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婚夜里,洪敏第一眼看见英武刚毅,朗眉星目的周泽,就喜欢上了他。
北漠民风开放,洪敏从一些大臣夫人嘴里也多少听说了凌东舞和周泽的一些风言风语。自古男人都是三妻四妾,更何况自己嫁的是北漠的巴图大人,只要自己能当上大夫人,他娶多少个妻妾,心里想的是谁都不算重要了。
凌东舞随周泽一进巴图大人府,洪敏身边的心腹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丈夫带回的女人叫凌东舞,不就是跟他在行围中闹得沸沸扬扬,风言风语的那个凌东舞吗!
女人天生是好奇的动物,当年萧映月因为好奇哥哥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的,而撺掇着宣冉守绪指名叫凌东舞出使北漠。现在洪敏也好奇和丈夫闹绯闻的女子是个什么样子,而带着人假装看放风筝,偷偷的站在一边打量着着凌东舞。
只见凌东舞双目晶灿,嘴角含笑,英姿勃勃,宛如神仙,单只一站,满院恨不得都空灵了三分,这份风采真真的无人可及。洪敏一看之下她才知道,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一种女人,她站在哪里,那里就会变得一片光明。这一瞬间,她忽然明白丈夫为什么心甘情愿的被她驱使,听她呼呼喝喝。
凌东舞见周泽的其他妻妾都很矜持的低头吃饭,偶然洪敏跟她们有一搭没一搭说话,她们才会很有规矩的抬头回话。凌东舞这时才恍然意识到,在这个社会里大夫人的地位是多么的尊贵,多么的气派,妻子就是主,妾室就是仆,她是这个府里除了她丈夫以外最有权利的人,她甚至可以随时处理这些侍妾的死活。
因为桌子上坐着一群木头一样的人,这顿饭吃的很是无趣,说话的人几乎只是凌东舞和洪敏。她们又聊了一阵子,有丫鬟急急的奔了进来,周泽见了不悦的微一皱眉,冷哼一声道:“没规矩,没看见有客人在此吗?”
丫鬟吓的急忙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求饶。周泽才冷冷的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小少爷摔了一跤,哭个不停!”
这时桌上的一个侍妾紧张的抬起头,但因为没有周泽和洪敏的命令,还是没敢动窝。洪敏见周泽正用筷子夹起一块羊排,没有说话的意思,她对那个侍妾一点儿头,很是好说话的道:“你去看看晟儿吧!”
“是。”那个侍妾挂念儿子,对凌东舞告了个罪,连忙出去。
凌东舞突然意识到这个小少爷是周泽的儿子,不觉扭头看向周泽,问道:“摔哭的那个是你儿子?”
“对。”周泽显得有些不自在的看着她笑笑。
“孩子被摔哭了,你怎么不去看看啊!”凌东舞想起自己从前只要受一点儿委屈,都会被父亲心疼半天。
“看什么看, 一个男孩子,摔一跤就哭,没出息!”周泽抿了一口酒,不紧不慢地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哎,你儿子多大啊!”
周泽微一沉吟,说道:“好像四岁了吧!”
“好像!什么叫好像啊,你是不太清楚吧!”凌东舞气恼地咬了咬唇,指着周泽的鼻子,轻蔑的说道:“你这个爹当的,太失败了!”
周泽对凌东舞说自己什么也不以为意,倒是桌上的妻妾和身后的仆人,侍女都偷偷的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凌东舞。
“对了,把你儿子抱出来给我看看!”凌东舞见桌上也没有多少气氛,不觉想看看周泽的儿子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像他一样可爱。
现在周泽对凌东舞说的话,基本上是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他转头吩咐人去将儿子抱来。不一会儿,刚才出去的那个侍妾和乳娘抱着一个脸上犹带泪痕的小男孩出来。
几个人簇拥着小孩一直走到周泽和凌东舞身边,周泽丝毫没有想抱抱孩子的意思,只是朝着凌东舞一努嘴,意思是别把他抱到我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