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东舞终于放弃了涣散的意志,不知不觉的沉迷在他轻柔的挑逗里,生涩的无意识的回应着他的索取。
天上下起了春雨,淅淅沥沥,细密如丝。早饭过后,萧昊天没有出去,与莫离在书房议事,一番汇报商讨过来,他对大小事情,样样作了定夺。
“昊天,你把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留在身边是不是太冒险了!”莫离忧虑的看着萧昊天。
“就因为她来历不明,所以才要留在身边,这样观察起来才方便!”萧昊天凤眼微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那你有没有查到什么!”
“她最近一些天,在府里偷偷的东翻西看,可这个府邸是咱们新搬进来的,难道她不是为了我而来,是为了这个府上的什么东西而来?”萧昊天有些费解。
“你看她的行为不像是奸细!”
“暂时还看不出来,她要么不是奸细,如果是,就是高手,隐藏的太好。”
正说话间,有个声音在外面响起,“大哥,我回来了!”
推门而入的是个二十左右岁的少年,浓眉大眼,一脸的英气,他是萧昊天姑姑家的儿子,周泽,人称混世魔王。两人在北漠京城尚都就很要好,萧昊天大了周泽六岁,更是周泽从小到大崇拜的对象。这次听说萧昊天带兵来攻打南诏,缠着一定要来,萧昊天的姑姑也想让他出来历练一下,就把他调到萧昊天的帐下,省的在家里惹是生非。
“大哥,我都让人调查清楚了,这个乌口城里一共有十三家姓凌的,但却没有一家走失了女儿,也没有一个姑娘叫凌东舞。”
“要我说啊,留着她早晚是个祸害,一刀杀了清静!宁可枉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
周泽的嘴从进屋就一直没消停过,萧昊天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像是在思虑着什么问题,并没对周泽的话太入耳。
莫离跟随萧昊天多年,自然明白他的心意,轻咳一声,用眼神示意周泽把嘴闭上。
周泽这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多了,讪讪的坐到一边。
“我会安排的,我到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道行在深的狐狸,也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中午时分,萧昊天留莫离和周泽在府里用膳,起身,领着他们往膳厅而去。
仆人们全都专心致志地忙着安置器皿,摆上菜肴,斟茶递巾,周泽眼光瞟向侍立在萧昊天身后的那道窈窕身影,坏意从心头起。
抬手之间袖子不经意拂过,筷子落到了地上,“凌丫头,把筷子给我捡起来!”。
正静默用膳的萧昊天听到周泽的说话却是一怔,他怎么使唤起凌东舞来了?他抬起头来,目光自然掠过左手边周泽闪烁的眼睛,知道他又要犯坏,不动声色的继续用膳。
凌东舞乖乖的上前,拣起落地的筷子,还没等放到桌上,听周泽喝道:“不懂规矩,还不换一双!”
“奥。”凌东舞拿着筷子退后两步,旁边小厮赶紧递来新的,她拿上前去。
周泽接下筷子,凌东舞刚要退回萧昊天身边,周泽又道:“凌丫头。”
“是。”
“给我弄个热毛巾把子来!”
凌东舞不知道他大热的天,要热毛巾把子干什么,但也没敢违抗,退回几步,去取热毛巾把子。
这时早有小婢一路小跑着捧来蒸盒,里面有犹冒着热气的雪白棉巾。凌东舞急忙从蒸盒里把冒着热气的毛巾递给周泽,周泽不接毛巾,只是定眼看着毛巾上冒着的热气,凌东舞的手被烫的不住直抖,但也不敢把毛巾扔掉,她知道周泽也是有能力杀了她的。
整个膳厅里即使最笨的那个,都已经看出来了周泽在故意难为凌东舞。偌大的膳厅静谥得不闻人声。。
凌东舞偷眼看向萧昊天,这时能帮她的只有他,只有他一个轻微的示意,周泽也不敢在难为她。
萧昊天似乎什么也没看到没听到,若无其事地夹菜下饭,凌东舞心里发苦,那个在书房里柔情蜜意换取自己初吻的男人,只是个幻觉,自己只是他无聊时的调剂品罢了,他是绝不会为了自己出头的!
凌东舞在心里合计着,一直到毛巾上的热气渐渐消散,周泽才说:“我不用了,你送回去吧!”
凌东舞的眼里闪起明显忿怒,她把毛巾把子重重的放回蒸盒里,葱心一样嫩白的十个手指,已经被烫的通红。
“凌丫头。”周泽不罢休的继续使唤她。
“是。”凌东舞的声音比刚才提高了两倍。
“给我添汤。”
“我手被你的热毛巾把子烫伤了,不能动。”凌东舞在也不遮不掩脸上的不满公然反抗,膳厅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大哥,你的丫头怎么这么没规矩。”周泽恶人先告状。
萧昊天抬头看了一眼凌东舞,见她被差役得额际沁出细汗,一张小脸更是已气得涨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好似要哭出来,却在强忍着,使人我见犹怜,他的心很没用地就软了,“我下午要出去,如果你的手没事的话就跟着伺候。”
凌东舞一听要出去,立刻满心欢喜,忘了所有的不愉快,来了这里这么久了,一直被关在这个大院子里,憋得她都快长绿毛了,她做梦都想出去。
“没事,我可以的。”她情不自禁的脸上带了笑,眼睛一弯,噙在眼里的两滴泪落了下来,含着笑的两滴泪,萧昊天不觉看的有些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