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重返非洲,我们除了资金,尚需要解决其余几个问题,其中最为突出的便是:足够的线索以及政治上的安全。“没问题,关于后者,也就是安全问题,我们都能很好地替你们解决。”芮红英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凭什么保证啊?”陈博士兀自有些不安,在问她这话的时候,低着脑袋。“我没有必要给你提供保证,你如果要怀疑我们的承诺的话,我也没有办法。”黄管家在旁边点点头,意思是我们可以信任他们。
“但是线索呢?”“苏丹北部的失落帝国,或许能为你们提供一些线索。我们的人在那里发现了一些有意义的东西。你们可以去看看。”苏丹北部?我想起来了,那里确实有个失落的非洲帝国,而且还有宏伟的城市遗址和规模宏大的金字塔。如果芮红英正是马可波罗的后代,她应该还有一些堪可利用的信息,于是我试图进一步发掘。
但是令人感到失望的是,如果芮红英或者黄管家确实无意隐瞒什么,那么他们所知道的“秘密”还真不多。她们唯一能做的,看起来,似乎就是替我们出资并提供其余一切尽可能的物资援助而已。我不甘心,问:“马可波罗作为伟大的探险家,他的一生都带有神秘色彩,在他的生活、探险经历、学习或其他什么过程中,就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我的意思是,这些东西是仅供你们家族独享的,不能对外公开,甚至担心这些秘密泄露出去之后不可避免地会给外人带来恐慌,所以他还会以祖先的身份制定某些严格的规矩,对于后嗣中的泄密者会给予严厉的指责或者…或者诅咒之类的。”我的话有些急切,略显吞吞吐吐,不过意思应该十分明确了。“你是不是看多了美丽国的玄幻电影啊?比如《夺宝奇兵》、《木乃伊归来》或《先知》等。”芮红英饶有趣味地盯着我,目中闪过俏皮的光芒,“供家族独享,不能对外公开,说白了,不还是怀疑我们有什么秘密吗?”“真没有别的秘密吗?”黄河在我的问题上继续添加力度。芮红英笑了笑:“是有秘密,不过嘛,嘻嘻,我们祖先传下来的那些秘密,悉数写在那本《马可波罗游记录》中了,我们家族成员能看到的每一个字,都能被你们看到,所以我再重复一遍:我们知悉的相关情节或线索,其实并不比你们掌握的要充沛。”她顿了顿,补充说,“有些秘密涉关情爱和家族故事,和卡尔德罗比萨、铁卡女神没有任何关系,难道你们也对这些古代的香艳轶闻感兴趣?”崔英娜瞪圆了眼睛:“香艳轶闻啊?这么说,你的那位老祖宗、马可波罗先生,也是个风流人物了?”对于这一点,芮红英没有否认,甚至骄傲地点点头,说:“在女人中间,他也算是个万人迷了,相貌英俊、阅历广厚、见识不凡,富有且强壮。”“那么你们家族的徽标呢?它代表什么含义?”我依旧锲而不舍地进行追问。我以为芮红英会被我的喋喋不休或“死缠烂打”所激怒,然教人奇怪的是,她的眼中,非但没有丝毫恚怒,反似夹带些恍惚掩映之喜色。我也胸下窃喜,以为因为我提出了一个比较有价值的问题,对方欢悦之余,即将给予我一些奖赏,从而将她们家族的徽章、阿克巴尔留下的金牌、陈博士手里的那块石板所包含的共同秘密说出来,出于某些考虑,她即使不能说出全部,也会逗漏些许星光水月,以期襄助我们能顺藤摸瓜,找出更多有价值的东西。
