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第四章 希的抉择(1 / 2)

 运动短裤Vs韵律裤的对决,全都寄托在运动会预演上的竞赛活动。

学校渐渐恢复过去的平稳景象,尽管运动短裤派的幕后行动与韵律裤派的战斗训练在暗

地里没停过,但自从家康那首歌禁唱之后。实在是清静了许多。

附带一提,受到那首在耳边萦绕不绝的运动运动运动短裤歌词影响,害大量学生脑子一片混乱,而不得不到保健室报到,是禁唱的主因之一。

一星期!!这段时间似长非长,但要使人稍微冷静下来,已经相当足够了。

在1-D教室里,韵律裤派的圣女贞德叹了口气。

「唉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呼哈哈哈!事到如今你怎么还在说这种话呢,我们的领导者?」

「哎唷,这一切还不都是被叶绘你扇动的!」

她又叹了口气,抱着转到前方的椅背。

「噢!真是太好玩了!再度让我深深体会到这间学校的好啊!这样的学校肯定能熬过世纪末!我能来这间学校就读,真的是太走运啦!」

「下一个世纪末还得等很久好吗。」

「不然就改成玛雅历法之类的末日预言好啦!总之要我穿上运动短裤,我还宁戴上黑人头发跟毛COSPLAY成阿姆,所以文乃,你自己加油吧!」

「那样还不如穿上运动短裤来得好一点。」

然后她又叹了一口气

「唉消沉!文乃小姐,您这样太消沉了!怎么?难不成你丰满的胸部跟内心,缺乏巧的滋润吗?缺乏滋润是吧?」

「罗嗦,那根巧又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哈,他的迟钝还真是跟矽生命体有得比啊。」

「就是说啊。」

再次叹气的文乃,被班长贴得超近的脸给吓着了。

「喔哦?看来您们真有隐情?竟然连我这么亲的朋友都不敢说!喔!竟然自己偷偷成为大人,真是太下流了!」

「我才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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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那通红的脸蛋否认,实在难取信于人。

「算了算了,我也不打算追问有些事还是留点想像空间比较有趣,」

就算硬逼她说出真相,事情也不会有起色,所以不如就收手别管瞧瞧她的反应也好看到文乃如自己所料地浑身打颤,叶绘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叶绘不愧是文乃的好朋友。

「不过啊,要是巧同学能来我们韵律裤派就好了。」

「嗯没办法,他是傻瓜嘛。」

文乃转过头看着窗外。

「喔?难不成你知道他不肯来的原因吗?」

「不知道。」

巧只是为了希着想,所以才会两边都不选,这种事情我当然不可能晓得,不过希为何会这么踌躇不定,我就真的不晓得了文乃想着想着,随后又是一声叹气。

听着眼前文乃的叹息,叶绘只是在一旁笑嘻嘻地陪伴着她。

运动短裤派这一头,也同样回归冷静。

「唉累死我了这下计划跟当初都不一样了嘛」

千世趴在桌上无精打采,一旁的女仆佐藤轻声对她说:

「看样子,我们当初果然该事先调查他的喜好才对。」

「唔气死我了要不是那个暴力女说些奇怪的话,一切应该都照着计划走才对。」

「那么,您要收手了吗?」

「那怎么可能!梅之森是永不退缩的!都已经把运动会的气氛炒得这么热烈,身为主角的梅之森千世岂能就此罢休!」

看到千世这样大力主张,尽管佐藤心想:「可是您的手段跟目的好像反了耶?」但回答她的终究只有这恭敬的一句话:

「您真是太了不起了,千世大小姐,」

毕竟与其点醒她,这样子更有意思。

这时,有个少女从这对主仆背后经过。

不知为何,她看起来似乎比平常要来得没精神。

「啊,希!握手!」

这句握手,大概就跟「过来」是一样意思。

「喵。」

希踏着不太自然的步伐,来到千世身边,把手伸到她的手上。

「诶,你还好吧?怎么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有需要的话,要不要让我们家的专属医疗团帮你看一下?他们除了感冒跟癌症跟香港脚,其他大概都能治得好喔?」

