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花缭乱的操控,随着尾部冒绿色烟光的金针越来越多,猛然间,一团灿亮的金色光芒从展白头顶冒出。
“啊!”展雨颜叫了半声,赶忙捂住嘴。年瑞和挽风则目瞪口呆。
宗师级灵者的灵魂主宰灵,竟然被生生的从**中逼出来了。这已经不是难不难的问题了,而是根本就没听说过有人可以做到。
而接下来,更让几人感到震撼的一幕发生了,老头那绿色的光芒之手,竟然将三颗明亮的魂,和七颗不断有如星光般光芒迸射的的魄,从金黄色光团中剥离了出来。那些金光自动的想要包围三魂七魄,却被老头用一只左手控制的绿光包围隔离,始终冲不破、却又都藕断丝连。
猛然间,老头的眸中爆发出燃烧般的绿光。随之而来的是他的右手指端,一条雏形似蛟的光带渐渐形成,每形成一段,绿色的光蛟身上都会闪现一个金色的光符。
现在,连中年汉子都长大了嘴巴,年瑞和挽风的嘴更是长的能轻松塞进一颗鸡蛋。
“去!”随着老头一声喝,金符绿光蛟扑向一个光芒如星般闪烁的魄。左右绕,上下绕,打斜绕,双十字箍,最后蛟头咬蛟尾融成一体。
“固!”随着老头的又一声喝,那绿光上的金符大亮,紧跟着,四根环开始规律的旋转绕动,那魄的星光再也无法溢出或散射。
到了现在,几人已经明白,老头这是生生把一个正在不断散溃的魄给封固了起来。其实他们猜的没错。这就是塑的弱态,固。只是封固,不是塑凝,更不是塑造。
再一条蛟,再固一个魄。待到七魄固完,老头已是汗湿重衣,额头上的汗滴如雨,眉毛都挂着汗珠,进而,睫毛都是水汽。
“死人啊!擦汗!”老头冲展雨颜咆哮。
“哦、哦!”展雨颜慌慌张张的摸出自己香帕,细心的替老头擦汗。
“眼睛!”
“哦,好的!”展雨颜拿出十二分的小心帮老头擦拭闭上的眼睛。
救治继续。七魄完了是三魂。老头运起的绿蛟明显比之前的更为壮观,更为强力,已能见鳞见角,现在就算再没见识的也能想的出来,这光蛟越是形态逼真,也就越意味着强力。
天、地二魂相对容易,最困难的是人魂,人魂下辖七魄,最是重要,也最是复杂,而老头这时却明显有些气力不济了。
“药,我怀里。”老头吼。
展雨颜从老头怀里摸出个绿叶裹着的小指粗细的短棒棒。“是这个么?”展雨颜问。
老头瞟了一眼,目光便又放到了魂魄上,双手都开始颤抖。“解开。”老头紧咬牙关,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平稳。
展雨颜知道时间紧迫,可越是这样,越是紧张,那打X缠着的黑线,也不知道头在哪儿,半天解不开,好不容易解开了,却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草!”老头怒骂。
呜呜……展雨颜又急又愧,哭着捡起药,擦了又擦,才塞进了老头嘴里。老头一边嚼,一边骂:“哭个球,滚!”
吃下药,老头皮肤都泛了红色,张嘴喷出一口烟气,双目赤红,呼的一下,身周所有的绿光都收敛在一处,继而,一条自开始以来最为醒目,最为光彩,最为活灵活现的蛟一点点的凝成,这蛟不但能看到眉目、须牙、鳞角、周围还有水样的点点光晕。
看老头那仿佛便秘的表情,所有人都悬心不已,不知不觉的屏住了呼吸,捏紧了拳头。
终于,蛟龙形成,将人魂封固。放还金光,融成一体,展白身上的金针尾端绿色烟光也几近看不到。灵魂归体,去除金针。老头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湿,站都有些站不稳。
“你娘咧!少活十年!”老头骂骂咧咧,收拾东西,中年汉子也嘟囔:“要您别挣这份钱的,您偏不听。那帮王八蛋消息卖的那么贵,一百两银子,够吃好几顿好的了。”
展雨颜则在年瑞的帮助下将展白扶躺在床榻上。此刻的展白虽然还没有转型,但气色明显好转了。
挽风饶有兴趣的看着老头,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师,我爹他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天亮。”
“哦。谢谢大师。”展雨颜向老头行礼。
大汉穴言道:“不要来那些虚的,赶快写欠条。直接付现金也成啊!”
哪有人没事带着十万两黄金的票据四处走的,只能是写欠条了。
一直没说话的挽风此刻道:“你就不怕我们赖账?”
大汉眼一翻,“封固了不用解么?”
老头紧跟了一句:“傻女。”
挽风被噎,也不恼,笑嘻嘻的道:“你们这是想走?”
老头不屑的哼了一声。
大汉道:“多稀罕!”
“可万一要是人不醒,我们找谁去?”
展雨颜此刻却是注意力都放在了展白身上,一张欠条写的是心不在焉,眼睛时不时的往展白身上瞟,更别说琢磨几人的对话了。
年瑞起了疑心,他知道,挽风这个态度,定然是发现了什么可疑的地方。
此时欠条写下,中年汉子看了无误后,向老头点头。老头给挽风拔了针,两人往外走。
挽风活动着身子,道:“不如在旁屋休息几个时辰,待到天亮,我等筹措下,多了不敢说,万把两黄金还是有的,也算个预付,不能让您来白忙乎一场啊。”
“少要耍把戏,天亮谁知道来的是人还是钱!?”中年汉子嗤之以鼻。他和老头刚走到门口,就听挽风喊:“拿人!”
嘭!房门被冲开了,连带窗户上
,一下冲进来四个侍卫。而年瑞则试图护在挽风身前。
然而,年瑞还是晚了一步,老头突起一针,绿芒一闪。挽风‘哎呀’一声叫,再看,一条右臂垂下已是动都动不了了。
中年大汉功夫了得,噼里啪啦已然挡住三下攻击,同时口中大喝:“住手,否则你家主子性命难保。”
侍卫都被唬住了,吓的不敢动。他们不久前从窗外偷着看了老头救人,虽然不甚真切,却也知道其神奇。现在确实是投鼠忌器。
“呜呜,我不过是诚邀您老多留一会儿,万一我展伯父有个情况也好救治,你太狠心了。”挽风眼泪吧嗒吧嗒的掉,我见犹怜。
老头不为所动,冷声道:“走!送我们出去。”
晶莹的泪珠子还挂在脸上,表情却早已改变,挽风道:“行。你只要说一个长句,我就跟你走。”
嘭!一团烟雾弥散。
屋子里乱作一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