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好奇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是阿东拼死保护,还是与你琴瑟和鸣的女子舍命相助?!”桑瑜轻嘲一声,眼底闪过一抹痛恶,“南宫瑾,不得不承认你的命真是硬,云城四怪先是把你打成重伤,加上客栈的一把火都没能烧死你!可惜你回来了,最终你也还是逃不过!”
“我在清水镇遇袭,是你!”南宫瑾的声音杂着异样的痛苦,哽咽着像是压抑着什么。
桑瑜目光闪烁的轻撇过头,深呼一口气,肃然而决绝的道,“现在知道是不是太晚了!”
“哈哈!”南宫瑾悲怆的一阵狂笑,紧接着一声痛苦的闷哼,有什么东西被掀翻,乒乒乓乓的滚了一地。
桑瑜眸底一痛,咬着唇反手拉开梳妆台的抽屉,一柄精致的短匕首晃了趴在屋顶的骆蝉的眼,她攥着拳一瞬不瞬的盯着桑瑜,紧绷的身子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大弓,若是桑瑜敢动,她便不再顾及南宫瑾对她的情分,这女人不值得!
“怎么,担心了?”耳边传来低低的调笑,萧墨翎戳了戳她僵直的脊背,换了个姿势侧卧在她身侧。
骆蝉不理会他的话,目光如鹰般锐利的钉在桑瑜身上,萧墨翎不屑的顺着她的目光瞟过,“哼!最毒妇人心,南宫家有这样的少夫人怕是不会安宁了!”
倏尔,一道寒森森的银芒闪过,骆蝉眉间一紧,抄起身边的琉璃瓦片狠狠的冲着桑瑜手中的匕首就砸了下去。
萧墨翎低咒一声,扯了一块布蒙在脸上,纵身便跳了下去,琉璃瓦的屋顶轰然碎开来,震的桑瑜手中的动作一滞,适时,萧墨翎飞起一腿踢中她手中的匕首,那匕首斜飞出去射入隔间的门廊,入木三分。
桑瑜被这一脚踢得虎口一麻回过神来,伸手往腰间摸去才记起今日穿着嫁衣并未带自己惯用的长鞭,她银牙一咬,挥出一掌击向萧墨翎,却见萧墨翎也不闪躲,迎着桑瑜的掌风一拽,扼住她的胳膊反手把她制在了身前。
骆蝉趴在洞口,扬手挡开身前扬起的瓦尘,轻咳了两声猛地瞪大了眼睛,干着嗓子吼道,“南宫瑾!”
顺着屋顶的大洞望去,蒙尘之中,琉璃瓦的碎片在灯光中折射出五彩的光,隐约看见南宫瑾跪倒在黄木桌旁,痛苦的捂着小腹,浑身都颤抖的几近抽搐,却是狠命的咬着牙不愿发出一声。
“嘭!”几乎是同一时刻,外面闻声而来的侍卫哗啦一下全部冲了进来,顷刻刀戟之光便压了下来。
“小心!”骆蝉惊怒,爆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