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凌东舞咯咯的笑起来,心里还是有些喜悦的,重新浮起了一线微弱的希望,那一丝对爱情的希望——不管他娶谁,至少,他还是关心自己的。
她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你管我跑到什么地方……你管我闹够没有……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凭什么管我?”
“你说我是你什么人?你说我凭什么管你?”萧昊天气的低低吼了起来,擒住她手腕的大手不觉的用力。
“啊!好疼啊!”凌东舞委屈着小脸,几乎哭出来。
萧昊天急忙松手,见自己盛怒之下,还是给她白腻如像牙般的手腕攥出个红手镯。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揉着,“凌丫头,疼了吧,我不是有意的,你干什么这么说话,惹我生气!”
“我惹你生气……我惹你生气……好,你看不惯,就不要在理我,我们分开好了… … 这样,我永远都不会惹你生气!”
萧昊天一听凌东舞说“分开”,压抑了一个晚上的情绪彻底的惹恼了,从凌东舞带人出宫,他就一直在惦记着,过来晌午见凌东舞还没有回来,他就有些坐立不安,什么都做不下去。可是,现在,她却这样气他,随随便便的就说分开,分开,是随便说的吗,他们是多么不容易才走到一起!
“凌东舞,说气话可以,但不要动不动就把‘分开’二字挂在嘴边。你成熟点好不好… … ”
凌东舞酒劲也上来了,怒不可遏:“我就是不成熟!你可以去找那些成熟的女人,后宫三千佳丽,还有你原来的那些姬妾,薄儿朵,夏茗锦,对,还有你的什么新娘子,你去她们好了,还理我干什么?”
“你怎么这么蛮不讲理… … ”除了凌东舞,没有女人敢跟萧昊天如此吵闹,万马千军前指挥若定的萧昊天,在凌东舞机关枪一样的嘴面前头晕脑胀,毫无吵架经验的萧昊天到现在也不知道凌东舞为什么突然跟他发脾气。
“我就蛮不讲理了,看谁好你找谁去……你又何必赖在我这里?你走!”凌东舞猛地伸手推萧昊天,“这是我花钱包下的房子,谁要你呆在这里了?有皇宫不住,你呆在我这里做什么?你给我出去,滚,你滚… … ”
“凌东舞!”萧昊天大吼,从小到大,没人敢骂自己滚,只有眼前这个小丫头。他咬牙切齿,气得牙齿格格作响。自己戎马半生,英雄一世,竟然被一个小丫头如此放肆地辱骂!
他暴怒,眼中闪过戾气,可是面前的凌东舞又变成了不服管教的刁蛮任性的小疯子,而且是一副我就要撒泼,你能奈我何的架势。根本不看他的脸色,不听他的大喝。
“滚,就不要你呆在我这里… … ”
“你再说一句试试!”萧昊天微一用力,就将凌东舞扔到软绵绵的大床上,然后倾身而上,将她牢牢钳制在床板和他的胸膛间,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碾碎一样,脸色铁青,眼睛危险的眯着。
“滚,你这个大骗子… … ”
萧昊天气的牙齿咬得格格地响,放平手臂,整个身体用力的挤压她的身体,凌东舞几乎呼吸不了,脸憋得通红,全身的血液充上脑部,她怎么能承受得了他这样的重量,头一歪,晕了过去。
“凌丫头,凌丫头……”萧昊天只是被凌东舞气急了,又辩解不过她,他只是想制服凌东舞,但是没想到凌东舞会晕过去,摸着凌东舞有些发烫的脸,他只暗叫糟糕,凌东舞又发烧了!
萧昊天把昏迷的凌东舞抱回宫里,放到床上,太医来做了检查,确定是凌东舞又发烧了,对这方面已经经验丰富的萧昊天,急忙像以往一样,忙着给她灌姜汤,灌药水,用湿毛巾敷额头。
半夜的时候,凌东舞的烧终于退下去了。
萧昊天把跟凌东舞出去的人都叫来,小丫头走得时候还好好的,又是讨好自己,又是趁着太监宫女不注意偷着亲自己的,怎么会突然发了疯,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刺激到了她。
从外面回来,萧昊天摸摸凌东舞的额头,见没再烧起来,放心的和衣躺在她身边。温暖的灯光下她的脸色很白,几乎透明。润亮光泽,干净的像干剥了壳的鸡蛋。
萧昊天躺在一边看着,他从来没有告诉她,她睡着的样子比醒来好看,乖乖的,不再张牙舞爪。她眼睫是那么长,弯弯的像小扇子,垂下去显得更长,他想起她微微的带笑的眼睛,感觉心里有把火又升了起来,亲亲她的脸,闭上眼睛。
凌东舞转动眼珠,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看见的是绫罗幔帐,耀眼的阳光从薄纱的的床帘里射进来,自己又回到了这个皇宫。
她晃晃头,记忆慢慢浮上脑海,昨天晚上,自己在妓院里喝多了就,萧昊天找到自己,自己和他发生了争执,后来……
凌东舞的眉头皱起来,脑海里空空的,心里空空的。伸开手打开层层叠叠的明纱绫罗幔帐,芳景等宫女早等在外面,见她醒来,急忙迎上来,侍候她沐浴,凌东舞呆呆地躺在浴缸里。浴缸洒满了玫瑰的花瓣,温热浸入每一寸肌肤,舒爽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