周围的有可以帮忙的吗?”
未长生于是环视了下周围,果然像最初沈隽飞描述的那样,大多是些脸上写着“不要打扰我,我不是什么善类”的纹身初中小男生,而看起来应该可以寻求帮助的女生们则都三五成群,只管自己嗨皮,谁会理你个个子矮矮的小毛头?未长生于是有点后悔自己这个破决定了,想挑战一下自我也不能挑个自己一点都不懂得的领域去挑战啊。看情形,眼下只能寄希望于那个她最不想寻求帮忙的死小孩了。
恰在这时,沈隽飞施展出他的绝世轻功“凌波微步”样子很翩然的滑了过来:“怎么坐着不动?啊,先别回答,我猜下,两个都是笨蛋,对溜冰一窍不通对不对?”
上帝请赐我力量吧,我要一道电波把这丫给劈到南极去跟企鹅一个被窝!未长生跟史谨虹又是很有默契的对视了下,强力压下自己那气的几欲变形的脸,很有忍耐性的冲沈隽飞笑笑:“你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