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冲破世间的俗见,说出这样一番令天地动容的话,又是什么样的深情,令她大胆说喜欢,一个,傻子。
无忧公子稍作迟疑,道:“可是世间传闻,楼姑娘爱慕当朝太子,一年前更是为了他,才甘愿嫁于那白逸尘,如今白家败落,太子感念姑娘的情意,奏请皇上奏请姑娘为太子妃,姑娘与太子的一萧一舞更是天作之合……”
楼伊人惨然一笑:“此伊人早已非彼伊人,一萧一舞,貌合神离罢了,何来天作之合?”她是因为想着那个傻瓜才会跳的那么淋漓尽致,她更是为了来见无忧公子打听那个傻瓜的下落,才会答应在朝堂上一舞,都是为了他。
“此伊人非彼伊人,姑娘的意思是……”
“伊人已不是当初的伊人,无忧公子不必再问。”在她的眼里,这世间没有人能比得上那个人,即使是天下无双的无忧公子,也比不上……”
“那日在船上,姑娘口中所说的自有分寸……”
“正是此意,可是后来,却是伊人自己伤了他,害得他遭奸人暗算,如今生死不明,下落全无,都是因为我……”眼泪无声的滑落,楼伊人泣不成声。
她明明说要保护他的,可是为什么居然是她伤了他,是那个傻瓜最喜欢的娘子伤了他?
他为什么要对她笑,那样凄然的笑让她茫然,让她无措,更让她心痛。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变这样。
无边的黑暗再一次袭来,真的好累。
巨大的痛楚像一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深深地思念和牵挂让她受尽了煎熬,离开了那个冰冷压抑的皇宫,故作坚强的她是不是可以放纵一回。
楼伊人跌坐在地上,如缎的秀发瀑布般散落在肩头,脸深深的埋进臂弯里,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双臂抱膝,无声的哭了起来。
许久之后
无忧公子轻叹一声,撩开纱帐,露出一张绝世的容颜,面如秋月,眉目如画,眉宇间的一点朱砂更添绝代风华。
他白衣翩然,清冷高贵,看着地上兀自哭泣,伤心欲绝,不知何时已经睡着的人,轻轻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满是疼惜。
他将地上柔弱的小人儿抱起来,珍宝一般放于床榻上,她长长地睫毛不安的抖动着,精致的脸上满是泪痕,浅浅的呼吸中还有哽咽之声。
修长白皙的手指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痕,轻轻在她光洁如玉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静静地在旁边守着她。
……
楼伊人怔愣了半响,猛地坐起身,房内空无一人,望望旁边的白色纱帐和身上天蚕丝锦被,她,她居然睡在无忧公子的床榻上。
推开房门,夜色无边,深邃的天幕上一轮明月光华万丈,照耀人间。庭院中一切似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朦胧而美丽。秋千架旁,淡淡的菊香飘来。
楼伊人坐在菊花旁,眼望着眼前的秋千架。那一日,她惬意的荡着秋千,白逸尘在花丛中扑着蝴蝶。她静静地微笑。
凄迷的夜色下,一个白衣女子伴着如水的月光,轻轻吟唱:
依恋,坐在我旁边
厚厚的想念
随月光蔓延
依恋,跟在你身边
看你的笑脸
吻你的唇边
如果爱是座秋千
你就是我的原点
没有你该怎么演
那些你说的永远
……
没有你该怎么演,那些你说的永远,淡淡的银辉倾泻一地月光,白逸尘,你在哪里?
哀伤的歌声飘荡在宁静的夜里,动人心弦。
一抹白色的身影怔怔的望着秋千架旁独自对月吟唱的女子,清澈的眼眸中满是她落寞清冷的身影。
“楼姑娘,我家公子吩咐奴婢转告姑娘,楼姑娘所寻之人,安然无恙,请姑娘不要担心,有缘自会相会,请姑娘多多保重。”碧云道。
“真的吗,如此,多谢无忧公子。”没事就好。
“这是姑娘的解药,请姑娘收下。”碧云递过来那个白色的瓷瓶。
“谢谢你,碧云。”
“楼姑娘不必客气,碧云告退。”
阁楼上,那白色的身影望着离去的楼伊人,不由得收紧了双拳。
“公子,你的伤……”
“无妨,碧云,你退下。”
稍稍修了修,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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