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们本是打扮的花枝招展来邀宠,早已期盼着萧昊天归来就得侍寝机会,一众女子,把热切的目光看向萧昊天的同时,又立刻注意到他旁边的男装佳人,还有站在凌东舞身边的水悠悠。所有人都是一脸疑惑:丈夫为什么守灵日期还没到,就突然回府?这个穿着男装俊美异常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跟在萧昊天身后的清丽的水悠悠是不是他的新宠?
罗研歌和小回王的公主晴香,还有去年随着萧昊天一起行围的人,此时都认出了凌东舞。
凌东舞,这个明媚动人,风姿烈烈的女人,竟然又和萧昊天扯上了关系,罗研歌放在斗篷下面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
萧昊天并未多向他的众位妻妾看一眼,直接引着凌东舞进到王府里,虽然这里已经是十月天气,但镇南王府里依然佳木葱茏,奇花灼闪,不是白石雕栏,就是金碧飞檐。镇南王府占地庞大,偌大的王府花园,处处皆是精心构筑,一步一景。
萧昊天的起居室就在大堂的后面,其他妻妾的房间依次分布在四周。管家贺安在迎接萧昊天的人群里看见凌东舞的时候,神情明显的一愣,但见萧昊天看着凌东舞眼神,立刻会意,将凌东舞的寝室依然像在乌口城时一样,安排在萧昊天居住的花木扶疏的院子里。
凌东舞在众人的注视中,有些不自在的随着萧昊天走进中堂,盛装的侍女分立两侧,真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萧昊天刚一进来,其中的两名侍女立刻迎上,捧了崭新的柔软衣服要为他置换。萧昊天已经意识到凌东舞的不安,对后面的让人一挥手,所有人立刻极有秩序的各回各屋了。
“啊!”凌东舞见人终于都散去了,长出一口气,坐到椅子里,被这些女人用眼神盯着,还真的是辛苦。
萧昊天看着凌东舞样子,心情异常大好的问道:“怎么,是否看她们不顺眼,如果是,本王立刻遣散她们!”
“不要,不要。”凌东舞立即如火烧屁股般从椅子上跳起来,又觉得自己表现的有些过分,缓和了一下语气说:“我在观察几天在说,你也让我感觉一下,女人明争暗斗的气氛。”
萧昊天在心中长叹,幽蓝冰冷的眼中悄然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无奈,她还是没有想走进自己的生活里,还是为自己保留了一条退路,他神情无比严肃的看着凌东舞,郑重其事的说:“好,你什么时候想遣散她们都可以,但是本王是绝对不会再走进她们任何一个人的房间。”
凌东舞忽然感觉一种无形的压力,整个人顿时被凝重的责任感所笼罩。
凌东舞被侍女带到自己的房间,数位仆人跟在她的后面鱼贯入内,负手垂头而立。她看着这间特别的奢华的房间,那不是属于南诏环佩叮当的奢华,而是充满北漠风情的奢华。所有用品一应俱全,屋子分为两部分,布置得十分精致华美,第一部分是休闲的大厅,崭新的丝织地毯上,美丽的花纹泛着微微的光泽,而另一部分则错落稀疏宽敞明亮,是卧房。
早有水悠悠在屋里将一切准备妥当,她走进隔壁的浴室,有侍女要跟进来服侍她,被她拒绝了。
扑面而来的热气,腾腾地冒着白烟,方形的巨大水池,四周镶嵌着洁净的汉白玉,四个角上分别蹲坐着一头小石狮,狮口中源源不断地流出热水,注满了水池。
水汽袅袅上升,温暖潮湿,眼前一片雾蒙蒙,烟雾缭绕。凌东舞靠坐在水池里,想着自己怎么就到了萧昊天的府邸,是不是真的有一天,自己要和萧昊天再续前缘。自己是不是也应了现代的那句潮流话: 拼命奔跑,华丽跌倒。人山人海,边走边爱。
凌东舞从水池里走出来,见台子上只摆了两套女装,一套南诏国的女装,一套北漠国的女装,她心中不觉有些微微的不悦,萧昊天这是要自己从此女装示人了,看着那美丽轻柔的衣服,美丽的背后却透着柔弱和依赖。
她拿起南诏的衣裙,穿在身上,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湖绿色的长裙,一头如水的长发,就好像缠绕在大树上的一根美丽而柔弱的藤萝。
她赌气似的将南诏的衣裙脱下,换上北漠的女装,淡紫色的紧腰衣服,下面长裙及地,袖口和领口滚着紫貂的皮毛,鹿皮的小靴,走在地上踢踏作响。她看了一眼北漠女人装饰头发用的额环和几支带着钻石的头饰,嘟着嘴将头发随意盘于脑后,轻盈欲坠的发髻用根别致的精致银簪子固定,几缕叛逆的发丝垂在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