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一团将士齐声回应,声音果决。
“不准!”二团团长吼道。
“不准!”二团全体将士齐声怒吼,声音决然。
三团全体将士身躯一颤,郭小五的身躯一颤,气氛陡然寂静的可怕。
一团团长走出去,把配枪装入腰间的枪套,立正,嘭,敬礼,立正,嘭!敬礼,他对着二团,三团敬礼后,最后踏前一步,对着他的旅长郭小五敬礼。
“旅座!我们是将死之人,我们很多都撑不到明天,也许看不到明日的太阳,我们即使能活下来,也不会再有男人的尊严。
我们是残废,我们没有的臂膀,没有了腿。
我们是军人,我们想得到的是身为军人最后的尊严,我们要战斗,打最后一仗。
弟兄们!我为我的团,请求你们!让我们打最后一仗。
旅座,我和我的团全体将士,都会念着您的恩情,也只有您会把我们当一名真正的战士看待。
请求,第一战。”
一团团长的话让所有人沉默,上海城外战火还异常的激烈,四周的炮火也越来越近。
所有人都知道,用不了两天,也许明天,也许下一刻,大批的日军就会攻入上海城。
他们想要离开,必须突围,突围必须一战!而所有的伤兵都明白,他们等着是死,带着重伤兵很难离开,可不带重伤兵,他们会白白的死在日军的刺刀之下。
他们还有一口气在,他们还能战斗!他们想要一个人,一名军人需要的最后尊严。
“准!”郭小五声音变得冷漠而低沉,严肃而决绝。
这是他本就做好的战术,该牺牲的必须牺牲!他们为了逃,他郭小五必须这么做。
“是,钧座!”一团团长敬礼,带着难以掩饰的敬意。
钧座是下属对上级的最尊敬的称呼,这是他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真正敬仰而敬佩的将军,他不叫旅座,而是钧座,是最正规的称呼。
不是什么军官,都是被人喊一声‘钧座’这两个字也不是一般的将领能够承受的起的。
二团团长走出来,他同样立正对着一团,三团的将士们敬了一个军礼后,上前一步,对着郭小五再次敬礼后,一脸严肃的请命道:“我二团轻伤,堪堪一战,战斗力只有四成,但我们比一团更强,但比三团更弱。
三团是最有希望与钧座突围出去,如有需要我们二团请第二战。
您是我们最敬仰的将军,请您带着三团的弟兄,在我铁血旅继续战斗,继续打鬼子,为弟兄们报仇,为淞沪一战,阵亡的近二十万弟兄报仇。
我的团,希望钧座您能带着三团走出去,走到南京,让所有人都看看,我们的铁血旅。
我们的铁血旅由河南,河北,广西,东北,云南,湖南,四川,山东,陕西,山西,湖北,等全国的弟兄组成的旅,组成的团。
我想让我们的旅,我们的铁血旅永远征战下去。
为了铁血旅的荣耀,我二团全体将士请战。”
“请战!”
二团团长以及二团的全体战士,在激动中,声音颤抖着,他们的身躯同样在颤抖。
这是他们的寄托,是所有的轻重伤员的寄托。
“三团全体将士,敬礼!”郭小五立正敬礼道。
嘭!
三团将士立正敬礼。
“出发!”郭小五命令道,向着南京的方向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