在商议完诸多的细节之后,厅中传来“哐啷”的敲钟声,不知不觉,已经三点,除了肥胖的家政服务员有些坚持不住,哈欠连天,围坐在沙发四下的众人,都没有半点瞌睡。就算是年纪最大的黄管家,这时也全无疲态,堆满了皱纹的老脸,在灯光的映照下,依旧显得很精神。对于他的如此状态,我心里暗暗称赞,真不知道自己到了这种年纪,是否还能保持通畅的气血、经络,会有他的如此出色“表现”。芮红英站了起来,提出:“等签证办下来之后,我会让人用私家飞机带着你们飞往非洲,中途先在苏丹停留一下,同时,出于安全考虑,我们会给你们提供一辆当地政府牌号的军车,这样你们在该国各地行动的时候,也会方便许多。”“为什么要去苏丹?”但是她懒得回应,站起身,说:“就这么定下来了,多余的话不说了。你们请回吧!从大院门口往左走,出去三、四里地,就是主干道,打的是没有问题的。”我们面面相觑,这就是豪门的待客之道吗?忒也傲慢和荒唐。
芮红英看见我们错愕的样子,笑了起来,然后朝着黄河、崔英娜摆了摆手,便算是打了个告辞的招呼,然后转身走上楼梯。对于我们三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她基本无视。“‘二小姐’的性情也有诙谐的一面,刚才说那些话,其实是开玩笑,哪能真让你们走老远的路回家呢?毕竟你们都是我们邀请来的客人嘛!”黄管家耐心解释着,揉了揉惺忪朦胧的眼睛,努力打起精神,然后打了个电话,从庄园的私人车库中调了一辆中巴,令人送我们回市里,叮嘱“务必将每一个人都送到他们的家门口”。司机换了一个人,是个女同志,想起深更半夜让这么一位女士送我们,我们面面相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黄管家告诉我们,芮红英的一句格言便是“女人能顶大半个天”,因为女人不仅能繁衍后代、抚养儿女,而且她们还能在各个领域从事着绝不逊色于男人的任何工作,成绩斐然,在人类历史基本上都起着“建设性的作用”。黄河笑了笑,感觉这位芮红英确和自己有些类似,她忍不住问:“那么她怎么看待男人?”“臭脾气、狂妄、自大,身上拥有的基本都是破坏力。”跟在黄管家背后的家政服务人员冷冷地说,瞌睡几乎将她的眼皮贴合于一处。我们坐上车,那是一辆高档的商务车,坐在上面,十分舒适,所有的椅子甚至能自动顺应着你的动作进行细节调整,所以不长的时间,我们悉数睡着。最后,女司机不得不逐个推醒。到了最后,车里只剩下我和黄河两人,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她和我住在同一个小区。“你老家不是北京吗?”“对,不过这段时间我住在表妹家,如果今晚没有接受邀请的话,我准备国际厅就回法国了。”说到这里,黄河忽然弯着脖子,难道露出俏皮的神情,“你也算是此地的地主吧?你应该请我吃一顿饭,对不对?”“啊,很荣幸。”我笑着说,心里却颇有些吃惊,在我印象中,她不应该是那种喜欢和男人“约会”的人。黄河似乎窥破了我的疑窦,笑着说:“只是你尽地主之谊,请我吃一顿饭而已,彼此之间,可不是恋人约会的关系。”我的脸不觉羞臊得通红,连连点头,那时的样子一定忒傻乎乎的。
