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光宫前,一时间,剑拔驽张,僵持不下。
司马洛的低语,急切地,“子服,此事与你无关,你让开。”
我的豪言,豁出一切地,“欺君也好,抗旨也罢,天大的罪责,本夫人一力承担。司马大人,你扶起萧大人,跟我走,我带你们去找太医!”
许还应的威胁,针锋相对地,“夫人是何等样人,陛下便是怪罪,也舍不得怪罪夫人,倒霉遭殃的还不是卑职们。夫人,我们这些底下的奴才,命虽贱,但也是人命一条,还请夫人放过我等。”
他这么一说,内侍、护卫谁还敢退,前后左右,一大帮子,把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很紧张,心砰砰直跳,却是兴奋大过骇怕。甚至喜欢这感觉,因为我和司马洛生死相依。
最后,打破僵局的,是这样的一句话。
“反了天么?你们竟敢对廉婕妤如此无礼,所有人全都退下!”
是李末,他自宫门处而来,走得四平八稳,面上表情也是四平八稳。穿上掖庭令的朝服的他,像极了昔日的崔怀。
许还应的脸,猛地抽搐了一下,现出的,是阴毒的嫉色。心不甘情不愿地行礼,“卑职见过掖庭令大人。”
把个“掖庭令”仨字像嚼豆子似的,咬得牙龈嘎嘣响。
李末却是领受得泰然自若。“许大人,这是出了何等变故?你居然摆出如此阵仗。陛下尚在宫内歇息,你这般吵闹,就不怕惊了圣驾么?”
到底是崔怀挑中的人,轻而易举便制住了许还应,虽然后者要比他大了不止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