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耐烦……不耐烦……耐烦……”
“奇怪……奇怪……奇怪……”
这种反复重叠的回音,几可将人逼入疯狂。
“别说了!别说了!!”我盲目大喊,歇斯底里,烧心烧肺的躁怒。
内侍传的那通圣旨根本毫无意义,只是崔怀调虎离山之计。因为他要偷偷溜进椒房殿去见皇后,却不能叫任何人发现他曾经见过皇后。堂堂掖庭令,之所以如此行事鬼祟,那是因为——
不敢再想下去,不愿再想下去,这时忽见小沅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珠泪涟涟,惊惧连连,“良人,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你是不是要把我再关进暴室里去?你是不是以为如果我一直看着皇后,也许她就不会死了?”
小沅的泪,灭了我心头的火,剩下无奈,我长叹一声,“小沅,你起来,我没有怪你,相反,我很庆幸你不在,否则”
陡然停住,咽下了那后面半句话。
小沅,幸亏你离开了,要不然就得和李宪之“同冤相怜”,下到地府做一对鬼鸳鸯。
忽然地,没有办法面对小沅,没有办法面对那痛失所爱的伤心欲绝,我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挥挥手,叫她离开。
可当她走到门口,我又忍不住开口,“小沅”
小沅回头,我矛盾地望着她,试探地问:“你,现在,好些了么?”
小沅愣了愣,继而明白过来,贝齿咬着下唇,默不作声。那越发清瘦的面颊,深深凹陷的眼窝,血丝遍布的眸子,哪里有半分好些了的迹象。
颓丧之极,甚而自怨自艾。
追根究底,害死李宪之的,是我。若非我找他验药,他怎么会无端端地遭人灭了口?
随之又记起那个灭了他口的幕后元凶,怨尤化作悲愤,再一次激荡在胸膛,悲愤得忘了理智。
给读者的话:
今天还是两更,因为下午可能会出去,第二更时间不一定,我争取在中午就上传上去。最晚不会超过五点<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