「谢谢你,千世。不过我没事,只是有点困。」

除了这句话之外,从她一如以往的扑克脸里,看不出其他东西。

「是吗?也是,你每天都那么早起床工作嘛。」

「喵,今天我会早点睡。」

「嗯,你今天就乖乖听话喔!」

点了个头之后,希又摇摇晃晃地离开了教室。

「总觉得她这阵子,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样耶」

身后的千世,则忧心忡忡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希离开时,女仆铃木恰好跟她擦身而过,来到教室里。

「千世大小姐,我们预演日上安排好的运动短裤派外国选手,已经来到国内了。」

「好,马上带他们来见本小姐!这次一定要让文乃输得哑口无言!」

这个人果然把手段跟目的弄反了铃木跟佐藤两人,一齐叹了口气。

睡不着

希在床上翻来覆去。

我想,我现在或许很不安吧

不过,是为了什么而不安呢?

希自问自答。

其中一个原因是千世跟文乃的战争。

只不过是运动短裤跟韵律裤,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问题在于,她们两人希望我选择其中一边

她们对我很好,愿意接纳我,我也希望能顺着她们的意思

可是我的屁股只有一个

「真希望她们不要再吵架了」

我喜欢看着她们拌嘴。

即使她们吵架,我想那也是厩情好的证明只要她们别为了争夺我而吵。

因为,我根本没办法选择某一边

希在床上翻来覆去。

我觉得,自己是个幸福的人。

所以,我不希望毁掉它们。

因为过得很幸福,所以希望能维持现状

头一次出现这样的心情,让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要是我选了某一方,而伤害了另一方的心,结果会变成怎样呢?

那个人会讨厌我吗?不对,文乃跟千世并不是这样的人

但选了其中一边的我,一定也不好受

想着没有被选上的人,心中总是充满难过与歉意。

我不要再这样子不希望再有人因为自己而受伤了。

希又翻了个身。

乙女姐为我洗得干干净净的床单,躺起来即柔软又舒服。

我想留在这里。

为了留下来,我要当个好孩子。

其实,我并没有勉强自己做讨厌的事,做蛋糕很有趣,同好会的各种奇特活动也很好玩,我也喜欢唱歌跟跳舞。

再加上对习惯面无表情的我来说,其实很羡慕他们那样丰富的情感的表达方式。跟他们在一起,是很有趣的事。

那感觉就好像,连我也变成了一个普通女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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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希望,维持原状就好了。

为了维持现状,在我心中萌生的这股感情,还是先暂且将它埋进心里吧

睡不着的希,接着又翻了个身。

漫漫长夜,似乎也不够让她好好睡一觉。

一太早,天气真是好得令人难以消受。

运动会预演互相抗衡的两大势力一决胜负的日子终于来了。今天是十月的第二个星期一,也就是日本所谓的「体育节」。

运动短裤跟韵律裤,究竞会是哪一边胜出呢?

「其实我从以前就在想,干脆在体育节当天正式比赛不就好了吗~~」

将纳豆跟蛋拌在一起的乙女姐,一边搅拌一边说。

只要是梅之森学园的学生,一定都会针对这点吐嘈一次。

「姐我想你应该明白,但我还是要再提醒你一次,我们今天是预演,你可别跑来看我们喔。」

「知道啦~~我会认真顾店认真工作的!」

明白就好。

如果将外人也能参加的正式比赛叫做「大运动会」,那么今天的「小运动会」,就算是学园私下的活动了吧。当然,今天不但没有摊贩,也没有奖品,能得到的只有「这小子在预演时超强的」之类的赞誉罢了。

不过唯独这次跟往常不一样。

因为运动短裤派跟韵律裤派,将会在今天做个了断。

唉真不晓得事情为啥会搞得这样麻烦

「来,这是巧的。」

匆然,我眼前升起一股白烟。

希递给我的碗里,盛了满满的热腾腾白饭。

「喔、喔喔!谢谢,不好意思。」

但你也不需要帮我盛得像座山一样吧?

