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忙问:“而且什么?”
陶隆房道:“而且他还从俘虏处得到了一个消息:岛津家利用坊津水寨截留的货物,其实并不在坊津寨内——这些货物他们本来是要运往鹿儿岛的,只是我们来得快,他们还来不及运往伊集院一宇治城!”
众豪族听到“货物”两字,立刻脖子耳朵都长了两分,内藤赶紧问:“那我们被岛津家截留了的货物,是不是也在其中?”
陶隆房道:“我怎么知道!”
杉重矩又问东门庆,东门庆道:“我也不知。”
众豪族却都想:“我们的货物多半就在那里了!”
笼手田安经道:“那批货物,若既不在坊津又不在伊集院一宇治城,那会在哪里?”
陶隆房拿着信不回答,杉重矩坐在他下手,将头一探,呀的一声说:“还有张地图啊……咦,这里怎么有几个叉叉?这里却是铜钱的符号……”问东门庆道:“东门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东门庆叫道:“我哪里懂得啊!”
豪族中不知谁说了一句:“铜钱啊,那多半就是宝藏的所在。”
有人问:“什么宝藏?”
那人道:“咱们几十户人凑齐了要运往界镇京都的货物,塞满了一整船,想想就知道有多少!再加上岛津家收取的买路钱,那还不是宝藏吗?”
众人一听,都称有理,说话那人却被他的同伴暗扭了一下,怨他多口。笼手田安经说:“咱们这次南下,不就是为了这批货吗?又不是要来跟岛津家抢地盘,不如赶紧夺回了这货,就和岛津家讲和吧。”
杉重矩道:“可是这地图上有三个铜钱标记啊,会是哪个呢?”
内藤隆世道:“管它是哪个,咱们一个个地找,总能找到的。还有,我们行动得快!说不定岛津贵久让坊津在这里死顶着,就是为了拖延我们,若等他们将货物全部搬进伊集院一宇治城,那时可就麻烦了。”
众豪族都道:“有理,有理。”
东门庆站了起来,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便赶紧行动!只是岸上危机四伏,这寻回货物的难事,就由我来承担吧。各位且安坐,我这就带兵上岸,帮各位寻回财物。”
众豪族一听,个个不依,都叫道:“那怎么可以!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能让东门大人独力承担?”
东门庆道:“我既做了这次的盟主,任劳任怨也是应该的。”
杉重矩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不会让东门大人独自去冒险的!大家说对不对?”
众豪族都道:“没错!”
东门庆道:“可在座有好几位晕船啊。”
众豪族道:“在船上晕,上了岸就没事了。”
东门庆道:“可总不能大家都上岸吧?海上还得留着部分人马——我看还是这样,我这就带龙造寺的兵马上岸去与秀吉会合!各位留在船上,随时接应。若进兵顺利,那就等我先把货物取回来再作打算;万一岛津家势大,有诸位在,也能确保我退回来时有条后路,这仗才能打得安心。我东门庆是什么人,若找回了货物,还能赖了诸位的不成?”
石见的豪族吉见正赖道:“海上的事情,我们实在不大懂,但对九州的地形,我们却比东门大人精通一点,不如先让我们上岸,东门大人在岸边随时接应。若进兵顺利,那就等我们先把货物取回来再作打算;万一岛津家势大,有东门大人在,我们要退回来时也有条后路,这仗才能打得安心。在座的都是什么人!若找回了货物,一定不会少了东门大人的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