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塬对郡主可是一片痴心,天地可表呢!”宁塬状似认真无比,嘴角却扯出笑意连连。浪客^中文-.lk
“我要真信了你,母猪都能上了树。”流光喃了一句,又恶寒地看向一脸痴心状的宁塬:“明人不说暗话,大殿下打趣卿云也该够了,何不与卿云说上一说,您请了卿云到此来的目的?”
宁塬收了痴心痴情的表情,微微笑道:“郡主确是个有趣的人儿,既是如此,宁塬也不妨直说,联姻并非必须郡主,可这大易米粮的经营权,宁塬那是看得见,摸不着,想得紧啊!”
“我不能答应你。”流光说道:“你该知道,郁氏现在的家主并非是我,而陛下早已下了禁商令,西涂国不能涉入大易的米粮、马匹以及铁器的经营。”
“所以才需要郡主您的协助啊。”宁塬仍然笑着,一副好似有流光在手上,便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你想要的东西,我做不了主。”
“郡主勿须多虑,只要郡主安心在此住上几日,便是帮了宁塬的大忙了。”宁塬并不恼她的态度,他很明白流光不可能答应他的要求,这个女人不同于一般人,宁塬很清楚,就算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要挟她,她也绝不会对他求饶。
流光瞥了一眼宁塬,不甚在意地说道:“难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宁塬用手托了下巴,考虑了片刻,才抬头望着流光,很是无奈的样子,说道:“我想,您暂时没有。”
这个男人有演戏的天赋!
流光仔仔细细地把他的神情一一收进眼底,不得不做出以上评价,如果不是他拘禁的人是自个儿,也许她会很是欣赏他的。
“那么,大殿下还是请了吧。我想休息了。”没得谈了,该送客了。
“郡主真是无情,宁塬可是心里想着念着郡主呐!”他相当悲情得对流光说道。
“大殿下心里想着念着的可不是我。您请吧。”流光做出一个送客的手势,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他。宁塬站起身来,缓步走到门口,临出门之时,又回过头来,说道:“宁塬这便走了,若是郡主思慕于在下,可随时唤人来,宁塬必定随叫随到。”
待他说完,流光抓起身旁的枕头就给扔了出去,“啪!”枕头砸在了门板儿上面。门外传来宁塬哈哈大笑的声音,以及他优雅而缓慢地步伐。
等确定宁塬已然走远,流光才起身下床,观察了一番屋子里的情形。陈设不差,好些摆件甚是难得,乌木大床和床旁的紫檀衣挂,没有点儿家底可是购置不起的,窗户是锁着的,她从里面没法儿推开,只能望着那窗上的横木雕花发了一会呆。若是想自个儿跑掉,那基本上是没有指望的。
流光把当时的情形回想了一遍,又想起上一次和雁忻一起被刺。很明显,就如宁熹所猜测的,上一次不过是试探而已,这一回却是故意引开祈珩,再以行刺雁忻转移郁渐的注意力,真正的目标本来就是她。他们抓了她来,从她身上直接达成目的的可能性并不大,那么把她关在这儿,就是为制造她失踪以后的混乱,要么以她的安危要挟郁渐或者陛下,要么就是为了达到别的什么目的。
流光自个儿也知道,大易米粮的经营权如果落入西涂的手里,会有多么严肃的后果。就算宁塬以她作饵,郁渐明面上也不可能会同意,陛下更不会为了一个她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她猜想,宁塬肯定有别的思量,他不可能会笨得认为拿了她就万事大吉了。流光有些担心,不过既然她被关在此处,担心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所以她慢慢走到门口,拾了那个用来扔宁塬的枕头,抱回了床上,躺了下来。人怎么也得睡觉不是?何况她刚刚受了如此的惊吓,更应该好好睡上一觉,压压惊啊!
门外去而复返的宁塬摇着头笑了笑,一脸兴趣盎然的轻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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