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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鸟事 喜了 0 字 2021-09-08

 第十五章

“哎呀,忘了,”

车已经进入大院,沿途两边不住有岗哨卫兵行军礼,连卫兵手臂上都环着的是黑臂章。

“忘了什么,”

苏漾打着方向盘,他要把车绕到楼后。这里不像自己的景山别墅,里面的都是自己人,这里,人多嘴杂,草草的出现肯定不合时宜。

“你家走的是老人吧,我们那的规矩,小辈给长辈守灵要烧金元宝的,必须自己亲手叠亲手烧,忘了买那种金纸,”草草望着窗外说。沿路靠边停的全是一水儿黑轿,红旗轿居多,他们家这老人官儿肯定不小。

草草说完,半天,苏漾没吭声,草草扭过头看着他,“你家应该有这种金纸吧,”

苏漾吭了声,“恩,”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草草扭过头也没再说话。

说实话,灵堂、葬礼,这种东西,让草草心情很沉闷。无所谓死的是什么人,是的,这种场面任何人心情都不会明朗,可是对于草草————这是一种深刻的记忆,深刻,全来自于她外婆的葬礼,那年她六岁。

深刻的记忆一:草草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见她妈妈那样嚎啕大哭!哭得全无形象可言,感觉————启明艳要哭死了!也是那一次,启明艳带着六岁的她跪在外婆的灵堂整整一天一夜,一句话不说,折了将近一棺材的金元宝。也就是那一次之后,草草知道守灵时要叠金元宝,要亲手叠要亲手烧,一边烧要一边磕头————所以,后来,启明艳走的时候,十岁的草草也像当年她妈妈一样,跪在灵前一天一夜,也折了将近一棺材的金元宝,可是,草草没有嚎啕大哭,到是旁人哭死,那时她还不甚明白,她一边烧一边磕头,旁边的哭声简直要把她淹没——————

深刻的记忆二:就是外婆的葬礼那次,霜阳的耳朵被炸坏了。

其实,草草和她外婆没有感情。她外婆,曾海兰,出生香港,美国纽约上东区长大,和家人一样,早就习惯了被叫做“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