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当即咕咚咕咚的就是三碗下肚,最后苦着小脸,小脸蛋红通通,低着头,不敢说话。卫樵问了好几次小丫头才吞吞吐吐的说了实话,竟然站不起来了!
卫樵看的一阵好笑,只好陪着她坐一会儿。
大路上人群汹涌不减,大太阳在头顶丝毫不减人们的热情,通往云佛寺的官道上,人挨人人挤人,几乎是接踵而至络绎不绝,绵延不知道多长。
“小二,一碗水。”卫樵正看的出神,隔壁桌一女子忽然坐了下来,声音清脆幽冷。
卫樵转过头看了一眼,忍不住的眼神一亮。此女子一身浅清色锦衣贴身,将躯体勾勒的凹凸有致,五官柔和眉宇间英气勃发,皓腕如雪袖子紧扣,动作落落大方偏偏又有一股浓浓的书卷气息,整个人在一种矛盾的结合中,显现出娇柔倔强。
那女子刚刚端起茶水,好似余光瞥见卫樵在瞧她,轻轻转头看了他一眼。
卫樵微微一笑,若无其事的转过头,拍了拍趴在桌上消化香睡的小丫鬟。香菱梦里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角还挂着一道口水。
卫樵指着她的口角,笑着道:“能走吧?”
香菱小脸通红,擦掉口水,连连点头,恨不得立即离开这里。
卫樵又看了女子一眼,转身便向着汹涌澎湃的人群走去。香菱连忙放下几文钱也跟着走了过去,虽然小肚子依然有些涨,但走路已经不影响了。
那女子见卫樵走了也转过头来,但是余光一瞥,却发现一个纸片落在地上。她灵动的双目眨了眨,放下碗走了过去,捡起来纸片抬头,却发现卫樵的人影已经淹没在人群里了。
女子看着手里的纸片轻轻皱眉,旋即便走了回去,一边喝水一边打开。
一头牛犁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
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
布衣得暖胜丝棉,长也可穿,短也可穿
草舍茅屋有几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
夜来儿女话灯前,古也相谈,今也相谈
雨过天晴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
曰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
女子看了一半便不由自主的放下了茶碗,冷清的俏脸渐渐融和。待看到后面的印章是‘卫立远’的时候,俏脸又露出一丝迷茫。
“他叫卫立远?”女子抬头看向卫樵消失的地方,低声自语道。
卫樵带着香菱,艰难的人群中搏杀,两人从早上出门,直到下午才抵达云佛寺门口。看着骤然散去的人群,卫樵虽然不明就里但也松了口气,看着不远处的云佛寺,拉着香菱一口气走到了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