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过早泄底下(1 / 2)

 我到底是没有沉住气,我低估了汉宣帝,高估了我自己,在我还没有将脑子里那个模糊的概念加以具体化的时候。

我需要找一些人、一些事来分散宣帝的注意,不能让他像从前在寿安殿那样,一直派人寸步不离地盯住我。那些该死的眼线,会捆住我的手脚。手脚被缚,我还怎么兴风作浪?

可是,我该找谁呢?

举目四顾,暗地里筛选着,娇如牡丹、媚若芍药的张婕妤?英姿飒爽不让须眉的卫婕妤?唯唯喏喏的王婕妤?还是公孙婕妤?戎婕妤?

或者我该从宣帝的儿子那边下功夫,许平君的遗子太子刘奭?张婕妤之子、宣帝最宠的二皇子刘钦?还是卫婕妤之子刘嚣?

他们中,哪一个,对宣帝最具影响力?最能扰乱宣帝的心绪,从而影响他的判断。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那些人影响到宣帝?挑拨离间?让他们窝里斗?跟我争皇后之位?跟刘奭抢太子之位?

不,那样太冒险了。万一我控制不住局势,搞不好画虎不成反类犬,引火烧身。烧得我焦头烂额不说,甚至还会有更多的人受那池鱼之殃。

这时,宣帝忽地厌烦了这些琴乐丝竹之声,只说倦了,便撤掉曲宴,遣散众臣子和他的众臣妾,包括我,然后一个人摆驾去承光宫。

他没叫上我,倒是出乎众人预料。

便在众人惊而失神的刹那,极快地又瞥了一眼司马洛,表面上他已淡然若水,我亦如水般淡然。

这世上浓冽深邃过了极至,就只能淡得像水了。

“今生今世,廉子服只属于司马洛一个人,洛是子服的唯一。这不是一个承诺,而是一个誓言。若违此誓,天诛地灭,死无葬身。”

洛,我会守住我的誓言,哪怕我恨你,哪怕我今生不能原谅你。

当内侍领着我们这班宣帝的夫人们离开宣曲宫,回各自临时的宫苑歇息,与我关系最好的王婕妤走在我旁边,悄声问我:“子服,你惹陛下不高兴了么?刚才献舞,陛下和子服不是还有说有笑,怎么陛下没有召幸子服呢?”

不是她的声音不够小,只是有些人的耳朵特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