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心里也不豫,她想了想,低低道,“思寒,我们的孩子是不是没有了?”
唐思寒这才回过神来,墨玉般的眸子微微一眯,像没有听清廖沙莎的话一般淡淡问道,“你刚说谁的孩子?”
廖沙莎顿时瞪圆眼睛,有些慌乱道,“思寒,你怎么了?我是说,我们的孩子啊,刚才,文西阿姨说我流产了是吗?”
“是啊,你流产了,没错。”唐思寒抬头看了一下窗外,吁了口气,“文西阿姨还告诉你什么了?”
“没,没有,只是说孩子可能长的位置不对,所以……”廖沙莎隐约觉得今天的唐思寒表现的很奇怪。昨晚他那么用力地对待自己,自己流产不能说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是在他脸上找不到一点愧疚的样子,反而很淡定,还有说不出的感觉。
这种淡定和感觉,让廖沙莎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唐思寒还没有说话,她不由加了一句道,“思寒,你昨晚不该那样,昨晚要怪你……”
沉默的唐思寒盯着廖沙莎看了半晌,突然轻轻笑了,雪白的牙齿闪着光,让廖沙莎没来由地突然想起了利刃出鞘那一刻。
“昨晚是该怪我,那以前呢?”
这话对廖沙莎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她当即被震得七魂去了六魂半,剩下的半魂让她保持了最后的一丝理智,没有当场崩溃,饶是这样,她还是面色瞬间变白,嘴唇哆嗦着,“思寒,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什么以前?”
虽然对着一个刚动完手术的人剖开事实的真相有些残忍,但是,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的唐思寒一想到自己被戴了如此的绿帽子便怒不可遏,他到底是忍了忍,起身,“从现在开始,你给我仔细想想,我说的‘以前’到底是什么意思!想好了再告诉我。”
人起身刚离开两步,还未到病房门前,后面就传来歇斯底里的叫声,“思寒,你站住!”
唐思寒停下脚步,却并没有回头。
身后的廖沙莎强忍着麻醉过后的疼痛慢慢侧了一下身,对上那个挺拔决绝的身影的时候,她再也控制不住,顷刻间涕泪滂沱,“思寒,我,我没有对不起你……”
唐思寒没有言语,许久,扔下一句,“我们之间,扯平了。”
廖沙莎怔怔看着唐思寒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外,这才回过神来,随之便是滚滚而来的泪水。
——
温哥华,吃完早饭和简简出去遛弯回来的佟紫眉翻着当地报纸上的招聘信息。
简简看着佟紫眉如此的认真,一边看一边还用小本子记着,奇怪道,“妈妈,你真的要出去工作吗?”
“当然了,”佟紫眉头也不抬,继续认真看着,温和地说,“妈妈还年轻,出现工作几年,不然,将来我们怎么生活呢?”
简简不觉低头看看自己的腿,有些沮丧,“妈妈,我这样子,还要多久才能好呢?这样,我是不是也上不了学呢?”
佟紫眉手上一颤,随即放下笔,上前安慰道,“你呢,已经恢复地很好了,换做别的孩子,不一定能坚持地这么好。学校这边呢,舅舅已经给你联系去了,你很快就可以去上学了。但是,这边的孩子都是讲英语的,你要努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