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之七 Welcome to my world(1 / 2)

波动干涉 苍羽我 0 字 2021-09-06

 之七Weletomyworld

易鹫看着正厅中的那两人,陷入了思索,就他的资料中,洋馆里应该没有这两人,所以说这有着学生年纪外表的两人,应该是李宗彦的客人吧?

所以,那也真是太不幸了。

对于这间洋馆的真相并不知情的那两人,现在突然遭遇这种异变,一定慌张的不知所措吧--这是易鹫此时的想法。

喂,如果不想死的话,最好还是早点离开这里比较好。一步一步踏下了阶梯,彼此不认识,易鹫也只是随口说着。

游君翔和萧若羽互望了一眼,然后前者疑惑地开口问道:你不是这间洋馆里的人吧?

当然啦,这种鬼屋子谁想住啊!谁知道哪天会不会睡到一半就被床吃了。

留着马尾的少年面露厌恶之色。

听了他的话,游君翔微蹙着眉心,然而那并不是对那少年有所不满,而是因为他看见了某物的轨迹。

小心背后!

游君翔喊道,同时,易鹫的身后异变突起。

刚才已被踹倒滚落阶梯,倒卧在平台上的银色西洋铠甲,复再站起,双手高举骑士剑刃,朝着易鹫的后脑直劈而下。

眼神往后一瞥,少年当机立断往前一个跳跃前滚翻,刀刃自他身旁落下,没入地板。

一击不中,白银骑士继续劈动剑刃,对着易鹫猛攻不舍,由于少年意识到游君翔和萧若羽的存在而稍稍放松了专注,导致他失却了应对的先机,努力在银光闪动的锐斩中寻求身势的重整。

萧若羽看着此景,双手紧缩胸前,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而游君翔则是毫不考虑地就冲了上去。

另一位来者的迫近吸引了白银骑士的目光,暂且转移了目标,将剑锋前端指向了游君翔,也因此易鹫终于能取回一时的喘息空闲。

心中完全不存在着恐惧,游君翔面对刃器的身体,速度不减反增;配合着青年的突进,白银骑士的剑刃也画出圆弧的杀机,朝着游君翔砍去。双瞳映着轨迹,游君翔的速度倏地一变,微妙的速度变化,青年侧身大跨步的踏进白银骑士的肩旁,双手紧握敌人的刀柄护手之处,左脚抽腿踢出。

骑士弯起腹间,被踢退了数步,而光滑的金属手甲终究不如人类**皮肤的吸附,白银剑刃也就脱手被游君翔夺去。

夺取在手的剑刃,游君翔将之回转正握,趁着骑士铠甲尚未取回平衡,一剑往脑顶劈下!

只是纵然这一记都已将对方头盔砍得飞甩而出,没有脑袋的白银骑士却依然拥有行动能力,这点令游君翔大出意料而没有掌握继续进攻的机会,被对方敞开双臂扑上,这时--趁现在!

一旁的易鹫并没有因为第三者的加入而放弃战斗,从后方囚制住骑士双臂后大喊,而窥见了轨迹的游君翔也没放过这机会,剑刃水平往后一缩,配合易鹫的放手跳退时机,奋力突刺而出!

连着游君翔的体重加冲刺速度,剑刃一举贯穿了铠甲骑士的前胸,连同剑甲本身一同钉在墙壁上,银色骑士颤抖着身躯仍想挣扎,却仍在不一会后软下双臂,垂挂于钉剑上。

游君翔气喘呼呼地望着那位失去动静的铠甲,从失却了头盔处看入,无庸置疑那里面是空洞一片,而无人穿着的铠甲会自动行动,这情形和刚才他在外面所遇见的石膏魔物,有异曲同工之处。

可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应了游君翔的自言自语,是名为易鹫的少年。

是李宗彦,那家伙似乎拥有赋予物体行动意识的能力。

游君翔迷惑着:是李宗彦,怎么可能?他为什么

易鹫耸耸肩地走过了他的身边,往前方大门走去,顺口回答:虽然不敢确定,但这个能力应该是觉醒于近一年前吧,在他的妻子左碧芸死时

听见这点,在场的剩下两人身体一震,皆露出惊愕的表情,尤其以萧若羽为大。

从刚才突然眼见这么多的突发事项,已经让她彷徨不知所措了,在听到易鹫的那句话后,更是无法置信地开口。

死、死了这那不可能啊,因为我那天才在画廊看过她,刚刚不久前也才和她说过话而已啊

所以呢?跟她说过话又怎样?难道你以前也认为,没有人穿的金属铠甲会自动挥剑砍人吗?易鹫轻哼着。

游君翔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左碧芸跟我们刚刚看到的东西一样,是被给付生命而重生的死者吗?

虽然不认为这种事情可能发生在现实,但是都亲眼见到刚才的许多不可思议现象了,也由不得游君翔和萧若羽不信。

游君翔沉吟着:只是,就算是这样,他又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

驱使给予了死物生命意识,还杀死了那几个闯入者;而且根据萧若羽所言,并不只是这样而已,地下室里还关了数位身份不知为何的人,这几点都不禁让青年对李宗彦有了戒心。

--那种事情,轮不到你们管。

第四者的声音出现。

易鹫等三人猛地转头望向声音来源,在二楼的回廊上,两道人影蓦然出现。

李宗彦!

