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空无一人,崔怀把我送进去,并不停留,悄悄地带上门走了。
我独自待着,满脑子想的,都是司马洛刚才看我的那个眼神。那是他今天唯一一次正眼看我,在我将要离开广场的时候。
那样复杂的眸光,在我脸上一扫而过,快得让我来不及一一解读那其中深意。只抓住了一丝遗憾和心痛。
我化险为夷了,可司马洛却在遗憾,甚至遗憾得心痛,仿佛这是他看我的最后一眼,仿佛从此他便与我天各一方、缘尽此生。
当你爱上一个人,在你和他之间,便多了一根细细的线,一头系在他的心上,一头连着你的心房。当他心痛了,那线便会抽紧,扯着你的心,和他一起痛。
我抚着心口,下意识地想按住那股慌乱却不知头绪的痛,这时,门开了,汉宣帝刘病已走了进来。
竭力压制住心乱如麻,我尽量地保持镇定,接下来迎接我的,将是一场硬仗,比方才祭天大典上的生死一线还要惊心动魄。
我跪地接驾,汉宣帝程式化地赐我平身,然后开口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
“你,好像并不觉得奇怪。”
我知道汉宣帝已经摸透了我的底牌,正因为我手上已经没有牌了,反而不会再去患得患失地害怕。牌面上是输定了,要想绝处逢生,唯有不按牌理出招,放手一赌。
当下,对汉宣帝再没了惧怕之心,我问他:“陛下,子服为何要感觉奇怪?”
我的反应,令汉宣帝意外之极,“今天发生的这一件件一桩桩,难道不应该奇怪么?”
我淡淡一笑,“解释不通,才会奇怪。若想通了其中关键,再奇怪的事情,原来也是情理之中、稀松平常。”
“莫非子服已然知晓了其中关键?”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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