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童超睡醒之后就要去监狱,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看大庆,大庆这个傻兄弟,为了自己,付出了那么多。七哥只希望大庆能够早日放出来,不管过多少年,他永远是自己的好兄弟。
童超被这悲伤的情绪所影响,一路上,都是想着大庆的事情,想着以前大庆跟自己一起玩时的模样,童超重重的拍拍额头,心中无限悲伤。
如果有一次能够重新来过的机会,童超说什么都会看着大庆,不让他替自己报仇。
车到了监狱门口,停了下来,童超像前几次那样见到了大庆,大庆穿着见土黄色的上衣,一脑袋光头,很亮。童超一直搞不懂为什么监狱里要将犯人剃成秃子,后来七哥懂了,这是为了节省洗头膏啊,监狱为了剩包洗头膏的钱,剥夺了犯人洗头的权利。
犯人是没有自由的,他们只能被动的接受劳改。
两人身前有一个大大的玻璃窗,童超拿起电话,然后跟对面的王富庆说话:“大庆,你过得还好吧?在里面有没有受到欺负?”
童超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他也看到大庆脸上的伤,这在监狱里,一个新人怎么可能会好好的?大庆肯定吃了不少苦头,监狱也是一个小社会,有小社会的地方就有小组织,有组织的地方就会有老大。
这个世界白与黑从来都是共生的,没有绝对的白,更没有绝对的黑。
王富庆看看童超,摸摸光头:“哪有,七哥,我没事,在这里面过的很好,你不用担心。”
为了不让七哥担心,大庆将自己的遭遇隐瞒了过去,然后就开始跟七哥唠嗑,唠学校里的事情,童超一个劲的给王富庆说道,将学校里开心的趣事都是告诉了大庆,大庆一脸的幸福,现在的他特别容易满足,他很想再回去上学。
王富庆用手摸摸玻璃窗:“七哥,你等我好好表现,早日出去,咱们共创美好未来。”
说这句话的时候,王富庆一脸的开心,好像他从来就没后悔替七哥报仇这件事,童超的眼眶有些湿润,他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这个情谊,大庆的这份情,童超这辈子也报不了。
童超使劲的点点头:“行,你赶紧的出来,我带你去在,咱们到财西街。”
往事历历在目,童超还记得大庆跟璇姐的那一段故事,王富庆傻乐了乐:“七哥,你放心吧,我早日出去,等着我,咱们喝一杯。”
“嗯,到时候还有傻逼勇,你是不知道,郑金林现在也加入咱们的队伍了,咱们的队伍日益强大,哈哈哈。”童超继续跟大庆聊天,要不是有时间限制,七哥真的能够和王富庆聊上七天七夜。
王富庆被警务人员带走了,童超望着王富庆转身离去的背影,眼泪很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好一会,童超都不能从悲伤中走出来,他的整颗心都感觉空落落的,就好像有一块石头压在心口上,这块石头叫做包袱。
包袱一天不扔,就会一天压在童超身上,给童超很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