我偶然瞄了希一眼,却发现她碗里的饭,只有大概扒三口就能吃光的份量。喂喂喂,你吃这么少没问题吗?

「你这样子不够吧?今天的活动可是很耗力的不吃多一点不行喔?」

「这样就够了,开动。」

希轻轻摇头,然后以筷子尖端将梅干夹碎,一点一点吃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看起来气色似乎不太好。

毕竟她这阵子食欲一直不太好,让我有点替她担心。

不过啊,女生每个月都怎么说呢,就是会有固定周期身体不适。依照社会风气,要是问她们这件事,通常会被视为缺乏体贴的白目行为。

更何况,要是我问「身体不舒服吗?」而她直接回答「嗯生理期来了。」到时不但我不好意思,她大概也会答得很尴尬吧。

身为一个大人,这种时候无视才是最佳的应对方式。在这网路时代,无视技能是一定要的。

活到高一,看来我也成长了许多。

「锵锵~~我赢了!,超级圣母峰,白饭巨无霸!」

乙女姐发出开朗过头的欢声,举起她手上那碗大得离谱的白饭给我瞧。

有些人即使成为大人,依旧是没有成长,不过这点我一样无视。

要是不能无视的话,日子哪还过得下去呢。哈哈哈哈。

虽说今天是预演,不过赛程其实就跟正式运动会一样。

然而,我该怎么形容眼前这奇妙的景象呢?

男生先忽略不管,女生们从最前排,依序是运动短裤运动短裤韵律裤韵律裤运动短裤韵律裤

这样列成长串文字一路看下来,差点让人体验到所谓「完形崩壤(注1)」现象。

当然,文乃穿的是韵律裤,梅之森则穿着运动短裤。

而不知岛何,场上竟然没看到希,看来她大概迟到了吧,这真是难得的事。

稍微做了个暖身操后,接着终于开始了第一项竞赛

一年级男子五十公尺赛跑。

当然,这比赛我也得参加不可。

不过只跑五十公尺,在所有项目里也算是轻松的了。

然后,让我来为大家做个重点解说。

在场上,即使是男生也得表明立场,展示自己归属于哪一方势力。

例如家康

挂在他肩上的布条,写了个耀眼的「B」字样。当然。这等于是高声表明他属于运动短裤(bloomers)派,同样的,韵律裤(spats)派照理说也该写上「s」才对,然而实际上,韵律裤派的布条上并没有写字,只有昼了个可爱的韵律裤图案。

注1:一种心理学现象,譬如同样一个字在经过多次书写之后,感觉上会变成另外一个不同的字。

实际上,两派人马当初在构想徽章时,的确是打算使用「B」「S」这两个字,不过

「哎唷唷,各位大小姐且慢!这样要是运动短裤派跟韵律裤派站在一起,岂不是就要变成BS(丑女)了吗!」

由于班长的慧眼,所以才定案为现在这样。

而这次运动短裤Vs韵律裤,采用的是个人点数制。

也就是说,能抢下较多第一名的那一方,就掌握胜利之钥。

「直至今日,想不到你竟然还摆脱不了韵律裤派的咒缚我真是太难过了,巧。」

看到我身上两方布条都没挂,家康以鼻子哼了一声。

「我可是中立派啊。」

「也就是说,两边都让你爱不释手是吧?」

虽然事情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不过我也懒得再反驳了就当成是这样吧。

「大吾郎呢?那家伙上哪去了?」

「嗯,喔梅之森之前逮到他,说他是『运动短裤派男子的希望之星』派他去掌运动短裤派的加油旗,所以应该就在那一带吧。顺带一提,那加油旗是我设计的。」

真是多谢你提供这无关紧要的消息。

「不过这样看下来,无党籍的人还真是少得可怜啊。你难道不觉得寂寞吗,」

「才不会,希她也还没决定参加哪一边啊。」

接着,我又往人群里随便张望,继续寻找希的身影。

竞赛都开始了,希到底在哪里?

