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坊出产的香水和布匹,很快就在诺大的京都被铺开,
京都常住人口超百万,行经的客商还有各国洋人,那也是络绎不绝不在少数,
本地人口的衣食住行,本就是一个巨大的市场,
更不要说,作为政治中心的京都,更是大宗商品交易往来的商贸中心,
许许多多最新的产品,还有洋人带来的新玩意,都是从京都往大清全境普及下去!
就像星火系列的香水,还有和蜀锦相比,更加优秀引人注目的冰火锦,有着特殊用途的防水布和防火布,
虽然一上市,定价就极为高昂,
但是,堂堂大清首富之地,还有着众多的权贵子弟,皇室宗亲,巨富商贾,洋人使臣,
“给我拿十匹冰火锦,我倒要看看,这种布做成衣服之后,是不是真的冬暖夏凉,还十分的轻便柔软贴身!”
“给我拿一匹防火布,我师父可是景德镇的大师傅,这要是带回去,他指不定会怎么夸我呢!”
“哈哈,这防雨布真的可以做到不沾滴雨,却身体动作不受拘束吗?那给我来一匹,我倒想试试,在雨中纵马狂奔,将是何等的酣畅淋漓!”
“嗯,不错,不错,果真不似凡间之物,天上仙子用的也不过如此吧,掌柜的,这种香水给我拿十套,我让我的姐妹们也试试!”
呵呵!
“张贵的,你们这些布料,我能不能见见你们的老板,我想和他谈一笔大生意!”
西装洋人,夹杂着含糊不清的汉语,也学着本地商人一样,和柜台后面的掌柜拱着手!
苏家的三裁堂,和白家的四合祥,
正在为皇宫中的裕隆太后赶制吉服,因为各国使臣齐聚京都,
为了大国威仪,一件大气端庄,彰显大清物华天宝,地大物博的吉服,也是必不可少的!
当然了,
这种所谓的极端‘面子’工程,罗文一向是嗤之以鼻!
一国国力如果真的雄厚无比,不需要任何的彰显和虚张声势,
番邦异国,自会谨小慎微,不敢造次!
可要是本末倒置,腐朽不堪却强装‘天朝上国’,
威风?
笑话而已!
黄昏,天空渐渐清冷,
路上的行人也是脚步匆匆,不是回家,就是去往客栈酒楼,寻找一个温暖的港湾,
“远之,你快出去打听打听,你师父这都进宫一整天了,应该早就回来了才对啊?”
苏家后院,苏夫人和苏佩瑶,此时都是一脸的紧张和担心,而她们自然是为了苏敬安的人身安危。
“夫人,少爷!”
呼呼,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老爷呢?”
还不等一群人走出院门,小伍子气喘吁吁的从前院跑了进来,嘴里更是喊着让人心焦的话语。
“对啊,我师父呢?”
“呼呼,夫人,我在西华门等了一天了,老爷到现在都还没出来,眼瞅着宫门都要关了,我得赶紧回来报个信儿啊!”
嘶
这?
“完了,完了,完了!”
吴文丽身为苏敬安相濡以沐多年的妻子,自然明白‘一入宫门深似海’的至理名言,
他们三裁堂虽然是京都鼎鼎大名的裁缝铺,而且苏敬安还是前太皇太后的御用大裁作,
但是普通人一旦和皇家牵扯上了关系,是一件好事,同样也是一件坏事,
稍有不慎,在哪些规矩上冒犯得罪了皇家,
他们苏家,只怕就会家破人亡啊!
“肯定是出什么大事了啊,远之,呜!”
“娘,您先别着急,别自己吓唬自己!”
“小伍子,那白鹤年呢?他不是也进宫献吉服去了吗?”
陆远之此时就是苏家唯一的‘顶梁柱’,所以形势再危急,他也不能慌,更不要说,现在还不清楚,他师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的前提下?
“四合祥的白老板早就出来了,还听说太后选了四合祥的吉服,并且赏了白鹤年呢!”
“这样,小伍子,你现在再带两个人,一起去西华门守着,现在就去!”
“哦,是!”
嗒嗒,
急匆匆跑回来的小伍子,转身又跑向了前院去叫人。
簌簌
止不住的紧张还有惶恐,吴文丽现在整个人都是大脑一片空白,
“娘,您快想想,咱们在宫里还有没有什么认识的人,能打探打探消息呀?”
宫里,认识的人?
苏家一向都是苏敬安在外主事,现如今苏敬安没有了消息,
一个只是在后院相夫教子的苏夫人,她又能有什么人脉和熟人呢?
“好好好,宫里宫里,宫里我哪认识什么人啊,远之,呜呜!”
吴文丽没有了主意,现在她能指望的,唯有平时多有急智的陆远之了!
“额,瑶瑶,跟我走!”
“啊,哦!”
嗒嗒,
陆远之虽然也心神不宁神色焦虑,但是作为一个男人,特别是苏家此时唯一做主的男人,
带着苏佩瑶就往外走,显然也是有了解决问题的方向!
“哎,你们小心点儿,可不能再捅什么篓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