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回去就可以搞一辆走,我还要在这儿呆段儿时间,”
爱兵停了下来,微蹙眉扭头望向他,“演习都结束了,还有什么事儿?”
郑显翻了一页纸,还是淡淡的模样,“我要在兰州呆几年,”
爱兵一时————“显!你要下军区不见得非要在兰州,这里的条件————”
郑显合上文件夹,望向他笑了笑,“没什么,人总要吃点苦才能———”
才能怎样?他当时没有说,
现在,爱兵能领会,人总要吃点苦才能掩盖另外一些“苦”,————男人,有时也像芦苇,并非一直百折不挠,选择自我放逐,或选择自甘堕落,————心中有更沉痛的苦啊——————显选择前者,自己选择了后者————
自甘堕落,
也许自己从生下来就一直在堕落,只不过,原来是活地太甜,现在,活地太苦————
想通今晚锦意为何会如此苦,也想得通为何他苦的这样无奈,这样说不出口———终归,他们都是没有勇气之人;总归,他们想得通某些事,却永远没有勇气去实现,就象,明明知道,公交车5分钟一班,地铁10分钟一班,可,有些东西,也许这辈子就这一班————
爱兵漠然地抽着烟,想起一个故事,
两个男人同时追求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不知道应该和哪一个共度余生。这个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非典”袭击了女人生活的城市。于是这个女人分别打电话给两个男人,慌称自己发烧,可能是感染了“非典”,去日不多,唯一的愿望是能够再见上一面。
第一个男人立刻说,“你疯了吗?你应该马上去医院而不是见我。”
女人说,“假如我死于非典,我们将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男人说,“别说傻话了,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替你叫救护车。”女人挂了电话。
接着是另一个男人,他一分钟都没有犹豫就赶到女人的住所,进门就拥吻了她。
女人说,“你不怕我传染你?”
男人说,“没有你,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是的,草草永远不会拿这样的“俗”事来考验世人,只是,————她的人生,本身就是一颗“试金石”,一簇皎艳的火苗,是飞蛾扑火,还是远远痛苦的张望————
燃烧就在边缘,
有些是焚情的乐,比如苏漾,
有些是焚情的苦,比如郑显,
有些,根本没有资格谈“焚情”,比如,锦意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