「在哪在哪?她一样穿着运动长裤吗?那我就来说服她最后一次好了。」

拜托别闹了。不对啦,现在我比较在意的是,她为何不见了?

毕竟早上看她好像身体不太舒服。

「给希运动短裤!给学园运动短裤!给世界运动短裤!?」

「吵死人了!你就这么喜欢运动短裤吗?」

「当然喜欢!这是我的梦想!我的希望!运动短裤!运动短裤!这次唯一的问题就只在于对象是三次元罢了!其实我最喜欢的,是在二次元里从天而降,外表是幼nv、内心是圣女,到了晚上就会变成猛兽的萝莉运动短裤天使!具体来说,我甚至恨不得能把妄想画成同人志推销给大家!」

我真不该问的。

「算了,既然希不在那也没办法。你要是有看到她的话,就帮我转达她一声,说我们党内随时欢迎像她这样的优秀人才。

好的,我应该是不会转达给她。

我眯起眼睛,看着密布在场上,穿着运动短裤&韵律裤的女生们。

但颐这次预演能有个完美的结果,别留下任何遗憾

雾谷希一个人伫立在1年D班的教室里头。

平常总是喧嚣四起的教室,唯独今天笼罩在一股寂寥当中。

希愣愣地望着黑板上,班长用五颜六色的粉笔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预演也不可松懈!」。

带点回音的广播声从窗户外头传进来,高中部一年级组的男子五十公尺赛跑,似乎马上就要开始了。

差不多该走了希坐回自己的位子上,从书包里拿出运动短裤与韵律裤。

该选哪一边?怎么做才不会掀起波澜?若真不知怎么办,索性就这样穿着运动长裤出场,其实也是一个选项。但这么做,就代表她两边都不支持。

她想回应双方的好意,想跟双方融洽相处。

所以该怎么做,才是最理想的方法呢?

窗外吹进来的秋风拂动希的长发,仿佛在为她纠葛不已的内心发声。

「原来你还在这里其实你不必这样子钻牛角尖啦。」

听到这一声,希倏地拾起头。

而文乃就站在她的前方,人靠在教室门上。

「我找你找了好久喔。等男生结束后,接着就轮到女生的五十公尺赛跑啰?」

「嗯」

希点了点头,视线又落到手上的运动短裤与韵律裤。

于是,文乃也走到希的身旁,轻轻将手放到她肩上。

「希,你太死脑筋了啦。」

「」

「真是的,怎么看你最近好像一直很烦恼?我们学校的优点啊,就是大家都充满自己的调调,你平常的调调上哪去了,你难道肚子痛吗?」

拍着希的那只手,传来一阵微温。文乃也很为希担心。

「虽然我也觉得自己为了这种无聊事认真,简直像个傻瓜一样,不过与其将事情闷在心底,你不觉得当个率直的人、照着自己的真心行动比较痛快吗?像我就不想为了迁就千世而穿上运动短裤,打死都不要!」

希发出轻声窃笑。

文乃其实才是最不坦率的人吧她心想。

文乃真的很不率直,就连鼓励别人的时候也一样。

「这就是文乃真正的心情吗?」

希指着文乃身上穿的韵律裤。

「嗯虽然有八成是意气用事,不过这也算是我顺着『不服输』的心情,所得到

的结果吧。」

希抬头看着露出苦笑的文乃,嘴角也绽出微微笑容。

「那、那我先去做准备啰!你也快点来吧。」

文乃大概是发现自己说了与她不相称的话,难为情地转过头,从教室里跑走了。

剩下留在原处的希,第三次低下头,看着手上的运动短裤跟韵律裤。

「顺从自己的真心。」

两边都不选。

或是选择其中一边。

希闭上眼睛,反复思考了好一会儿!!