第二天中午12点,我按照昨夜的约定,准时站在“百善人家”的门前等候黄河,果然是军人气质,挺拔,飒爽,秀丽而英武,远远望去,即能轻易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她,不需要费力地凝视第二眼。在她脚步踏上我跟前的地砖时,我故意看了看手表:“不都是说军人都很守时吗?现在你晚了两分钟。”“啊,不是说男人等候女人的时候,女人出于矜持,都应该故意晚点吗?”黄河振振有辞,然后轻盈地从我身边闪过,“外面太热了,进去吧。”
“对于那位芮家的二小姐,你是怎么看的?”我们在最里间贴壁的一个座位坐下,在点完菜之后,她的眼睛盯着旁边的巨大玻璃缸,嘴里斗然冒出这么一句来。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总之,我对芮红英的负面印象远远超过对她的正面感觉。“你呢?”“啊,你会不会觉得…我对她颇有好感,毕竟我们两个看起来都有些女权主义?”黄河笑着说,“不过她的女权意识,似乎比我强烈多了。”“啊,英雄‘惜’英雄,英雄‘重’英雄。”她笑了笑,说:“不过,你有没有看出,她其实挺滑头的?”“什么?”“她的豪爽之下,我的意思是,她或许具有她家族的所有优点和特色,不过,在这些表象之下,却隐藏着颇深的城府。她是个很有心计的姑娘。”
这句话令我颇为惊喜,不知不觉之间,竟会产生某种逢遇知己的感觉:对于那芮红英,我确实能感觉到她的内心之中,似乎隐藏着某些东西。
黄河问我,距离约定出发的时刻尚有一段距离,接下来我还想做些什么。我想了想,然后说出胸中的一个计较:“我得去上网查查瑞贝卡·安德森·吉拉罗的其余著作,或许能从中找到更多关于铁卡女神、卡尔德罗比萨以及其余相关事物的线索。”这是我疏怠下来的工作,按理说,在我回来之后,我有足够的时间却网上搜觅此人的信息,但那时由于心灰意冷,忖想自己或许不会再涉足这个神秘的揭秘旅程,所以终究还是将之搁下了。其实对我而言,这真是一个异常痛苦的过程,因为从深意识中,我还是想破解开瑞贝卡·安德森·吉拉罗的信息,即便不是为了2012末世预言,我也很想了解,这位看似在历史上泛泛无名的探险家从非洲游历回来之后,究竟洞悉甚至掌握着什么样的隐秘。不过,为了避免再触碰黑石谷小镇的铩羽回忆,我始终怀抱着痛苦去克制如此愿望,幸赖到了如今,我终于“师出有名”,能够搬开这块压抑胸口久矣的大石头,却寻觅瑞贝卡·安德森·吉拉罗的足迹。
“那么我来帮你吧?正好这一段时间我也闲着。”黄河自告奋勇,这正是令我又惊又喜,有个人作帮手,往往能产生难以预测的良好效果,毕竟但凭己力,往往容易疏忽掉不少的信息,譬如上次若非陈博士的发现,我甚至直到现在,也不可能知道那本书、看到那幅****,进而知道书的作者瑞贝卡·安德森·吉拉罗的名字。在开始这项工作之前,我先回到单位,将手头的部分余留工作转交给一位新进的记者,那是才从学校毕业不久的一个小伙子,充满了热情、干劲和憧憬。同事们看见了黄河,皆露出惊讶的表情,那意思似乎在说:“好小子,什么时候找了这么一个野性美女。”我没有解释,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难道他们看不出,我的外形条件根本就配不上她吗?