萧若羽微颤的声音喊出来者身份。

男人惨白的脸上情感完全褪去,以冷冽的眼神俯瞰着下方的三人,那虚无目光所注视的并不是三个人,只是像是在看着三件无机质的物体一样;而左碧芸则是一同方才地脸覆黑纱,不发一语颔首着,伫立在其丈夫的身后。

啊啊,还真是连一点喘气的时间都不给我啊。

眼看对方的现身,易鹫并不意外,因为那是在他意料中之事,他根本不觉得对方会这么轻松地放过自己,所以只是讽刺地碎碎念着。

不用担心,因为你将不再需要任何空气了。

语毕,李宗彦也没有其他动作,但众人却只闻一阵阵的蹬地重响,楼中楼的二阶走廊出现了多达六具,和刚才同样型式的金属铠甲武士,动作一致地耸立并站,当场萧若羽脸色翻白,游君翔也眼神凝重了起来。

数量是很多啦,但那又怎样反正我也不算和你们慢慢玩。

只有易鹫不把它们放在眼中,因为他根本也不打算正面和它们对抗,在接了这么多委托,少年很清楚当面对自己无法对抗的存在,就绝不要勉强,适时的退避也是很重要的,所以在丢下那句话之后,易鹫转身便跑。

穿过尚在发愣的游君翔和萧若羽之间,易鹫直接往正门口奔去,只是正当他要将手搭在门把上,用力拉开时,游君翔却突然喝阻。

不要碰那个!

乍闻此声,易鹫只花了一秒不到的犹豫,便猛地将手抽回;而随着他手腕拉回的同时,双扇式大门上的纹路开始急速扭曲,挤现出一张锐齿咧牙的大嘴,上下颚喀哧咬合。

少年身体快速远离了大门,急退数步回到了另外两人附近,刚才要不是游君翔的即时出声提醒,他在猝不及防之下,肯定会被咬掉一只手掌。想到这里,易鹫不禁怒目回望向罪魁祸首,冷笑道:还真够狠的啊,李宗彦!

只是对方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只是横了身后的铠甲群们一眼,金属骑士们便开始齐步踏下了阶梯,准备开始杀戮的战阵。

感受到那股压力,萧若羽开始慌了,她本来就只是个很普通、甚至要比常人更怯弱的女孩,如今却莫名其妙地卷入了这场纷争,少女以夹着些微哭音,万分无奈地呐喊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遇上这种事!

默默地听着萧若羽的吐叙,李宗彦表情依然没有变化,甚至连眉毛也没挑一下,只是平淡地说了:很抱歉,我和你的确没有直接的仇恨在,可以的话我也不想伤害你,只是

既然你不幸知道了这间洋馆绝不能被人知道的真实,所以为了我和碧芸的幸福,只好请你去死了。

易鹫听到这里,不以为然地给予全盘否定。

哼,我和碧芸的幸福?笑话,拥抱一个死人能算得上是什么幸福?你的行为充其量只是恋尸癖的升级版而已,你口中的幸福,也只不过是安慰自己的一种虚伪幻想罢了。

少年的回答,似乎撩动了李宗彦的怒气,但见他难得地眉心一皱,脸上浮现不忿,也不再多说,驱使了骑士上前散布死亡之风。

这次再没有任何缓冲之机了,面对迎面而来的死亡骑士,易鹫率先拔腿就跑,在铠甲武士们尚未真正下到一楼前,往玄关两翼蜿蜒的右侧楼梯下方的门而去,看到他的举动,游君翔也赶紧拉过了因恐惧而寸步难移的萧若羽,硬是半拖半拉地领着她尾随在易鹫之后。

铠甲骑士们的移动速度并不算快,在下了楼梯之后,又因门扉的大小而被迫只能接续进入,在他们所走的走廊宽度又只能容纳两架铠甲骑士的并行,因此纵然拖着运动能力不佳的萧若羽,三人也仍顺利拉远了距离。只是正如李宗彦的有恃无恐,他们在心中有多少明白,只要还在这间屋子里,就还称不上是安全。

也才跑没几步,走廊前方传来嘶鸣,一只振翅的尖嘴飞鹰俯冲而来。

跑在前方的易鹫眉头一皱,没有停下脚步地神速射出两柄腰上系着的飞刀,只是飞鹰在空中几个滑翔摆动,穿过了易鹫的飞刀,朝他直袭而去。双手穴入风衣,易鹫几个翻弄,右手持直指向对方,左手反握单刃折叠刀置于腰后,摆出了迎战的架式。

七公尺、五公尺、三公尺距离不断拉近,就在易鹫和飞鹰两者即将交会之际,后方的游君翔放声大吼。

左边!