「嗯。」

于是,她做出最后的决断!!一个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真心的选择。

五十公尺赛跑结束,我在五人当中跑出第三名的成绩。这名次简直就像是我人生的缩影。

另外第一名是由大吾郎遥遥领先,得到运动短裤派的大声喝彩。

不过光看结果的话,男生占压倒性多数的运动短裤派,大概也没办法领先韵律裤派多少成绩吧。

「切你们这群臭男生振作一点好不好!」

梅之森使劲挥舞着手上的扩音筒,一面大声咆哮。

接下来的比赛是女子五十公尺赛跑。既然文乃率领的韵律裤派以女生占多数,这比赛想必对她们较有利。

「各位,让我们在这里拉开差距吧!我们绝不穿运动短裤这种东西!」

听了文乃放声呼吁,占压倒性多数的韵律裤派更是气势高涨

「你们就代替那群窝囊的男生,让大家见识你们的气魄吧!」

另一头,数目极少的运动短裤派则是听了梅之森的喊话,一副誓死不让对方逆转的气势

「嗯嗯,气氛越炒越热了。」

我们班的猛将穿着韵律裤的鸣子班长,看起来愉快极了。

「呵呵,是啊。」

而不知为何坐在评审委员长座位上的,则是珠绪学姐。

听说她由于身为「轻音社协定」的见证人,不知怎地就接下了裁判长的位置。

不过看她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只能说她不愧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对了,希还没出现呢

