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取留言后过了三十分钟,我终于冲到市立医院门口,刚好撞见永远在一旁的公车站慌忙地下车。
「真弓姐她!我!该怎么办!」
永远泪眼汪汪地紧抓着我,看来她也收到通知了。
「别担心。」
看着她的小手紧抓着我的袖口,我努力地挤出笑容。
「别担心嘛。」
就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我抓起永远的手快步走进医院。这不只是想让她安心,也是为了抚平自己的不安。
老姐小时候经常发烧,升上大学后还曾因为肝病住院一个月,大概是冲刺期的过劳引起的免疫力下降造成的。老姐从以前就是个拼命三郎,念大学预校(注:类似补习班的学校,提供考试前后必需知识或信息)时,埋首啃书之余还经常到自己加入的弓道社露个脸,热心指导后进。
出社会之后,不知道她是学会如何管理健康还是开始懂得抒压,不见她累坏过身子。看来这阵子的过劳已是她的极限。
我平常不容易感冒,但是三年前却染过一次流感,发烧超过三十九度、咳个不停。
当时,为我看病的老姐笑着说:
「我呀,看到你没精神就好着急哦。」
我不禁想起老姐当时的表情,而我也有着相同感受。老姐
希望不是什么大病。
我的脚步飘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手心冒汗、心脏噗通乱跳。
「在这边。」
我在服务台边的地图找出「综合急诊部」的位置,便拉着永远的手在绿色的油毡地上快步移动。仔细一看,墙壁地板上还印有大大的「呼吸内科」、「整形外科」等指示箭头,得以让我们顺利地在轮椅和护士间穿梭。
我脚步跨得大且无心停歇,让永远几近小跑步地拚命跟着我。
「综合急诊部」位在一楼西区。我在一条摆着蓝色沙发的走廊上,找到了「综合急诊部」的牌子。
「到了吗?」
可是,现在又该
老姐人究竟在哪儿啊,
就在我不知何去何从时,有人从背后出声招呼:
「请问」
奸冰凉的声音。
「你是花泽真弓的弟弟吗?」
我猛然回头。
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