我们的调查进行得异常艰难,因为搜索引擎之上,竟然搜索不到瑞贝卡·安德森·吉拉罗的任何信息,这令我不由感到沮丧,但是很快,黄河便发现了一个情况,如果将“瑞贝卡”按照古典宫廷的拼写习惯,在第二个元音字母前添加一个R音,那么就能迅速拉出一大串的结果。黄河颇有些得意地看着我:“是他吗?”“啊,多半是的。”我竖起一根大拇指,对她表示由衷的钦佩,等细细查看里面的内容之后,我才知道,这位瑞贝卡,竟然是十三世纪荷兰赫赫有名的一位探险家,其中有一句话惹起我的好奇:“人们对于瑞贝卡真实性别的关注,远远超越了这位爵士本身所取得的探险成就,因为跟随在他身旁的侍仆,从来没有一个人看见过他的**,甚么没有人看见过他进入男澡堂,即使是在海外游历的时期,爵士似乎也远远避开各种公共澡堂,但是总能神不知鬼不觉以侍仆所不了解的某种途径将身体洗得干干净净。也有一种谣言,或许是真话,如果刮去他的假胡子,就会发现,这位令人敬仰的爵士,有着精美绝伦的一张脸蛋,即便是站在以美艳享誉欧洲、被费蓝希尔国王称为‘此生最爱’的安格波兰伊娜王后跟前,也绝不逊色。又有一种说法,也正是因为如此,安格波兰伊娜王后满怀着妒忌之意,严令瑞贝卡爵士继续隐藏本来身份,依旧以男儿面目出现。而这位王后,在她的丈夫死后,掌管了整个朝政,成为一代荷兰女王,并建立其强大的海上舰队。”
接下来的发现,令我们更觉得事情扑朔迷离,颇多复杂。瑞贝卡爵士,显然是一位圣殿骑士团后身、共济会的成员,而且网上有一句话说得特别明白:“他担负着寻觅神秘知识的重任,有传言说,这些知识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因此即使他想停下探险的旅程,可是被身后的力量所推搡,也不能停下,唯有努力向前。但是没有人知道,他是否寻觅到了神秘知识。”我知道,圣殿骑士团一直对上古或往世的知识特别感兴趣,多少年以来,如果将概念放大些,多少个世纪以来,他们一直在孜孜不倦对为了这个目的而努力。他们将这些现在依旧难辨真伪、无法断定其是否存在的知识称之为“藏匿的宝藏”。对于这些“藏匿的宝藏”,圣殿骑士吞乃至现在的共济会,皆以无比严肃甚至苛刻的态度加以珍视,在他们看来,唯有具有高度智慧、见识广博的精英级别人物才有资格接近这些知识领域。倒不是出于贵族式的歧视,但多多少少有些偏见,他们认为这些知识不能向普罗大众进行公开和传授,因为人们的控制力是如此薄弱,如果稍微失控,那些知识中所蕴含的力量就会迸发出来,并造成极大的危害。
那么瑞贝卡为什么会跑到非洲去呢?这么说起来,他可能就是得到了什么信息,说非洲藏有什么“藏匿的宝藏”,这是极有可能的,因为我在后面的搜索中发现,他曾经以宗教大学荷兰区发言人的身份发表过一篇论文,在那片论文里,他言辞凿凿地声明,非洲高原看起来虽然荒蛮,文明程度并不发达,其实这是一种误解,因为他“有确实的证据,足以说明在那片大地上曾经存在一个高度发达的文明帝国,这个国家的统治者掌握着宇宙的力量,足以令之睥睨当世的任何一个国家”。
但是下一步该怎么做呢?我们一时又陷入了困境。
“那么,我们能不能找到瑞贝卡的论文呢?”黄河说,“他有些话可能不便公开说,但是在论文里,总会不觉逗漏出一些信息,这些隐藏着的信息或许正是有用的。”我愣了愣,感到她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但是至少从目前的搜索结果来看,似乎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位了不起的探险家、共济会成员曾经发表过什么论文,即便是他在宗教大学上的发言,被编纂整理的记录亦不过寥寥数行而已。黄河却神秘兮兮地从口袋摸出一个物什,递到我的面前。那是上次从黑石谷小镇旅店老板处买来的录音笔,在古堡的时候,被她要了回去,因为这东西本来就是她的,而且国内更好的录音笔比比皆是,价格也不贵,所以我没有问她要回来。现在,她突然将这东西重新摸出来,我不由微微愕然,不知其意。黄河眨巴眼睛,按动放音钮,里面传来叽里呱啦的一阵声音,颇为轻微,不过我还是很快反映过来,那是阿克巴尔的声音。