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吃完晚饭的唐思寒和父母围绕在桌前。
看着默不作声的儿子,唐母一阵阵叹气。
自从廖沙莎住院而给了唐家一个意想不到的巨大打击后,唐父唐母从此就没睡个安稳觉。
一是哀叹自家的儿媳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更多则是担心儿子儿媳两个人现在的状态,没有离婚也分居了,和离婚也差不多少了。把皮球踢给廖家,廖家没有表态,自己儿子这婚是离不成的,而且,真要要下决心离了,他们也确实丢不起那人。
还有,自家的宝贝孙子、三代单传的艰巨任务是指望不上廖沙莎了,如今唐思寒每天精神潦倒,除了睡办公室就是到处去游荡。即使回来一趟看望他们,也绝口不提自己和廖沙莎的一个字。
每每站在自家门口,听着马路对过那个幼儿园里传来的孩子的嬉闹声的时候,两个老人的心里那是既羡慕又有针扎般的疼痛。
“思寒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你这样子下去,可不行啊。”唐母说着说着就要掉眼泪,“你跟妈妈交个实底,你和沙莎还能不能过下去?要是能过,你们就得考虑以后怎么个办法,要是不能的话,你得早做打算啊,你这都三十几了……”
“行了,行了,”沉默了半天的唐父不耐地打断她的话,看着一言不发的儿子,语重心长道,“思寒,这些年来,我和你妈两个人什么都由着你,你做什么我们都没有反对过。老婆是你自己挑的,结婚也是你们俩人定的,这临到头了,出了这么档子事。我先不说你眼光怎么样;你是个男人,结婚了,就得对自己的家负责,对自己的老婆负责,这是天经地义的……”
唐母在一边听了,顿时眼睛睁得老大,胳膊肘子戳向唐父,埋怨道,“你在说什么呢?寒寒怎么不负责了?”
唐父瞥了她一眼,自然知道自家老婆子心里想的是什么,当然是巴不得自己的儿子赶紧离婚重新娶个身家清白的好赶紧抱孙子。
唐思寒则心里对父亲的话不以为然。
唐父接着说道,“这些年来,你和沙莎交往着,没有十年怕是七、八年有了了吧,这时间按说不短了,用老人的眼光来看,沙莎还不像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
唐母听到这里,一下不乐意了,“难道她非得脸上写着你才相信吗?你看看她,连孩子都不能生了,还不是……”
唐母的牢骚一下让唐父给瞪了回去,看着唐思寒的眸子微厉,“我现在问你,是你对不起沙莎在前所以沙莎才有这样的事,还是你根本就不喜欢她呢?”
这一问,唐母简直是石破天惊,心惊肉跳地看着儿子。
唐思寒不能不佩服自己的父亲慧眼如神,能看透自己的心理,但是,父亲的话似乎有失偏颇,好像无论怎么样她的事都和自己脱不了干系,都是自己的责任似的。
不过当着自己父母的面,他也没有必要隐瞒,“她和那个楚家公子,就是此番救了廖家身家性命的男人,早就开始了;或许是怕我知道,所以瞒地很紧;这次,廖家是墙倒众人推的时候,那个楚公子帮了她家。所以……”
唐父却是双目如炬,盯着自己的儿子,“你就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对沙莎,根本就没有感情?她出事了,正好遂了你的愿,好离婚?”
自己的父亲如此笃定,唐思寒也没有辩解,只得低头苦笑。
唐母越听越糊涂,推了把老爷子说道,“你瞎说什么,没有感情,怎么能结婚?你老糊涂了还是怎么着?怎么都把责任往自己家儿子身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