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天英一愣,问道:“为什么?你有胆说,怎么没胆做?”李越前却道:“我答应过我大哥不惹事生非,不离开这张桌子。”东方天英冷笑一声道:“今天你动不动手,只怕由不得你做主了。”
正这时,刘府的二少爷刘剑南和三少爷刘剑西已经赶了过来。二人知道吴天远是其父的贵客,也知道李越前是吴天远的兄弟,自然不希望这件事闹大。当下刘剑南忙道:“东方兄且慢!”东方天英回头见是刘剑南,心中虽然颇为不悦,但是这里是刘府的地盘,无论如何也要给主人家一点面子。当下,他向刘剑南道:“刘兄认识这小子?是不是要替这小子出头?”
刘剑南听他口气中大有责问之意,心中也是老大的不高兴,再加上他本就看不惯东方天英那飞扬跋扈的架势,心道:“你‘东方堡’便了不起了,就可以仗势欺人了?难道我们刘家便输于你东方家了?”心中虽是这样想,脸上却是满脸微笑:“这位李兄弟,与我们刘家倒也有一点渊源。这样吧,我让这位李兄弟向你陪个不是。你东方兄大人有大量,此事就这样揭过罢了。”
当下,他也不问东方天英同不同意,便向李越前道:“李老弟,还不快向东方兄陪个不是,否则你大哥吴兄回来了,我们也不好交待!”说着,他又向李越前使了个眼色。
岂知,固然他的话固然是白说,他的眼色却也是白使。李越前摇了摇头道:“我才不向他道歉呢!他的武功本就不如我,我凭什么向他道歉?”刘剑南闻言,心中大生恼怒,心道:“我这是为你这小子好啊。你以为凭你的那点功夫,当真可以胜过东方天英?再说,就算你胜过了东方天英,这‘东方堡’财雄势大,又岂是好惹的?”他有心不管,可是又怕事后其父日后怪罪下来,有心要管,又不知从何下手,不由得进退两难。
东方天英见李越前谁的帐也不买,不由得怒极反笑起来,道:“刘兄,你看看,不是小弟不给你面子。这小子实在是太过张狂了,小弟今天要是不教训他一下,这小子也不会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刘剑南却道:“今天是家父五十大寿的日子,你们就是要动手,也别在我们刘家。”
东方天英冷笑道:“可是,这小子刚才说了,他不会离开这张桌子,难道要在下将这张桌子搬到贵府之外不成?看来刘兄今天是护定了这个小子了?”刘剑南道:“不敢,在下对所有来的宾客都一视同仁,自然不希望来向家父贺寿的宾客在这里受到什么损伤。”
东方天英仰天道:“这小子根本就瞧不起我‘东方堡’,难道刘兄要在下硬咽下这口气不成?”刘剑南冷冷道:“‘东方堡’的威名天下共知,我们是素来敬仰的,即使东方兄胜了李兄弟也不能增‘东方堡’威名。另外东方兄既然前来贺寿,至少应该尊重敝府,别在这里动武。今天是家父大喜的日子,在下不想因为这件事弄得他老人家不开心。”
东方天英道:“如果在下今天就是要教训这小子又怎样?”刘剑南针锋相对,毫不退缩道:“‘东方堡’是武林世家,我们也不想招惹。可是刘家的人也不是可以任人欺侮的。”众宾客见今日之事,竟然发展成东方家和刘家之争,倒是大出意料了。
李越前见此情形,也知道刘剑南是在维护自己,自然心生感激,当下道:“刘大哥,你放心好了,凭他还不能把我怎么样。这件事,我自己来承担。”
而另一边的刘剑西也不愿看到这件事当真演变成刘家与“东方堡”的冲突,当下道:“二哥,就由他去吧。公道自在人心,我们已经尽力了。就算见了爹爹,我们也可以交待过去了。”刘剑南想了想刘剑西的话倒也没错,这才冷笑一声,作罢而回。
东方天英见刘剑南不再过问此事,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才落地。其实在他心中,对刘家还是颇为忌惮的。若是东方家和刘家当真争斗起来,先不提刘家实力如何,只怕大半个中原武林都要帮着刘家。当真树这么大个强敌,可不是“东方堡”所愿意的。
当下,他撤出腰间长剑,向李越前道:“小子,你出招吧!”李越前见那长剑有如一泓秋水,未近身前一股森寒之气便已沁入肌肤,笑道:“原来还是一把好剑。我真想和你打打看。可惜,在我大哥没有回来之前,我是决不会和人动手打架的。”
东方天英见他毫无惧意,心中不由得也犯了嘀咕,可是若这样就罢手了,那只有更丢面子而已。当下,狞笑道:“动不动手,岂由你说了算。”当下他运剑如风,刹那间向李越前连刺七剑,剑法如何精妙不说,这七剑却是每一剑均是在李越前身边贴衣而过,只要有一剑差了半分,便能伤到李越前,单是这手功夫,便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众宾客都是识货的主,自然知道其中奥妙,方知“东方堡”盛名不虚,不由得大声贺彩。
而李越前屹然不动,任由东方天英这七剑从他身侧掠过,道:“我说过,我大哥不来,我是不会和你打架的。”众人见他在剑光临身之际,尚有如此胆识,倒也打心里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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