“他说些什么?”“神圣的盟约绝不允许被破坏,入侵神圣之地的人必然会受到狼人的惩罚。”黄河认真翻译着。录音笔后面的话,有些模糊,但是她依旧毫不含糊地翻译出来:“就好象那个满头红发、白皮肤的安德啦和吉拉罗。尽管他们在阿姆斯特丹留下了著名的传说故事《神秘的非洲》。”我听到这里,愣了愣,感到有些奇怪,心中似乎闪现出个甚么念头,然朦朦胧胧,难以廓清,不过按照我对黄河的了解,她不喜欢做没有意义的事情,所以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但是故意卖关子,不对我直接言明。“安德拉,其实就是安德森,由于塔罗人的口音特点,他们通常都会将安德森说成是安德拉。”“谁是安德森?谁是吉拉罗?”听见我傻乎乎的发问,她忍不住扑哧而笑:“砍掉了瑞贝卡的脑袋,你就不认识他的身体了?瑞贝卡、安德森和吉拉罗,天啊,你以为他们是三个人吗?”我恍然大悟,很不好意思地搔搔头皮,说:“啊,我真是糊涂了!怎么会——也就是说,阿卡巴尔搞错了,他将瑞贝卡的名字拆开了,以为那是两个人?”“估计他不知道瑞贝卡的全姓名,否则说不定会以为三个人,说瑞贝卡和安德森、还有吉拉罗三人在阿姆斯特丹发表了‘传说故事’。”我点点头,然后喜悦地说:“所谓‘传说故事’,极有可能就是指论文,而论文的题目,便叫《神秘的非洲》?”
问题是,瑞贝卡真的写过论文吗?对于这一点,我们心里不是特别有底。我们在“瑞贝卡”爵士的关键词之后,又添加了一条“神秘的非洲”关键词,回车键之后,看看页面,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即便再次刷新屏幕也是如此,前景陈色皆无迥异。也对啊,网luo世界虽然强大,但也并非包罗万象,如果某篇论文发表于数百年前,又不是特别有名或有些噱头,实在很难跨越漫长的时空弧度,在网luo之上觅得一席之地,即便这些论文从学术而言,一般都比如今网luo上的大多数垃圾信息更有价值。我们凝神贯注地辛苦了一下午,终究一无所获,这真是令人感到沮丧。
黄河却点燃了一个希望:“我有一个朋友是阿姆斯特皇家图书馆的职工,他以前也是外籍雇佣军团的战友,不过并未为了法国国籍而入伍,更多的是寻求某种军事刺激。我可以打电话给他,请他在图书馆内部看看,能不能找到这篇论文,如果《神秘的非洲》确实存在的话。”她说干就干,立时拨通了国际电话,在简明地说明了意图之后,对方非常爽快地表示愿意帮忙,然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在军团的经历,我发现,黄河的笑容异常灿烂,那种在战斗和艰辛的训练中培养出来的战友情谊,不会轻易随着时光的流逝而褪色。
“现在只能耐心地等待了。”黄河笑着收起电话,然后向我问起圣殿骑士团的事。我简单地说了一些该组织的传说。“看过丹布朗的小说吗?基本都和密码学以及共济会有关,共济会继承了圣殿骑士团的衣钵,据说其成员分为33级,皆为社会各阶层的精英。”在唠叨这些历史的同时,对于芮红英始终不肯泄漏她家族之事,除了私隐方面的原因,从瑞贝卡和圣殿骑士团这里,我倏尔又得到了启发,然后做出一个新的假设:芮红英的先祖马可波罗,勿论他是否众人皆知的那人,千里迢迢在各地进行历险,其步履除了涉踏非洲,也到过中国甚至其余亚洲诸国,是不是也可能在圣殿骑士任职呢?否则他们哪里来的如此巨大财力支撑,能供他们几乎游离了半个地球——我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也去过南美单,说不定会比哥伦布更早发现那片大地,只是出于某种目的,不能对外公然宣称对于**的发现——靠一支商队,通过贸易买卖来获得“财动力”,这种做法不仅冒险,而且难以持久。那个时候,法国国王尚未发动对圣殿骑士团的迫害,该组织拥有令人瞠目的权势和财力,足够资助上百支探险队在世界各地游走,只要这些队伍甘心为圣殿骑士团服务。<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