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不小心成了地下工作者,还得客串无间道,顺便还得用逊毙了的那招——美人计。”依兰潜回鸣翠楼,气焰嚣张的说。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当时吓疯了,没看到应龙天为你拼命的样子,他甚至用身体帮你挡了暗器。”实在看不下去依兰继续臭屁了,许心儿打击她。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依兰暗自甩掉心中的异样,满不在乎的说。
“那时你疯疯癫癫的,怎么可能记得?你总说危险才是检查爱情的唯一听诊器,依我看应龙天肯定是对你用情至深,才舍命保你。如今想起来我还是觉得很感动,以后你可不许再说他不在乎你的死活了。”许心儿义正言辞的说。
“或许他是良心发现了,又或许他是吃错药了。哦,对了,是因为这次没有二选一,所以他才救我的。”依兰头有些大,胡乱的找借口。
“如果不在意你的死活,就算没有二选一,他也不会舍命救你的。”许心儿言语犀利,使得依兰的鸵鸟政策落败。
“好了,算我服了你了,我承认他对我是真心的,行了吧。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明天还得牺牲色相套取信息呢,睡眠不足很容易会使美人计大打折扣的。”依兰打了个哈欠,身心俱疲,索性倒床便睡。
翌日一早,正值早餐时刻,依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来到了饭厅,势头完全压过了刚刚晋升为当家主母的乔梦语。
“哎呦,依兰妹子竟然也来用早餐了,今儿太阳恐怕要从西边出来了吧。”乔梦语一脸的不悦,说话也是酸溜溜的。
“敢情昨天姐姐洞房花烛夜吃的枣是酸的,以至于到现在都没回过劲。”太阳从西面出来也不是不可能。乘坐自东飞向西的飞机或从金星上看太阳,太阳皆是从西边出来。依兰只敢在心里嘀咕,她可不会白痴到跟古人讲相对论。
“你——”乔梦语被气得脸成酱紫色,在夫婿面前有不得不低调一些装大度。
“依兰,走了这么远的路也累了吧,赶快入席歇息一下。”向问天指了指自己的左手侧,丫鬟立即挪了把椅子过来。
“向天抬爱了,依兰何德何能与梦语姐姐平起平坐。”话虽这么说,如不是为了对向问天欲擒故纵,依兰肯定一屁股坐在那座上,给那个嚣张的女人一个下马威。
“依兰妹子是客,自然有资格坐那里,如果推辞,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向府的人不懂礼数,待客不周。”乔梦语皮笑肉不笑的说,话语中分外加重了‘客’这个字。
“那依兰恭敬不如从命了。”依兰心里笑开了花,对乔梦语示威似的一笑。唐代以左为尊,这么一来,比起身居向问天右侧的乔梦语,在地位上可算是高了她一等。或许这就是乔梦语加重‘客’字的原因,寻找心里平衡嘛。
“向天,芹菜清淡,多吃一点,对身体有益。”依兰夹了一点芹菜放近向问天面前的碟子里,举止在外人看来相当亲昵。
“依兰,今天怎么不见心儿姑娘来用餐呢?”向问天问,笑容可掬。
“那丫头,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她说早上府里的空气好,非要到处走走,呼吸点新鲜空气。她那么贪吃,饿不着她的,没个规矩,倒是让大家见笑了。”依兰一改往日对向问天的态度,说话时口角含笑,似笑非笑更加撩人。
“是啊,依兰妹子以后一定得严加管教,到时候人家误会你也没教养可就不好了。”乔梦语见自己插不上嘴,有些恼怒,言语十分刻薄。
“怎么会呢,心儿姑娘天真烂漫,十分可爱。”坐在依兰旁边的颜云插嘴道。
“哦,对了,问天,我早在京城的时候,经常听人说扬州夜晚泛舟者颇多,文人骚客也不少,十分有情调。来扬州这么久,还没机会见识过,不知依兰可否有这个荣幸,邀公子一同前往呢?”依兰说完,做害羞状,用衣袖掩脸。
“依兰说这话可是埋怨我待客不周?择日不如撞日,就选在今天晚上吧。”美人自愿投怀送抱,制造机会,他向问天岂有拒绝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