已经是第二次了,易鹫这次没有怀疑,身体往右方一侧,同时左手的单锋刀刃顺势由下往上,画出一道弯月圆弧,正好将飞行轨迹正偏向他左侧的巨鹰逮个正着,银色的闪芒划裂了飞鹰的脖颈身躯,将其斩落。

虽然很顺利地击退了来袭的敌人,但也因为这么一个耽搁,后方又传来了铠甲骑士们的震地踏步声,于是易鹫又连忙加快了逃亡的脚步。

喂,没有时间让你们休息,不想死就快跑!

开始本来易鹫不愿理会落后后方的两人,但最终考虑许多因素,加上此时三人其实是同度一条船,仍是配合他们放慢了速度。

之后一路上,他们又碰见多次的异型野兽,几乎都是在一发现便赶紧转换方向,但由于洋馆内大多都是狭长的走道,真到无法绕路情形的话,则以游君翔的双眼和易鹫的随机应变,勉强护送萧若羽突破,但到了现在,他们已经用去太多体力了,然而对李宗彦而言却是没有丝毫消耗。

本想由当初游君翔进来的地方逃出,但必要道路要不有伪生者守卫着,就是其他窗户出入口和正门一样被封住了。

过了一会,在易鹫进馆前在宅邸外观察的大小,大约是在洋馆一楼正中的位置,他们终于发现了一间没有上锁的大型宴会室,那里面有着长条的长方形金属桌,众多的桧木椅搭配着原木地板,天花板有着两具精致的四叶片式悬挂转扇,整个房间的摆设比之萧若羽曾待过茶室的那种悠闲,别有一番风味。

易鹫和其他两人便连忙寻找着东西将出入的门口堵住,让众人休息一下,填补消耗过头的体力。而在没有办法之下,他们决定先商量一下战略,此外不管怎样,易鹫也还有一件事情得要先确认。

喂,那个男的

我叫游君翔,旁边这位是萧若羽。

随便怎样都好啦,名字不重要!

根本不理会游君翔本来想要简单相互介绍的用意,易鹫只是继续问道:刚才你对付铠甲怪的动作也就罢了,但是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那扇门会开口咬人的?还有那只飞鹰的动作你也判断的异常准确,可别告诉我你是靠直觉喔。

虽然那只是小小的几件事,不过少年并没有错失,刚才那种情形,摆明就是那青年事先就知道了,所以才有办法这么说出指示。

而了解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纵然易鹫明白了对方有赋予物体生命的能力,但在现今这种时刻,对方的能力已经不是问题,知晓彼此的能力,在合作时将默契发挥到极限,提高大家的生存机率,这才是最重要的。

有着和易鹫同样的想法,游君翔也没有避讳,简单地将自己的能力说了出来。

--看得见轨迹吗?原来如此,你似乎是自我干涉型的,这倒是满少见的。

刚才听完游君翔一番所说的解释,萧若羽已经很吃惊了,现在易鹫开口,连游君翔也感到好奇,疑惑道:自我干涉?那是什么意思?

原来如此,你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啊,好吧,我就简单说吧

易鹫开始解释道:这世界上有某些人,能够藉由改变物理特性或扭曲世界的法则,而拥有各自的独有能力,这些人,就称为干涉者。

而像你这类干涉的范围对象,是以己身的**或是精神为主的,属于自我干涉型;而像我这种

话说到一半,少年将手掌往金属长桌一张,刹那间桌子便自动分解成了零散的零件倒垮,走了过去,易鹫无视其他两人惊讶的反应,自顾地抽起了一长条型的金属棒,用其卡住了来时的入口门。

--能够自由终断任何非生物的物体间联系,属于他者干涉型,干涉的对象为世界的法则。而李宗彦能够付予物体生命的能力,也归在这类。

只是那家伙实在很夸张,一般来说他者干涉型在干涉的持续力上是远远不如自我干涉型,不过左碧芸**的感觉,怎看也和正常人无异,没有腐坏的现象,也就是说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他居然一直维持着干涉的行为,即使在我所遇过听过的干涉者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少年以感叹作了结尾,一旁的萧若羽则是越听越一头雾水,反倒是游君翔毕竟本身就是干涉者,虽然有很多的名词他都没听过,但和往日的经历和认知互相对照,对易鹫的话便理解了大半。

那你呢,女人?你也是干涉者吗?

看到易鹫突然转头朝自己发问,萧若羽吓了一跳,连忙摇头否认。

不是,我、我只是个普通的学生而已。

这样啊,真是派不上用场。

虽然并没有恶意,只是单纯地说出事实,仍叫少女不由为自己的无力低下了头。

发觉这点的游君翔拍了拍她的肩膀,意图为她打气振作起来,少女回头努力地露出一丝微笑,只是并没有什么太大作用,因为打从开始,若不能解决一切的症结,那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游君翔提问。

面对易鹫的问题,易鹫提出了他的想法。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我们在这边跟打不完的杂鱼海在这边玩躲猫猫,玩得要死要活根本也就没有意义,与其这样,倒不如想办法打倒李宗彦。他那型的干涉者只要失去了意识,其干涉本身应该也会断绝,到时要逃出这间洋馆也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