眼前这组比赛,文乃展现她羚羊般的脚程,拿到了第一名。

而下一组,我看到一个好似前阵子才在世界田径赛里,得到短跑第一名的小麦色肌肤运动短裤美女,以压倒性的差距夺下第一名。

真是一场拉锯攻防战。

「喂,慢着!那、那样不算犯规吗!?」

刚拿下第一名、还喘着气的文乃,对着裁判席kang议。

「因为够欢乐,所以不算犯规。」

珠绪学姐,真是强硬啊

「呵呵呵呵!接下来你还会看到更多喜欢运动短裤的转学生唷!」

仿佛鬃毛般的金发闪闪发光,眼前这个稚气美少女看起来得意极了。

而站在她身后的,是肤色五花八门的一大票运动员。

「唔真是太卑鄙了,不过我们不会认输的!叶绘!」

「包在我身上,」

下一组,由叶绘漂亮夺下第一名。

数量占优势的运动短裤派稳扎稳打,一步步累积分数。

双方可说是平分秋色。

「对了,希人呢?」

我对着四周张望。五十公尺赛跑差不多接近尾声了。

「她刚刚还在换衣服。」

文乃一面看着校舍,一面回答我。

看来她也在为希担心,事先帮我采视一次了。谢谢你了,文乃。

「我再去看一次好了,否则她要是没来,也会妨碍到比赛进行。」

就在这温柔却不够坦率的放羊少女话刚说完时

运动短裤派的女仆佐藤发生局声。

「请稍等一下!二点钟方向有新的敌迹!距离接触还有二十秒!」

「那敞迹是什么人,诶,快点报告啦!是韵律裤派的援军吗!?」

随后,又听到梅之森大喊。

「不会吧!?」

我们两人面面相觑。

就像是摩西开海一般,运动短裤派的群众被从中一分为二。

韵律裤派的少女们,也仿佛退潮般地让出一条路。

而另一头

从校舍一路延伸到校园的那条大台阶,有个人站在上头。

一个手穴胸前,巍巍而立,面朝天空的美少女。

象征她决心的长长头巾随风飞扬。

啊啊,这真是太惊人了。

她的韵律裤上,又穿了一件运动短裤。

雾谷希

在耀眼阳光下,她的模样看起来真是帅气非凡。

「那是啥啊!?」

发出一声怪叫的家康张大嘴巴,看得目瞪口呆。

「那、那个人是希?」

文乃也吓了一眺、

希从容不迫地从人墙之间穿越而来。

由于穿在韵律裤上,所以运动短裤的布完全不留缝隙,紧紧眼贴在她的臀部上。

她这身装束看起来出乎意料地正常,但眼前的景象,显然是大有问题的。

另外,运动短裤跟韵律裤分别是不同颜色,仅供大家参考。

「久等了。」

希来到两派人马中间,手默默地穴腰,像尊门神一样矗立在大家面前。

微风从她身上吹过,轻轻拂动头发。

哇喔,她看起来还真有那么一点架势。

抬起头眯趋眼睛,像是在看天空蔚蓝与否的希,随后转头环顾四周运动短裤与韵律裤派的人马,脸色也跟着变得严肃。

原本已经一片哗然的双方阵营,这下又发出更大的喧嚣。

「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比赛。」

「你、你先给找慢着!希,你这、这是怎么」

梅之森连忙从人群里飞奔而出,画到希的身边。

而另一边的文乃,也走到希的身旁。

「运这、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应该说,你为何穿成这个样子!?」

「运动韵律裤。」

「运动韵律裤?」

「简称『运』律裤。」

慢着慢着慢着。

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玩意儿。

「唔运动短裤+韵律裤。我仿佛听到我的替身在对我说,这组合其实也不赖!」

先暂且别管在一旁脸颊微微泛红,以充满关爱眼神看着希的家康。

「诶,你打算穿这样上场吗?」

而兴冲冲跑过来询问她的,是我们的评审委员长,珠绪学姐。

「是。」

希坚定点了个头。

「这样啊那么好吧,你成立了运律裤派!」

珠绪学姐独自走到计分板前,写上「运律裤」四个字。

想不到她写出来的竟然是圆滚滚的可爱字体。

「谢谢。」

「你、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啦!」

「喵。文乃,希不会输的。」

「呵我就接受你的挑战!」

原本对这意外发展愕然不已的文乃,笑着回应她。

既然这是希的决定,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随后,希的视线对着我。

尽管她平常不太表露情感,但我觉得她现在看起来,是一副轻松坦然的模样。

「但是,」大吾郎严肃地说道。他身上那套丢脸的运动短裤派服装与手里的旗子,还真是让人不忍卒睹啊。

「在这以总积分决定胜败的预演赛中,要是一个人单枪匹马挑战,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我提议临时变更规则」

「不需要。」

平静的一声,打断大吾郎的发言。

这个人是谁?是希!

「因为,我会赢过所有的人。」

希说完这句话便迈开脚步,前往五十公尺赛跑的起跑点。

我站到起跑线上,准备起跑动作顺道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

有点睡眠不足疲劳灭也还没消退不过没问题。

身旁这些重要的伙伴为我准备了个安身之处。

我不擅长说话,没办法好好表达心情

我的表情,无法好好反映心中的情感

所以我要尽全力将心意传递给他们。

既然没有答案那就做出一个吧。

「运律裤」。

这就是我的答案。

她跑完第一场的五十公尺短跑,只是一瞬间的事。

「超快!?」

刚刚那是什么?

那是狂风吗!?除了一道蓝色闪光,其他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希好厉害」

「骗人的吧?」

五十公尺竟然一瞬间就

虽然在场没有人测速,不过这肯定破了高中新纪录吧?

「哇、哇喔,怪不得她两边都不参加,这根本是开外挂了吧?」

就连家康都被吓着了。

「而且她还发现了『运律裤』这崭新的萌点不对,这称为发明也不为过。希真是个可怕的孩子。」

咦?

希拿下第一名后,却没有回到我们这里来。

不管是运动短裤派还是韵律裤派,我们的观战席都是在1-D这里啊?。

一看,她又小跑步沿着刚刚的跑道折返,重新站回起跑点上。

「咦?」

操场里所有人都无言了。

身为评审委员长的珠绪学姐,代表众人问了她:

「雾谷同学,你难不成是想?」

希则点了个头:

「我要再跑一次。」

咦咦咦

「只要赢得所有项目,就是运律裤获胜,」

看来她之前那句,并不是虚张声势。

希她是认真的。

她打算只身逆转眼前的劣势。

令人不敢相信的是,她只凭单枪匹马迎战全校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