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伍长带着三人下丘自去了。wenxue李、费两家人上前与潘古寒暄一番,问起几日前失散的缘故,潘古只说是被张飞提审,返回后寻不见众人,跟着队伍走了几日。又见他伤得不轻,两家的妇人便拿了些布条包扎,费楚的老婆还**来了些跌打中药,也给潘古敷了。小孩子最是兴奋,围着潘古叽叽喳喳个不停,无非说些这两日来路上他们觉得有趣的新鲜事。
潘古表面上应答如常,心里暗自忐忑,说不定自己才出狼窝、又入虎口,很快就会重新落入张震鸣手里。
过了半晌,却不见动静,接收潘古后,韩飞既没有给他上绑,也没有多加理会,丝毫看不出要带他去见张震鸣的意思。
想到刚才与骑兵伍长的交涉,韩飞这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年轻人显得举止有节,极有章法,而且最后竟然轻易摆平了硬木疙瘩一般的对手,哪里像是一个普通的行伍兵卒。但要说王安和韩飞是张震鸣一伙的“参与者”,也有一个问题:为何那日他们不与自己一同回到张震鸣营寨,而是一直与李、费两家在一起?
带着这个问题,潘古找到韩飞和王安,两人正靠坐在大车上说话,谢过之后,潘古问:“说起来,你们为何要把我从那骑兵手上要过来,就不怕我真是奸细?”
韩飞面无表情,淡淡地说:“是奸细也罢,不是也罢,我之前就说了,我们奉命监视你,你落在别人手里。到了江陵我们没法向将军交差。”
这个回答听来冠冕堂皇,但无法解答心里的疑问。潘古单刀直入道:“既然这样,那日我被张飞将军提审未归,两位为何一直没有回去复命?”
“大胆!这是你该问的问题吗?”一旁的王安勃然变色。
韩飞盯了潘古一眼,道:“这几日二十万军民混杂在一起,我们早已跟前军失去了联络,连派我们来的张司马都找不到,上哪儿复命?”
这倒是个理由,确实很少见到张飞的骑兵了,张震鸣和他的手下也像是失踪了一样。韩飞这么一说,潘古反而松了一口气,看来韩飞从骑兵伍长手中要回他一事与张震鸣并无关系。
“再说怎么也是一起处了这些日子,看你鼻青脸肿地被拴在马**后面,王将军不忍心了,才命我去把你要回来,你还不叩谢王将军”韩飞又道,接着对王安笑道:“王将军真是心地慈悲!”
“那还用说,我看潘氏也是知恩图报之人,叩谢么,就不必了——”王安胡子翘得高高的,鼻孔里哼地一声:“话说回来,小韩哪,你也挺能干嘛,事情办得挺好,你看刚才那个骑兵都把你叫做大哥咯。”
“哪里哪里,那都是王将军的威严镇住了他,我这是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